一番話不輕不重的落下。
彷彿連四周都跟着安靜了。
墨時澈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眸中翻涌着驚濤駭浪,洛薔仰臉看他,“所以你現在是不會死了、也發現盛苗的恩情是假的了,所以就可以放下這些擔子來找我,想讓我重新跟你睡在一起?”
墨時澈喉結滾動,低低沉沉的道,“當年的事我不記得了,我也沒辦法給出什麼說法,但我現在只是愛你,我知道你不愛我了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強迫你,所以我想做點力所能及的。”
他顯然覺得這些事是好的——
對他來說也確實是好的,能二十四小時都有她的消息,時刻知道她的動態,一手掌控她的生活,他能安心。
洛薔薇眯着眼,覺得好笑,“你認爲這些事是你力所能及的?”
“這樣你會過得更好,不用那麼辛苦,”墨時澈低啞的道,“你可以當做不是我在做這些,你如果不願意,我可以保證以後都不會在出現在這裡。”
“你這意思是,你不出現在這裡還是在向我妥協是嗎?”洛薔薇低低的笑,“墨時澈,你是不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愛我,你特別委屈但又特別偉大是嗎?”
墨時澈俊臉五官被樹葉打出斑駁暗影,他薄脣吐出清晰而不掩飾的字眼,“不委屈也不偉大,但我確實是在妥協——棠棠,你應該很清楚,我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忍着不接近你,這已經是我放手的表現了。”
洛薔薇一怔,隨即彎脣冷笑,“墨時澈,你還準備一輩子監視我了是吧?”
他沒有否認,出口的是陳述句,“棠棠,這樣的做法是我能放手的底線。”
“啪——”
一巴掌落在他臉上。
男人受下了,眼神仍鎖在她臉上,儘管知道這女人如今徹底不愛她了,但看見她眼底近似於厭惡跟不耐煩的情緒,他心口仍舊彷彿被尖刀隔開一道口子,尖銳而綿長的劇痛。
溢出看不見的濃厚鮮血,浸的他連骨頭深處都在發疼。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墨時澈忽然傾身過去,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的同時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唔!”
洛薔薇驀地睜大眼睛,立即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可她哪裡抵得過男人的力氣,整個人很快就被墨時澈推到轎車門上,高大的身軀壓着她肆意忘情的親。
他像是忘了這還是在馬路上,本來只是想親她一下,但一接觸到她甜而軟的脣,腦海中理智的弦就直接崩斷了。
就在洛薔薇幾乎要溺斃在這個吻中的前一秒,墨時澈才堪堪鬆開了她。
鼻尖仍抵着她的,嗅着獨屬於她的香味。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更直接想咬下去,嚐嚐她的血的味道,嚐嚐這女人是不是徹底從骨血裡把他排除了——
下一秒女人一巴掌又打了過來。
墨時澈摸着被打紅的側臉,還是將她抵在車門上,嗓音沙沙啞啞的,“是不是恨我……棠棠,我這樣對你,你會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