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薔薇報上地址就掛了電話,立即叫來酒店的醫生上來。
當然肯定是檢查不出什麼來,畢竟蠱毒不屬於正常醫學的範疇,也只是上來量個體溫。
毫無疑問是發燒了,且是低燒。
洛薔薇讓醫生先走,拿了毛巾把他鼻間的鮮血擦乾淨,又把他換了個姿勢,總算是不流了。
她又通知了穆雲深,讓他也醫生過來。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盛苗來了——她住的公寓本就離這裡很近,車程很短。
洛薔薇一打開房門,盛苗就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拽住她的袖子,“荒年呢?荒年在哪……”
洛薔薇皺眉甩開她的手,“在裡面躺着,你不是說帶藥來了嗎,藥呢?”
“藥在我這裡,”盛苗咬着脣,“你去燒點熱水,我喂荒年吃……你不知道該怎麼服用。”
洛薔薇這種時候也懶得跟她爭浪費時間,迅速轉身去燒水。
盛苗走向房間正中央的大牀,低頭就看見牀邊的地毯上有一個……避一孕套。
顯然是用過的,裡面還裝着……類似乳白色的液體。
邊上還有好幾團紙巾。
而女人的文胸跟男人的褲子也丟在地上,凌亂的交纏着,整個房間都瀰漫着一股男女情事後的氣息。
盛苗一震,整個人都僵住了,哪怕她沒經歷過這種事,但也能知道……他們上過牀……
雖然知道要履行爸爸的計劃,荒年回來接近並且利用洛薔薇,肯定是會發生這種事的,可真真正正看到這種場景,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整張臉都白了,眼睛睜得極大,彷彿處於極度的悲傷與痛苦中。
洛薔薇走過來就看見盛苗站在那發抖,她皺眉推她,“你還愣着幹什麼?”
“你是不是逼他跟你上牀?”盛苗轉過頭看她,死死咬着下脣,“是你逼他的是不是?你拿我還是拿公司威脅他?”
“現在這個重要嗎?”洛薔薇懶得跟她多說,“快給他喂藥,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
盛苗極其哀怨的盯着她,但還是走到牀邊,從口袋裡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裡面倒出幾粒血紅色的藥丸。
她低頭看向牀上的男人——
墨時澈躺在被子裡,上半身顯然沒穿衣服,鎖骨跟胸口都是曖昧的抓痕,甚至肩頭還有咬出來的齒痕……彰顯着昨晚有多激烈。
盛苗臉色更白,強忍着委屈跟怒意,俯身小心的捏住墨時澈的下巴,想要讓他張開嘴把藥吃下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嗜血的紅眸對上她的——
盛苗嚇了一跳,還未有所反應,男人已經咬着牙要撐起身,“你……”
她不確定的喊了一聲,“荒年……”
“你他媽叫老子什麼?!”墨梟直接撲過去,大手掐住盛苗的脖子,“你爸那個該死的畜一生在哪?讓他給老子滾出來!”
他沒什麼力氣,身上還裹着被子,這一下直接把盛苗撲倒在地上,墨梟雙手並用,幾乎要掐死她,“媽的,敢打老子,老子上次差點就被你爸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