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但也因此眼淚流得更兇了,“我已經追了他好多次了,這次他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真正愛我的墨時澈已經走了,你是莫荒年,你不是我的墨呆呆……”
墨時澈瞳眸一縮,彷彿一隻大手鑽進胸膛,攥住了他的心臟粗暴的捏着,讓他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他近乎面無表情的開口,“洛薔薇。”
“你走吧,你去找盛苗吧,”她有些語無倫次,“我現在很累,不想再見到你……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你了……”
墨時澈臉色更冷,忽然朝她伸出手。
洛薔薇渾身一震,“你別過來!我都說了叫你走!”
墨時澈的手頓在半空中,而後收了回來。
他人也跟着站了起來,眼神冷漠,拿過牀頭櫃上的兩盒藥放在她腳邊,“一盒吃的一盒塗抹的,你找個女護士給你塗。”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被帶上的一瞬間,洛薔薇眼淚又重新掉了下來,極其小聲又有些渾渾噩噩的低喃,“墨呆呆……這次你是真的走了……”
…………
墨時澈走出病房,腦海中不停迴盪着洛薔薇的那幾句話,只覺胸口處越來越痛,像是有什麼在啃噬心臟……
他一步沒停的走到停車場,本以爲忍忍就能過去,卻覺得疼痛在急劇加深。
他伸手撐住車門,緩緩地彎下腰,另一手握拳抵住心口。
疼痛越劇烈,意識越模糊。
他忽然倒了下去。
正好下車的女人看見這一幕,驚呼出聲,“荒年!”
…………
公寓。
俊美蒼白的男人雙眼緊閉躺在牀上。
盛苗坐在牀邊看着他的臉,而後拉過薄毯給他蓋上,起身走出去。
盛峰站在客廳的窗戶邊抽菸,聽見動靜回頭看她,“最近荒年表現怎麼樣。”
“挺好的……他對我很好,也有找洛薔薇……一切都很正常,”盛苗咬着脣,“爸爸,你能不能把荒年身上的蠱毒解掉,他每天都要吃藥真的太痛苦了……”
“他體內的蠱毒天生遺傳,這種蠱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的,我又給他下了新的蠱,只是爲了以毒攻毒保住他的命,否則他根本活不到現在,三年前就死了,”
盛峰無意多說,又道,“而且苗苗,當初你求我救他,我會答應,也只是因爲他是最適合替我報仇的人選——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就只想跟他過二人世界?”
“沒有!”盛苗忙搖頭,着急的解釋,“我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沒有最好,你要知道我現在每天給他藥,他才能活下來,如果我斷了藥,他很快就會死,”
盛峰冷冷的道,“所以你最好想辦法讓他聽話,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你也爭點氣拴緊他,別讓他又對洛薔薇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感情——否則我不會留他的命,到時候你再怎麼求我都沒有用。”
…………
時間又不痛不癢的過去一週。
晚上八點,全省一年一度的企業交流峰會在江城大酒店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