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幾秒沒有表情跟反應,而後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就乖乖去餐桌邊坐着,少說廢話,畢竟我這人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對男人沒什麼耐心。”
墨時澈盯着她幾秒,轉身走向了餐廳。
他體內裡有兩種蠱毒,身體各方面都指標不好,需要好好地調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墨時澈——她這麼對自己說。
洛薔薇在原地站了一會,深吸口氣,擡腳走向廚房。
煲好的湯被端了出來。
洛薔薇拿了兩個瓷碗來。
低頭盛湯時,長長的捲髮一直滑下來,她撥到耳後又落下來,幾次三番,她不耐的蹙眉,目光掃向一旁桌上綁頭髮的皮筋。
她本來想待會抽空綁一下,可這個念頭纔在腦海裡浮現,一旁的男人就已經伸手拿了。
墨時澈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站起身,雙手將她滑落的長髮攏到背後,用皮筋綁一個簡單的結。
動作自然而熟練,彷彿曾經做過無數次那般——
洛薔薇盛湯的雙手一僵,驀地擡頭看他。
這是……墨時澈以前經常做的動作……她背劇本或者吃東西時,只要嘟嘟嘴,他就會過來替她綁頭髮。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太自然太連貫,甚至連墨時澈自己也微微愣了下,但那情緒也只是轉瞬即逝,隨即又重新坐下了。
洛薔薇盯着他半晌,忽然笑道,“沒想到莫先生這麼體貼呢,也經常幫盛小姐綁頭髮麼。”
幫苗苗麼。
從來沒綁過。
墨時澈淡淡道,“我跟我未婚妻之間的事,洛小姐興趣很濃厚麼。”
“沒興趣,畢竟人狗殊途,”她微笑,“所以我只關心我們之間。”
盛好的湯擺在二人面前。
洛薔薇喝了一口覺得味道淡了些,起身想去拿鹽盒來,動作太急碰到了碗,整碗湯直接倒下來灑了她一身……
她驚呼一聲,迅速退後幾步,懊惱的看着自己被湯汁打溼的襯衫。
墨時澈微微眯起了眼睛,舀着湯輕笑。
終於要切入主題了麼,故意打翻了湯就可以去洗澡,然後順理成章換上睡衣出來——不算新穎,但卻屢試不爽的勾引手段。
果不其然,洛薔薇下一句話就說道,“我去洗個澡換衣服,你先喝湯,記得喝兩碗。”
墨時澈嗯了一聲。
喝兩碗,保證待會做一愛的體力麼。
但湯的味道竟然意外的對了他的口味,墨時澈還真的喝了兩碗。
喝完後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她被包裹在文胸中的一對雪白的圓軟。
可以想象親上去含上去的口感有多好。
墨時澈懶淡的眯着眼,想到待會洛薔薇洗完澡的勾引,以及即將會發生的事……
他喉結無意識的上下滾動,眼神是極端厭惡的冷漠,但眼底卻是夾雜着慾念的炙熱。
他甚至無聊又淡漠的想,第一次進入她該用哪種姿勢——她既然半脅迫他跟她做一愛,應該會很主動纔是。
只是他還沒想好,門鈴卻忽然響了。
樓梯上傳來拖鞋噠噠噠的聲響,匆忙繫着浴袍帶子的女人跑了下來,嗓音微喘,“來了來了!”
正文 第460章 墨時澈聽着她這語氣……竟然還頗有幾分嫌棄?
洛薔薇跑到玄關開了門。
穿着白襯衫,英俊溫雅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還拎着個保溫盒。
“薇薇,”燕楚溫潤的道,“我去墨氏找你,他們說你今天沒上班,我給你送午餐……”
他話未說完,視線已經跟站在沙發邊看向自己的男人對上。
墨時澈冷冷地看着他。
燕楚眼神微冷,笑了下,“薇薇,你有客人在。”
“嗯啊,”洛薔薇隨意應了聲,長髮還溼漉漉的披着,蹙眉抿脣道,“謝謝你阿楚,以後不要給我送午餐了,家裡的傭人會做……”
“送都送來了難道你要趕我走麼,”燕楚微笑,“快去吹頭髮,我拿到書房去等你,正好前兩天那個鴻山的合作案還需要商討一下,我來找你敲定細節。”
他邊說邊走進來換鞋,洛薔薇也確實不可能趕他走,單純從朋友角度吃飯談工作也正常,更何況合作案的事也耽誤不得。
她嗯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燕楚也直接拎着保溫盒走上樓梯,期間沒再看往沙發那看一眼。
墨時澈看着二人說完話一前一後上了樓,眼神愈發幽冷,他在沙發上邊站了一會兒,頓時覺得煩躁的坐不下去,於是也上了樓。
聽見主臥內傳來嗡嗡嗡的風聲。
一走近就可以看見站在那吹頭髮的女人,因爲她微彎着腰,本就寬鬆的浴袍領口更是敞開了,胸前圓軟的誘人曲線清晰可見……
而且她裡面竟然沒穿文胸,是真空的。
墨時澈眉心突突的跳着,一張臉頓時就變得冷硬,他邁着長腿走進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洛薔薇嚇了一跳,吹風機差點掉在地上,擡頭看見是他,她蹙眉,“你怎麼上來了?”
還甩什麼門。
墨時澈聽着她這語氣……竟然還頗有幾分嫌棄?
呵,來了個男人就立馬轉移興趣了麼。
他冷硬的臉連表情都沒了,冷漠道,“是我很失望麼,還是說你更希望是剛纔那個娘炮進來,讓他看見你真空浴袍裡面那兩個大一胸?”
“……”
“你果然就是有這種愛好麼,”墨時澈脣角弧度譏誚,“在百貨試衣服要露給店裡的男人看,現在男人來家裡爲了露乾脆連內衣也不穿了,這麼飢渴?”
“……”
洛薔薇被他說的愣住幾秒,怒極反笑,“莫先生,我說你是不是有多管閒事症?我愛怎麼露,飢不飢渴都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嗎?”
“我當然不想管,你露給狗看都是你的事,”墨時澈嗓音冷淡嘲弄,“我只是不想跟很髒的女人待在一起,讓我覺得噁心。”
噁心。
她還沒嫌棄他跟盛苗噁心呢,他倒是學會惡人先告狀了啊。
洛薔薇頭髮還沒吹乾,指尖捻着微溼的髮梢,涼薄的笑,“既然如此,那你滾啊,我求你待在這了?莫荒年先生,請你搞清楚狀況,”
她擡眸看他,“現在是你求着我別傷害盛苗——你既然這麼愛你未婚妻,就不能爲了她稍微忍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