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也就該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可從他出國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安淺又剛和簡升煦分手,到底是怎麼和費爵斯走到一起,還這麼快確定夫妻關係的?
“爸,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顧安淺慢吞吞地開口,腦子卻轉得飛快。
“我和費爵斯早就認識了,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是覺得他那個人很不錯。後來在我和簡升煦分手之後,他一直在身旁安慰我,鼓勵我,後來還向我表白,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顧安淺望着天花板,看似是在作回憶狀,實際是用她僅有的智慧編造出了這麼一個關於她和費爵斯的戀愛故事來。
天吶,她是多麼有才,竟然把費爵斯誇得那麼好。而且說得這麼地順溜,簡直連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如果爸爸再不信,她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這樣啊?”顧裕華似乎還沉浸在女兒所講的故事裡,沒辦法回過神來。
“就是這樣,爸,您不知道費爵斯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好像不近人情的樣子,但他對我是真的好。”顧安淺非常認真地說着謊話。
沒辦法,就費爵斯那樣的表現,爸爸自然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真愛,她只好盡力地去美化費爵斯。
“這就好。費爵斯脾氣古怪,爸爸是早有所聞,就怕他對你不好。現在聽你這麼說,爸就放心了。”顧裕華拍着顧安淺的手背,輸出一口氣,一顆懸起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聽了這話,顧安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就怕爸爸操心她的事情,影響病情,總算還是被她給遮掩過去了。
看着爸爸睡下之後,顧安淺便下了樓,本想洗一個熱水澡,然後也睡上一覺。昨晚被費爵斯那麼一鬧,她雖然最後是成功逃走了,但是回到房間裡,好一會兒都是心驚肉跳,並沒有睡好。
眼見着吃晚飯的時間還早,她就想睡上一兩個時辰。但是沒想洗澡到一半的時候,
門鈴聲突然響起。
想來,應該是費爵斯安排過來的菲傭到了,於是她趕忙擦去身上的水漬,穿了衣裳出來開門。
顧裕華自從入獄之後,睡眠就一直不好,非常容易驚醒。顧安淺走後,他還沒真的睡着,就聽見門鈴聲,於是下樓來開門。
房門打開的一刻,顧裕華的臉色猛地一沉,既震驚又憤怒:“喬蔓璐?你怎麼來了?”
顧安淺聽到“喬蔓璐”三個字,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走到門口一看,可不就是喬蔓璐嗎?打扮得光鮮靚麗,一張紅脣像是吞了血似的。
“你當然是覺得我不能找到這裡來,覺得能在這裡躲一輩子,不過我可是從昨天你出監獄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讓人在機場候着。只要你一回國,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喬蔓璐笑得得意,憑她現在的身份,要做到這件事情真是太容易不過。虧得顧裕華還這麼自以爲是,認不清事實。
她今天過來,就是要讓顧裕華看清楚,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喬蔓璐了。
“喬蔓璐,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顧安淺快步走過來,站到爸爸前面,面向喬蔓璐,冷聲呵斥道。
她好不容易纔能再和爸爸團聚,她絕對不允許喬蔓璐傷害到爸爸。
“呵,顧安淺,你這個態度對我,你是覺得你自己現在變得多了不起了是吧?”喬蔓璐一見到顧安淺現身,眼中立刻射出惡毒的光來。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把顧裕華救出來的,不過你如果覺得你這就算勝利了,那就真是太可笑了。”話才落下,喬蔓璐已經爲自己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像她剛纔說了多好笑的話。
笑聲到一半,卻被一道響亮的耳光打斷。喬蔓璐頓時笑容全無,捂着傳來火辣辣疼痛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顧安淺。
“你敢打我?你這賤人竟敢打我?”
“你纔是個賤人,敢欺負我的女兒,
就是討打!”顧裕華胸中也是滿滿的怒火,一聽喬蔓璐這樣辱罵顧安淺,氣得站前一步,就要朝着喬蔓璐揚起手掌。
已經捱了一記耳光的喬蔓璐總算是長了些記性,趕忙後退,出了房門,只是隨之而進來的卻是她隨行而來的保鏢。
“敢對我動手?我看你們父女倆都活膩了,給我打!”喬蔓璐指着屋內的兩人憤怒地吩咐道。
這話一出,兩個保鏢立刻一臉凶神惡煞地朝着父女倆而去。
“喬蔓璐,打你的人是我,有種你就衝着我一個人來。”顧安淺將爸爸護在身後,衝着對面的人不卑不亢地喊道。
“不,淺淺,你快上樓去,不要管爸爸。他們要對付的人是爸爸,只要你上去了,就會沒事了。”顧裕華怎會接受女兒的保護,他用力把顧安淺往樓上推。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畫面啊!”喬蔓璐看到這一幕,嘴裡發出嘖嘖的讚歎聲,“真是把我給感動死了!顧安淺,你既然想做個孝順女兒,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喬蔓璐叫住了保鏢,兩個保鏢重新站回到她身後去。
“你想怎樣啊?喬蔓璐。”顧安淺摸不清喬蔓璐心裡在想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不會是什麼好事。
“只要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再把你是怎麼把顧裕華從監獄裡弄出來的卑鄙手段一五一十地說了,我就放過你!否則……”
喬蔓璐說到這裡,狠狠地咬了下牙,嘴角的笑容更加陰毒。
“否則我就讓我的人動手,你真以爲你能把顧裕華活着帶回來,就能把我怎麼樣嗎?我告訴你,我現在要想弄死你們父女倆簡直是易如反掌。”喬蔓璐笑得囂張,“所以你識相的,就趕緊照着我說的去做。”
“不,淺淺,你不要聽她的。爸爸就算是被人打死,也不會讓你這麼做。”喬蔓璐的話才一放下,顧裕華立刻抓住女兒激動地說道。
身爲父親,他不能保護女兒,也絕不連累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