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教你看吧!”費爵斯說完,果真起了身,走到顧安淺身邊去,湊得很近的距離,手更是直接搭在她肩膀上。
他竟然能這麼熱情?是不是氣糊塗了?要知道她現在看的可是他公司的文件,干涉的可是他的工作,他就不怕她一個不小心弄出個什麼錯來,讓他損失一大片嗎?
“好啊,你說我聽!”顧安淺怔了怔後,面上重新掛了笑,她就不信費爵斯真能僵持到最後關頭也不發火。
他要是真能這樣,她就打從心底裡服了他。
“你看這張圖,上面不是分佈了三條顏色的線嗎?那各代表的是三個季節的情況,至於下面的那張圖……”費爵斯倒是說到做到,指着那張紙上的三個圖,逐一跟顧安淺做了一番解釋,說得倒是很清楚,但她卻聽不明白,尤其是聽不進去。
那是肯定的,她心裡想的都是費爵斯怎麼還不發火,又怎麼會聽得下去他這些滿是笑意的話語?
“怎麼?還是聽不懂嗎?看來你是真的不懂這些。”費爵斯捕捉到了顧安淺面上的神色,適時地抽出了被她拿走的文件,“那就還是交還給我吧!”
“哎……”顧安淺很不甘心,可是沒辦法,文件已經落到了費爵斯的手裡,就不會再讓她搶過來了。但她也不會死心!
“那你就給我看其他的啊!比如說那些要簽字,要蓋章的,我不就會了?”說這話時,顧安淺的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了過去,打算自己拿過來翻找。
果然,在她就要拿走文件的當兒,費爵斯一個快手伸過來,一把搶走了文件。
“那些可不是能鬧着玩兒的。”費爵斯面上還帶着笑,然而語氣已經變得格外嚴肅。
“你說不要我玩,我就偏偏要玩!”他肯緊張了就好,就不怕他不妥協了!
顧安淺撲過去要跟費爵斯搶,費爵斯面色驟然一沉,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我再跟你說一次,這些文件都是很重要的,決不能鬧着玩。你要是再不聽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啊?”顧安淺一聽這話,也放下了臉上的笑,冷冷地看着他,“你只管把你的招數使出來好了,我可不會怕你!”
你着急着處理文件是嗎?那我就偏偏不急,偏偏要這樣打攪着你,讓你不得安寧。
“你想玩是嗎?”費爵斯嘴角抽了一絲笑,“我可以陪你玩,過來!”
說完,費爵斯大手一抓,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懷裡,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走動着。
“這兩天都沒做,我不知道多想呢!”
“費爵斯!”顧安淺怒喊一聲,“這裡可是你的辦公室,你不要亂來!”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他想來就來,真是可惡極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我的辦公室啊,否則我怎麼會亂來呢?”費爵斯聽了顧安淺的警告,儼然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湊在她耳旁笑得很大聲。
“放手啊!”顧安淺掙扎
了好幾下,可是都沒能掙脫他的懷抱。費爵斯的吻湊了上來,顧安淺躲無可躲,很快被他劫了去。
一吻落下,顧安淺已是氣喘吁吁,再看費爵斯卻是眼中閃着亮光,一副頗有興致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要來……
顧安淺剛這麼想着,費爵斯已然將她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動手解她的衣服。
“你想來是嗎?”顧安淺咬了咬牙,最後妥了協,“好,我可以聽你的,不過你必須帶我去見林沐兮。”
“到現在你還想着那個女人?你可真是會掃興啊你!”費爵斯話裡有着明顯的不悅,他現在只想要跟她好好地親熱一下,可她倒好,腦子裡就只想着要去見那個林沐兮,真是個沒有情趣的女人。
“你要是答應了我,我就順從你啊!不再掃你的興啊!”顧安淺朝着他氣呼呼地喊道。
就知道說她掃興,難道他不掃興嗎?要是他能早點答應了她,她也不至於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行了!這事下來再說!”說到這裡的時候,費爵斯已然解開了顧安淺的衣服,正要動手去解她的褲子。
顧安淺一把抓住褲子,驚慌地坐起身來,瞪着他喊道:“不行!你先答應了我!”
她本來就是落在下風,沒有能和他討價還價的餘地,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機會,見他有興趣,要是再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她還等什麼?
“你要是再這樣掃我的興,我馬上讓人把林沐兮送到警察局去。”費爵斯冷下臉去,他最討厭的就是受人威脅,這一點她應該很清楚,踩到這一點上,就是她做的最錯的事情。
“不要啊!”顧安淺一聽,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跳下桌子,拉住費爵斯的胳膊,“你不要亂來,大不了我都答應你!”
她是很想見到林沐兮,但她不想因此而害了林沐兮。
“你這女人就是這樣。”費爵斯冷哼一聲,被她弄得好氣又好笑,每次總是要這樣,非得要把他弄到發火了,她才肯聽話。
想不到這場對峙,最終還是以她的失敗而告終。顧安淺閉上眼睛的同時,一片心灰意冷。費爵斯現在已經吃定她了,又怎麼會再順從她呢?
想要見林沐兮,看來還得用其他辦法,可是要從費爵斯着手已經這麼困難了,再去找費家其他的人不是更難嗎?
也不一定啊!
費奶奶並不知道她和林沐兮的關係,如果她去向費奶奶打探,應該能聽到實話。
事實上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容易得多,因爲她的人還在客廳門外,就聽到屋內邵雪蓮在跟萬莉婭對話。
“那個姓林的賤女人現在醫院裡要死不活的可真是解氣,總算是爲晴姐姐出了一口氣。”萬莉婭帶着大快人心的語氣說道。
顧安淺聽了好不刺耳,萬莉婭說的那個姓林的女人肯定是林沐兮。
沐兮果然是受了傷,不過已經被他們送去醫院了嗎?他們會這麼好心?不會!肯定是想用其他的方法折磨沐兮
!她得沉住氣,聽下去,打探出沐兮在什麼地方再說。
這時,邵雪蓮開口了!
“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害得小晴失去孩子,現在她自己也流產了,真是報應!”邵雪蓮的語氣比萬莉婭的還要惡毒一百倍。
什麼?沐兮流產了?顧安淺頓覺頭頂上有雷聲響過。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她一定會死死地護着,說什麼也不要費爵斯帶走沐兮……
“就這樣放了她,可真是太便宜她了,奶奶,你一定要好好地懲罰她才行,你看她把晴姐姐害得那麼慘。”萬莉婭慫恿着邵雪蓮。
邵雪蓮原本就有這個意思,自然是很樂意聽從。
“我也是這樣想的,等她醒過來之後,就讓爵斯把她送到警察局去,讓她坐牢,在裡面慢慢地受折磨。”
萬莉婭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跟邵雪蓮支招。
“奶奶,以我說啊,應該在她的臉上刻上‘小三’兩個字,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插足別人的感情……”
“好!可真是說得好啊!”顧安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進去。
“你還敢回來?”萬莉婭一見是顧安淺回來了,原本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就沉了下去,“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又把奶奶的話當成什麼了?你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這裡是旅館啊?”
“這裡當然不是旅館了,這裡是費家,也是我的家嗎?我回自己的家怎麼了?”顧安淺聳了聳肩膀,笑着反問她一句。
“倒是萬小姐你可真是費家的常客啊,每次回家來都能夠見到你!”一個外來的人還敢這麼囂張地指責她,看來真是她以前太過軟弱,也太好欺負了!
“你……”萬莉婭氣極,“你敢這樣說我?我住在這裡可是經過爺爺奶奶允許的,可不像你,奶奶已經趕了你那麼多次,你還敢回來。”
話裡是滿滿的嘲諷,作爲一個客人可以說出這樣理直氣壯的話,世界上真沒多少人能像萬莉婭這樣。
“我都和爵斯結了婚了,我有什麼不敢回來的?”顧安淺撇嘴,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
她真以爲拿出費奶奶來做擋箭牌,就可以理所當然地住在這裡嗎?可是有一個事實是不管她和費奶奶怎麼想改變,也無濟於事的。那就是比起她這個和費爵斯領了結婚證的人來說,她始終還是外人。
“你不要總把爵斯拿出來說事,你真的以爲你有了他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不把奶奶放在眼裡了嗎?”讓萬莉婭最爲惱火的就是顧安淺每次都拿她和費爵斯結了婚的事情說事。
因爲這是她無法辯駁,卻也永遠不會接受的事情,哪怕這是事實。
“我要是不把奶奶放在眼裡,我就不會專程回來看奶奶了。”顧安淺聽後淡然一笑,”還有啊,萬小姐,其實我一直是很歡迎你的,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更是讓我很喜歡,很開心。”
“我剛纔說什麼了?”萬莉婭早已經被顧安淺氣糊塗了,哪裡還記得她剛纔說了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