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開口了,我怎麼能不幫?”面對着她小臉上佈滿了的期待,他就算是有一顆鐵石般的心也會瞬間融化,何況他的心腸從來就不會對着她硬。
得到了費爵斯肯定的答覆,顧安淺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一些,但還是沒有放平穩。只要她還沒見到所期望的局面,始終都無法安心。
晚飯後,顧安淺從費爵斯房間的櫃子裡找出消毒水,這是她前幾天無意間發現的,沒想到現在能派上用場。
顧安淺用棉條蘸了酒精,輕輕地在費爵斯的傷口上塗抹着,動作非常小心,似是怕再弄疼了他。
她低着頭,秀眉微蹙,目光認真,怎麼看怎麼動人。
“你不用這麼擔心,這只是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收到來自她的關心,費爵斯心裡自是高興,可是看她這麼緊張,又不忍讓他擔心。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如果不是她堅持要爲他清洗傷口,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不行,我聽人家說牙齒的毒是很大的,而且你的傷口又紅又腫不用消毒水消毒,怎麼能好得快?”顧安淺並不擡頭,依舊專心着眼下的工作,語氣卻是格外的認真。
“你既然知道,當時爲什麼還下口那麼重?”費爵斯挑眉,好笑地看着她。
這會兒把道理說得那麼好聽了,誰會想到他這道傷口就是拜她所賜啊?
“哎呀,你怎麼還這樣說?我這不是已經在爲自己的過錯負責了嗎?”顧安淺噘嘴不滿地回道。
她都已經認錯了,而且已經在負責任了,他怎麼還這麼得理不饒人啊?
“是,你有道理!”費爵斯欲哭無淚,不再與她爭辯。他心裡原本就不是真的有氣,看她此刻態度這麼好,早已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了。
“我當然有道理了!我……”顧安淺擡眸,本想理直氣壯地說上幾句,可是一擡頭卻驚訝地發現費爵斯的眸子正定定地落在她臉上,像是要把她給看穿看透似的。
“你別這樣嘛,我真的知道錯了,大不了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聽你的就是了。”顧安淺最終難抵心裡的愧疚,軟着聲音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要求都可以嗎?”顧安淺突然而來的溫柔轉變,令費爵斯心中一動,湊上前去,在她耳旁輕問一聲。
她的話說得倒是好聽,可她是否真的能做到,他卻不確定。
“那你想怎麼樣?”顧安淺眉頭一蹙,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升起來。
“我要你今晚陪我!”費爵斯那隻空出來的手,已然攬上顧安淺的腰肢,細細摩挲了起來。
欲||火從心底升起,在眼中迸發出來,她對他永遠是那麼具有吸引力,讓他完全無法抗拒。
“你——”顧安淺回眸瞪着費爵斯,眼裡有着明顯的氣怒,早知道這個混蛋是這樣啦,得寸進尺。一給他點好臉色看,他立馬就飄飄然了。
“我怎麼了?你是不是不願意啊?”費
爵斯將顧安淺面上的神色收入眼底,臉色一沉,“我就知道你這女人從來都是空口說白話,說來不把說的話放在心上。”
費爵斯話裡透着怒意,話落,已然起身,欲要離開。
“你別動啦,我還沒清理完呢!”顧安淺急聲一喊。本來是早就該搞定的事情,可是因爲他的一再不配合,所以到現在還沒弄完。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費爵斯頭也不回,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好啦!你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看他這副生氣的模樣,要是不順從他,爸爸的事情就沒有指望了。
想到這裡,顧安淺乾脆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真的?你答應今晚跟我在一起?”費爵斯一聽,頓時欣喜若狂地轉過身去。
“當然了,我纔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希望你也不是。”顧安淺一邊嘟囔着,一邊拉過費爵斯的手,繼續爲他清理着胳膊上的傷口。
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答應了費爵斯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那麼費爵斯答應了她要幫助爸爸,也不能食言。
顧安淺想說的是這個,費爵斯哪管顧安淺話裡的潛臺詞是什麼?只聽得顧安淺願意跟她,心裡就是一熱,一把拽過顧安淺,吻就落了下去。
“先別這樣啦,你的傷口還沒……還沒清理好,啊……”顧安淺的話還沒說完,費爵斯已然扯開了她的衣服,大手順勢攀了進去。
她在乎他手上的傷口還沒清理好,可他本人卻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點小傷算什麼?只要你乖乖陪着我,明天早晨起來肯定好!”費爵斯話裡是粗重的呼吸,貪婪的欲||望令他只想要從她身上索取。
直到他折騰夠了,顧安淺已是累得虛脫,很快就睡下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費爵斯已經先一步下牀,正要往身上套外衣。
“先等一下。”顧安淺喊了一聲,撐着疲憊的身體爬起來,要往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費爵斯快步上前,從後面圈住她的身體,將頭枕在她肩膀上。
“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晚點我讓助理給你送吃的過來。”如果不是還要去公司,他一定不會這麼早起來,一定和她再多纏綿一下。
和她認識那麼久以來,她昨晚是最聽話的一次,什麼都聽他的,不管他要這麼做,她都順着依着。這不就是他一直渴求着的嗎?想不到這麼快願望就能成真了,他終於還是把顧安淺給感動了,讓她接受了他。
“你也知道我累啊?那你昨晚還那樣?”顧安淺扭頭看着費爵斯,眸裡帶着慍怒。
他昨晚可真是把她折騰得半死,她都哀求他了,他都不肯放過她,就像是隻瘋狂的野獸。
“我那不是控制不住嗎?安淺,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要你!”費爵斯擡頭,在顧安淺的脖子上落了個吻,久久不肯離開,眷戀非常。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是這樣。”顧安淺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男人跟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失去新鮮感,就不會再有那種衝動嗎?可是她和費爵斯前前後後在一起那麼多次了,可他每一次都像只飢渴的野獸。在一起的次數雖然在增加,但是他的那股衝動勁兒卻不見減退。
“我對你永遠都是熱情不減,你應該知道的。”費爵斯凝視着顧安淺的側臉,眼裡是寵溺的光。
她不知道,他只有在她面前纔會這樣,永遠都得不到滿足似的。
“好啦,你站好,我下樓去給你拿消毒水來。”顧安淺面色一紅,不想再跟費爵斯繼續這個話題,一想到他的那些舉動,她的心竟然會莫名其妙的亂跳。
一定是被嚇到了!顧安淺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掙脫了費爵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時警告他,“昨晚你就不肯好好的,現在要是再那樣,我可就生氣了。”
“好!我同你一起下去,你想怎麼消毒就怎麼消。”費爵斯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心裡高興不已。
既然她緊張他,他自然是什麼都依着她,順着她。
下了樓之後,費爵斯果然不忙着出門,儘管電話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可他還是一副很有耐心,完全順從顧安淺的模樣。
倒是顧安淺聽不得電話鈴聲的催促,挑眉看着他:“電話來得這麼急,你就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嗎?費大總裁?”
他該不會是忘記了他是至亨集團的總裁了吧?掌管着整個公司的運程,如果是平時,他應該是以公司爲重,今天怎麼卻不忙了?
“還能是爲什麼?肯定是今早的會議不見我現身,餘維打電話來催促。”分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被費爵斯說出口卻變得輕描淡寫了。
“啊?你今早有會議?那你怎麼不早說?”顧安淺一聽這話,趕忙收起棉條,替費爵斯把袖子拉下來。
“我說了昨晚你聽我的,今天我就聽你的,我又怎麼能食言呢?”費爵斯凝視着顧安淺,雙目含情。
她昨晚信守承諾的模樣,真是快讓他愛死了,今天他又怎麼能惹她生氣呢?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讓你起牀。”顧安淺把費爵斯從椅子上拉起來,爲他穿好西裝,繫好領帶,就催促他出門,“好啦,你快去公司吧,我一會兒中午就找你,再幫你消毒。”
“好!”顧安淺一臉的關切,費爵斯自然是完全順從,只要她以後都能和他好好過日子,那他以後都會這樣寵她。
送走費爵斯之後,顧安淺鬆了口氣,疲憊卻立刻涌了上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她回到房間,打算再補一下睡眠。
看費爵斯的樣子是真的開心,那麼她的努力應該沒有白費,爸爸的事情應該能成了!
對,她會順從費爵斯,會讓他開心,完全都是因爲她的目的。她不可否認這樣做有些自私,但是費爵斯也討到了好處啊!他不是就是想要聽到身體嗎?讓他在這段時間內每天晚上都可以得到,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