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宣小小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念頭,還在享受着沉迷在激吻中。
宮辭眼裡的慾火再也不加掩飾,放任自己的手就這樣慢慢向下。
很快了,就快到了。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先生,先生!”劉經理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已經沉迷的宣小小猛地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某個部位。
“流氓!”她連忙推開宮辭,臉上像是染了胭脂,暈起一抹薄紅:“你往哪摸呢?”
宮辭可惜的放開了手,感受着手上彷彿還殘餘着的觸感,有些遺憾的道:“老公摸老婆,怎麼能算得上是流氓呢?”
宣小小啐了他一口:“誰是你老婆了,流氓!”
見她緊緊地抓着胸口,像是防狼一樣的瞪着自己,她的眼因爲剛剛的親密接觸,暈起一片漣漪。
可惜了。
宮辭遺憾的看着宣小小整理好衣服,以前沒有吃上肉還好,可是都開過葷了,大灰狼就再也不能接受每天吃素的日子了。
宣小小整理好衣服,看向門口:“外面是怎麼了?”
宮辭皺眉,這個包廂是專屬他的,這件事基本上每個來‘極光’的人都知道,是誰這麼不長眼?
可惜的看着衣服重新整整齊齊的宣小小,剛剛雖然不能就這麼將她就地正法,可是佔佔便宜還是可以的。
究竟是誰這樣大膽?
門外,劉經理好像攔不住那個男人了,正在大呼小叫的叫着保安。
宮辭扯扯領帶,一邊理着剛剛因爲和宣小小親熱泛起褶皺的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的揚起聲音道:“讓他進來。”
門外的聲音頓了一頓,劉經理恭敬地聲音響了起來:“是,宮總。”
門開了,因爲剛剛被劉經理攔着,所以身上有些狼狽的季清澤走了進來,他一進來,酒氣就瀰漫了整個包廂。
季清澤一眼就看到了宣小小,眼裡露出瘋狂的神色,這樣的季清澤,是宣小小從未見過的。
她看過去的目光一僵,無意識的躲在了宮辭身後,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宮辭眼神裡面對這個不速之客沒什麼表現,他揮揮手:“你先下去,我認識他。”
劉經理心裡叫苦,季家的大少爺,他也認識啊,既然宮總都叫他下去了,他還是麻溜的滾出去吧。
只是……
小心的瞅了瞅季清澤冒着黑氣的臉,來者不善啊,爲包萬一,他還是叫上保安在外面守着吧!
外人出去了,現在整個諾大的餐廳,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宣小小自從看見季清澤之後,就跑到了宮辭的身後,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三人形成了兩個陣營對峙。
宮辭安撫的拍拍宣小小的手,看向季清澤,語氣冷淡:“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叔叔,好好的吃着飯,你這麼跑過來,不合適吧?”
季清澤臉色難看,也不再顧及宮辭的身份:“哪個叔叔會搶侄子的女人?小叔說這句話之前,還是好好的想象着自己吧!”
“呵!”宮辭冷笑一聲:“第一,我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你叫我叔叔,只是你父母爲了讓季家攀附宮家的一個手段罷了,如果不是你爺爺和我爺爺有幾分交情,這幾年有我照看着,你們季家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不用我說吧。”
宣小小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季清澤和宮辭之前的叔侄關係是這麼來的,她縮在宮辭的身後,探出頭來看季清澤。
“第二,在我追求小小的時候,你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怎麼也算不上搶了你的女人吧?”
宮辭像是故意的一樣,說完這句話之後,還特意回頭去看宣小小:“我說的對嗎小小?”
宣小小點點頭,看着渾身黑氣瀰漫的季清澤,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怎麼一看見季清澤進來就躲到宮辭後面去了。
看了看他難看的臉色,可能是因爲他臉上的表情太可怕了吧!
慢慢的從宮辭的身後走了出來,看着表情有些可怕的季清澤,宣小小也沒剛剛那麼害怕了。
她可謂是理直氣壯:“你闖到這裡來,是想幹什麼?”
季清澤對着宮辭強硬,可是對上宣小小,就是不由自主的柔和下聲勢:“小小,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宣柔也和我離婚了,我現在是自由身了。”
他眼神哀求的看着宣小小:“回來吧小小,之前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宣小小的神色冷了下來:“原來你是爲了這個,我之前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們已經完了,你以爲現在離了婚,你就還是以前的那個季清澤,我還是原來的那個宣小小嗎?”
聽到宣小小毫不猶豫的拒絕話語,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的季清澤,更是受到了刺激:“不是,不是,我一直都是那個季清澤,那個愛着你的清澤哥,小小,你之前不是說要等我嗎?”
他醉醺醺的回憶:“你說要等到我成長起來,可以說服母親,等到我接管公司,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你說過要等着我的!你說過的,我記得,我一直記得!”
他走路不穩的想要上前,宮辭上前,擋在宣小小的面前,宣小小卻慢慢的將他的手放了下來。
她走上前,語氣平淡:“是啊,我說過,我說要等着你,等到你出人頭地,等到你可以說服你媽讓我嫁給你,然後,我爲了能夠嫁給你,不顧一切的努力,可是你呢?”
“這件事我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最後再重申一遍,在你和別的女人踏進婚姻的殿堂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也不知道季清澤喝了多少酒,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保持着自身風範的他。
“我們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小小,你相信我,現在,現在我已經離婚了,我媽也說了,不管我娶誰,她都不會有意見,嫁給我,嫁給我……”
在宣小小的心裡,季清澤一向是風情凜月,只是沒想到,喝了酒的他居然會是這樣。
心裡最後一個好印象也裂出了印痕,宣小小面無表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季清澤,你走吧,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她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看他,宮辭見狀,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來人。”
門外的保安們很快就進來,宮辭看着醉醺醺的季清澤,眼裡閃過厭惡:“把人送到季家,就說是我在吃飯,他突然闖進來大鬧,轉告他父母,好好管教。”
季清澤被拖走了,宮辭看着一臉失落的宣小小,走過去問道:“看你這一臉的不高興,怎麼,不想讓他走嗎?”
“也不是。”宣小小悶悶不樂的用筷子戳着碗裡的飯:“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處變不驚,永遠都是個有着翩翩風度的君子,只是沒想到,喝了酒,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宮辭笑道:“你喝了酒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說什麼?!”宣小小威脅的看着他,宮辭卻不受威脅,接着說道:“喝了酒,如狼似虎的耍流氓,要不是當時我沒時間,真應該給你錄下來。”
“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還不知道嗎?”
“那是我被下藥了,我喝了酒不這樣。”
“以前不這樣,不代表以後不這樣。”
……
……
季清澤被送到家裡來的時候,嚇了季母一跳:“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被一路送到家裡來,季清澤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和幾個商業合作伙伴在‘極光’喝酒,我喝多了,就先退場了。”
他也是接受了家裡的事之後,才知道華國要想談生意,就要會喝酒,他纔剛剛出來,酒量還沒有練出來,前期只能暫時這樣熬着。
“你真是太辛苦了,何必這樣呢?我們家現在這樣不是聽挺好的嘛?”雖然之前一直想要讓季清澤振興家族,可是兒子是自己的,見到季清澤這樣,季母也不好受。
“沒事。”季清澤擺擺手,上樓了,後面的人看到這樣,連忙上前將宮辭說的話給季母重複了一遍。
“什麼?你確定是宮總叫你這麼說的?”季母大驚失色,連忙追問:“是宮氏的那個宮總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季母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爲什麼清澤會招惹宮辭呢?
他們季家的靠山不就是宮辭嗎?
這不是自毀長城嗎?
不行,她要上去問問。
送走人之後,季母剛要上去詢問季清澤,這時電話卻響了。
她接了電話,臉色大變:“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
季清澤正躺在自己的牀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想到今天小的那句話。
“不可能嗎?”他遮住自己的眼睛,語氣脆弱:“可是,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他知道,自己已經做錯了,可是,他不是已經改了嗎?
現在他已經離婚了,不再是她的姐夫,爲什麼她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明明,他們是最好的情侶,不是嗎?
門敲響了,季清澤動都沒動:“我想休息,晚飯不吃了。”
季母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清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