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趙晴晴眼睛一亮,她看到不遠處的病房門口處站着好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躺着的應該就是魏宏遠了,頓時拉着魏景雲快步往那裡走去。
在即將接近那間病房的時候,趙晴晴並沒有衝動,而是帶着兒子在門口走過,之前在機場上的遭遇讓她知道魏司諶在這裡有敵人,而且是很強大的敵人。
她不想自己落在敵人的手中,用來威脅魏司諶,萬一他沒有及時救出她們母子來,後果不堪設想。
門口的保鏢在看到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帶着一個小孩子經過,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對方,生怕是那些有不軌企圖的人,直到見到她們離開之後才放鬆下來。
趙晴晴在走過一圈之後,終於確定這些人就是悠遠古堡的人,因爲他們胸前帶着的徽章告訴了她答案,頓時放下心來,帶着魏景雲徑直往病房門口走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保鏢攔住了接近病房的趙晴晴。
“我是你們司諶少爺的未婚妻,這是他的兒子,我要進去見老爺子。”趙晴晴故意將聲音提高,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這些保鏢們根本不會放她進去,唯有讓裡面的魏宏遠聽到才行。
“我們司諶少爺根本沒有未婚妻,他也不是逸飛少爺,你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不客氣了。”保鏢戴着墨鏡酷酷的說着。
“這根本不是什麼逸飛少爺,而是景雲少爺,而我就是諶的未婚妻,也是他孩子的母親,你們讓我進去。”趙晴晴尖利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病房裡的魏宏遠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魏宏遠有些激動的坐起來,一旁的特護趕快走過來,“老爺,您的血壓高,不能亂動,有什麼需要您告訴我好了。”
“快,你聽到門外說什麼了嗎?有個人說是司諶的未婚妻和他的兒子?趕快把人給我帶進來,我要看看怎麼回事。”魏宏遠有些激動的說着。
魏司諶到現在只有凌逸飛一個孩子,這讓人丁單薄的魏宏遠不由得着急不已,關鍵是凌逸飛還有那麼嚴重的病,萬一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魏家豈不是斷後了?
可是這種事他着急也沒有用,魏司諶根本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又哪裡來的孫子?眼下好不容易聽到這個好消息,他當然無比的激動。
“好,您不要激動,我這就讓人去把她們叫進來。”特護說着往門外走去。
在門口見到了正在吵鬧的趙晴晴,對着一旁的保鏢耳語了幾句,保鏢立馬點頭讓路,但還是不放心的跟在趙晴晴身後,防止她會做出傷害老爺的事來。
趙晴晴也不在意這些,她的目的只是要魏宏遠知道她們母子的身份,其他的都無所謂,等到她當上魏太太的那一天,這些人還不都得對她卑躬屈膝?
帶着魏景雲來到了病房裡,面前的病牀上有一個老人,雖然躺在那裡,但是身上依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來。
魏宏遠並沒有像之前表現出的那樣急迫,他必須要先確定對方的身份才行,不然他是不會承認這個孫子的。
趙晴晴最先開口說道:“外公,我是趙晴晴,跟諶在十一年前在m國是大學同學,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這就是諶的孩子。”說着把魏景雲推到前面。
魏宏遠仔細打量趙晴晴,當初魏司諶在上大學的一切經歷他都瞭如指掌,自然也知道他那個時候交往了一個女朋友,而且好像就叫做趙晴晴。
現在仔細看了看,還確實是當初的那個女孩子,但是魏宏遠也知道後來趙晴晴劈腿的事,爲此魏司諶還消沉了好一陣子,對此他很是不滿意。
冷哼了一聲,“既然當初你都放棄了跟司諶的感情,現在又帶着個孩子來,你是想證明什麼?而且我又怎麼知道這個孩子就是我們魏家的骨肉?”
面對魏宏遠的不友善,趙晴晴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來,淡笑着說道:“請允許我跟着諶叫您一聲外公,要是您不嫌煩的話,我可以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跟您說一遍。而且景雲就站在這裡,這是我跟諶在國內做的親子鑑定報告,您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帶着景雲去再做一遍親子鑑定。”
趙晴晴拿出那份在國內做的報告遞給一旁的特護,而後一臉自信的站在後面,既然她敢來,自然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魏宏遠並沒有急於接過報告,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趙晴晴,他暫時不需要這些外界的醫學證明,他在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在欺騙他。
半晌之後,他並沒有在趙晴晴的眼中看到一絲的驚慌,滿滿的都是篤定,這才接過化驗報告仔細看着上面的鑑定結果。
“這是司諶跟你一起去做的?”魏宏遠再次看向趙晴晴問道。
“呵呵,不怕您笑話,這還是我主動要求諶去跟我做的。畢竟我們之間有八年的時間沒有在一起,就算他嘴上說相信我,但是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猜疑,所以我才這樣做。現在也一眼,我隨時都準備讓您再次鑑定一遍。”趙晴晴自信的說着。
“嗯,這件事不急,現在你說說當初你爲什麼要離開司諶吧。”魏宏遠合上了那份報告,目光如炬的看着趙晴晴說着。
“這件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當時的我……”趙晴晴再次將曾經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同時還將自己的病例報告拿出來,遞給特護讓她交給魏宏遠。
“這上面是m國的權威醫生親自爲我做的檢查以及治療,要是沒有他的話,現在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跟您說話,並且也不可能順利生下景雲。”趙晴晴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這次魏宏遠的眼神倒是不如之前那樣嚴厲,看待趙晴晴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再次說道:“你父親是趙天虎?是m國的黑道大哥?”
“嗯,是的,但是我跟父親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聯繫了。”趙晴晴神色有些低落的說着。
“爲什麼?若說你當初是因爲得的病不想連累司諶而分開,那你爲什麼也不跟你父親聯繫?”魏宏遠奇怪的看着她。
趙晴晴苦笑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其實原因也差不多,我父親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他爲了我甚至都沒有續絃,要是讓他知道這個結果我怕他會受不了。而且還有一點是我自己的私心,我不想景雲跟我父親一樣從事黑道,我想讓他光明正大的做生意,畢竟這纔是長久之計。”
魏宏遠這次倒是點了點頭,這一點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自己也曾經歷過那些打打殺殺,威遠集團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以走私起家的。
但是當公司業務步上正軌之後,他便果斷的放棄了之前的一切,全心全意經營着威遠,直到後來壯大成能夠左右整個歐洲經濟的大集團。
“那你這次找我來到底是想怎樣?”魏宏遠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卻一點也不糊塗,他知道趙晴晴挖空心思的接近他,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趙晴晴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着魏宏遠說道:“我想嫁給諶,是明媒正娶的那種。”
“哦?你要嫁給司諶?憑什麼?剛剛你也說過現在你已經脫離了你父親,所以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而且就算是你找到趙天虎,我們家經營的可都是正經生意,跟他也沒有什麼瓜葛,所以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同意你們的婚事?”魏宏遠緊緊的盯着趙晴晴問着。
趙晴晴深呼吸一口氣,說真的在面對魏宏遠的時候,她確實有很大的壓力,這個老人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我這樣說當然有我的理由,第一,我大學時候主修的就是企業管理與金融,若是我跟諶結婚的話,以後我可以幫他打理公司,在事業上幫助他。或許您會說諶的手下有的是人才,根本不需要妻子拋頭露面,但我想說的是畢竟涉及到錢財,還是由自己人掌管更加穩妥一些。”
趙晴晴一邊說一遍仔細的打量着魏宏遠的神色,發現他眼神中帶着滿意,繼續說道:“第二,我並不是只有在工作中能幫助諶,我可以回去說服我父親也轉入正行,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在m國打開市場,以前最開始的魏氏便是在m國。”
“第三,這個原因說出來您或許會以爲我母憑子貴了,但事實上確實是如此。按照我們祖先的規矩,是秉承長子繼承家主的,現在雖然不是以前,但這個習俗很多人還都在沿用。景雲比逸飛大兩歲,所以照理來講應該是景雲以後繼承家業,我這麼說並不是盼着諶有什麼事,只是說明我的理由,而且最重要的是景雲是個健康的孩子。”趙晴晴侃侃而談,絲毫不在乎魏宏遠會不會不高興。
在來之前她已經全面的瞭解過魏宏遠的愛好以及習Xing,她覺得他會喜歡這樣的外孫媳婦。
“嗯,不得不說你的說法打動了我,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這個叫景雲是吧,過來讓祖爺爺看看。”魏宏遠張開雙手朝着魏景雲示意他過去。
魏宏遠的心裡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他相信魏司諶絕對有實力把威遠集團搶回來,以後魏司諶便是集團總裁。
這樣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找個繡花枕頭來做老婆,當然魏宏遠並不是一定要魏司諶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之前愛麗絲的事也給了他很大的啓示,以魏家的財力不需要女方再錦上添花。
女方可以沒有顯赫的家世,但必須是個能夠擔當起魏太太頭銜的女人,凌若可在魏宏遠的心中顯然不夠這個資格。
因爲凌若可太善良,在魏宏遠的心中,善良就等於懦弱等於蠢,他自然不會贊成魏司諶娶這樣的女人,因爲那隻會拖他的後腿。
而趙晴晴恰巧是進攻型的女人,這一點在魏宏遠看來很滿意,而且之前她跟魏司諶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礎,所以魏宏遠也算是滿意。
至於趙晴晴那個混黑道的父親,要是真的能拉攏來,對於威遠集團未來的發展也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凌若可在魏宏遠的眼中,就只是個小女人,這樣的女人無疑男人是疼愛的,但是勉強做小還可以,做太太就不行了。
還有一點趙晴晴佔據了最大的優勢,那就是魏景雲不但比凌逸飛大,而且還是個健康的孩子,威遠集團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是個病包子,這也是魏宏遠能夠這麼快接受她們母子的原因。
趙晴晴看到魏宏遠主動要魏景雲過去,頓時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老爺子已經接受了她們。
魏景雲雖然有些害怕這位陌生的老者,但是在來之前,趙晴晴三令五申的教給他見到魏景雲之後該有的禮貌以及態度,此時他乖乖的走過去,站在魏宏遠的身前,甜甜的叫一聲:“祖爺爺好。”
“唉,好好,祖爺爺好,趕快過來讓祖爺爺看看。”魏宏遠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凌逸飛雖然也叫的很甜,但凌逸飛的個Xing有些太強,不像魏景雲這樣乖巧。
一雙蒼老如枯樹枝的手抓住魏景雲,不斷的上下打量着,確實跟魏司諶小時候有些相像,到現在魏宏遠已經徹底的相信這就是他的曾孫了。
“唉,孩子,讓你們受苦了,都是祖爺爺不好。”魏宏遠的眼眶都有些溼潤了起來,魏司諶這個混蛋小子,有這麼大的孩子竟然還瞞着他。要不是今天她們母子來了,他還被矇在鼓裡,這一定是他心裡還在惦記着凌若可那個女人。
“趕快給司諶打電話,讓他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魏宏遠聲音洪亮的朝着對面的保鏢喊道,看到曾孫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病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他要讓魏司諶把九龍尊帶來,這是魏家日後掌門人的標誌,也算是他送給曾孫的禮物。
這次他可不會再把景雲送去逍遙島了,他要這個孩子儘快接受繼承人的培訓,這樣以後才能接管威遠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