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笑聲結束,空間瞬間陷入死寂般,南宮少決睥睨看着蘇唯一,兇狠的眸光猩紅可怕,滔天海浪在雙眸翻滾着,血氣凝重。
只聽見他咬牙切齒的低喝道,“蘇唯一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求我?”極力壓制的語氣聽着卻異常的令人恐懼。
蘇唯一隻是怔怔的不知道看向哪裡,全身堅硬恍惚一直失去了知覺,眼淚如決堤般不斷的滑落着,沉痛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已經答應救我,如果他死了,少決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要我帶着我們的孩子給他陪葬嘛?”
嗓音沙啞至極。
南宮少決緊縮雙眸看着蘇唯一,胸口憤怒的起伏着,手掌不斷在收緊着,青筋暴露,雙眸中焚燒的怒火似乎已經快要將他的理智燒的消失殆盡。
“蘇唯一你現在倒是很會找藉口!你怎麼不直接說你現在喜歡上了他,看到他痛苦,你心疼了!”
這樣的話無不是在刺痛着蘇唯一的心臟,抽噎一聲的。
僵硬的脖頸緩緩側頭,擡眸望着憤怒的南宮少決,對視上他那雙可怕充斥着怒火的雙眸的。
眼淚依舊不斷的滑落着。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在說氣話,我都知道,但是少決你現在真的以爲我愛上了別人嘛,短短的幾日的時間我就移情別戀了?”
沙啞的嗓音平靜至極,心撕痛的厲害。
南宮少決緊縮目光對視着她,沉痛伴隨着憤怒的目光,極力隱忍壓抑着。
只聽見蘇唯一繼續無力解釋着,“在威尼斯我沒有認你,我跟着慕夜梟離開,我知道你很痛苦,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再一次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沒有選擇,慕夜梟答應救我,我只想等我的身體好了,我要回來找你,我不想看到你因爲我變得痛苦,每天在壓抑着自己痛苦的情緒,我知道即使這樣做,我也在無情的傷害你,但是我要怎麼辦?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不想傷害任何人。”
說道後面,蘇唯一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但即使這樣,南宮少決的神色並沒有好轉起來,依舊凌冽可怖。
頓了半晌,卻聽到南宮少決冷聲呵呵了兩聲,那樣的嘲諷。
“冠冕堂皇的理由!蘇唯一即使到了現在在你心底,你懷裡的這個男人才是你值得去相信,不想傷害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輕佻的語調諷刺至極。
“但是蘇唯一你從來最想傷害的就是我!”睜大雙眸怒吼道,呼吸變得急促。
蘇唯一身體不禁一顫,瞪大雙眸看着南宮少決暴怒的樣子。
“少決……”
無力的喚道着,蘇唯一已經不知道要繼續說什麼好,她的解釋只會讓南宮少決變得更加的憤怒,換來他無情的嘲諷。
這時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南宮霖激動喚道着:“爸爸!”
南宮霖再也看不下去,急衝下樓跑下來,雙手拉着南宮少決的手臂,“爸爸媽媽現在身體不好,你不要這樣和媽媽說話,讓這個男人救媽媽,現在什麼事情有比媽媽的身體還重要嗎?爸爸!”
南宮霖急慌說着。
南宮少決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緊縮目光看着蘇唯一。
“爸爸!”南宮霖再次喚道着,“爸爸你不要這樣對媽媽,媽媽現在身體很不好……你不能這樣對媽媽!爸爸!”激動說着,鼻尖不禁一酸,紅框雙眼,眼淚不禁滑落着。
頓了半晌,只聽見南宮少決冷聲喝道:”把他帶下去!”
站在門口位置,保鏢忙的上前將慕夜梟拉開,帶走。
蘇唯一隻是怔怔的跪在地上,沒有焦距的雙眸也不知道看向哪裡,就在慕夜梟被帶走時,她僵硬的手臂無力的垂下。
“媽媽!”南宮霖忙的上前,扶着蘇唯一,擔憂喚道:“媽媽你先起來!”
南宮霖將蘇唯一扶起來,但是她的身體不禁晃盪一下,南宮霖急慌的扶穩蘇唯一瘦弱的身體,擔憂急慌喚道:“媽媽!”
南宮霖扶着蘇唯一朝着沙發走去,而南宮少決緊縮目光看着蘇唯一,緊握着手掌,隱隱中聽到骨頭挫裂的聲響。
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背對着兩人。
南宮霖忙的起身忙的朝着衛生間走去,端水給媽媽擦拭手臂上的血跡。
“謝謝你小霖!”
南宮霖搖着頭,“媽媽不用給我說謝謝!只要媽媽好好的就行了!媽媽先等等我!”說着,起身朝着衛生間跑去。
蘇唯一一個人就靠坐在沙發上,沒有去看站在那裡的南宮少決,她現在已經很無力,她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解釋下去他纔會相信她,她現在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柔弱無骨的身體虛弱的靠在沙發上,仰首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畫,無力緩緩垂下眼睛的,嘆息一聲。
驀地,這時隱隱中聽到了一絲動靜。
頓了半晌,蘇唯一才吃力的睜開雙眸,下一秒身體被一股力量抱,蘇唯一一怔,隨即落入了一道結實有力的懷抱中。
南宮少決將蘇唯一從沙發上抱起來,冰冷至極的神色面無表情。
蘇唯一就這樣任由她抱着朝着二樓走去,正走到樓梯口時,便看到小威廉衝下來。
“媽咪!”
但是南宮少決抱着蘇唯一大步直接繞過了小威廉,朝着臥室走去。
而小威廉清晰的發現了媽咪手臂上的血跡,急慌追上去,喚道:“媽咪!媽咪你怎麼了?怎麼會流血?”
小跑着上前,卻也沒有跟上南宮少決的腳步,跑到臥室門口只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小威廉急慌的敲着門,不斷喚道。
忙的走上來的南宮霖拉住了小威廉,道:“弟弟沒事!媽咪沒事!”
*
南宮少決將蘇唯一放在沙發上,大步走進浴室放水。
聽着浴室內嘩啦啦水流的聲音,蘇唯一隻覺得內心已經平靜至極,身體也好心也好已經痛的沒有力氣了。
放好水後,南宮少決抱起蘇唯一朝着浴室走去,解開她的毛衣外套,輕緩的將她放進了浴池中。
隨即解開自己的外袍,從身後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