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吉洛推門而入,身着一襲暗灰色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挺拔的身姿,金色的短髮絲似流水般柔滑,淡淡水晶燈光暈跳動在他髮絲上,修剪得體的劉海隨意搭在他飽滿的額頭上。
俊美的容顏看的充滿誘惑的魅力。
一雙水亮棕色的雙眸漂亮卻帶着些許冷漠,他目光落在蘇唯一身上,卻沒有太多感情,單手插兜朝着大牀走去,神色冷漠淡然。
而蘇唯一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驚訝,睜大雙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頓時心底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安吉洛?”蘇唯一驚訝喚道:“怎麼會是你?這裡是哪裡?”
蘇唯一擡眸緊縮目光看着緩緩朝着她走來的安吉洛。
安吉洛在離她幾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一雙漂亮棕色雙眸冷漠緊縮在蘇唯一身上。
“少決呢?”
或許之前對她這位所謂的小叔,心底存在幾分敬意,但是這會卻不知道怎麼對他充滿抗拒。
“你想知道最後的結果?”安吉洛冷聲問道。
蘇唯一一怔,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頓時反應過來,凝眉,道:“我現在在這裡,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西左爾伯爵現在這樣問我,你覺得我能回答什麼?”
聽着她的問話,安吉洛神色間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隨即轉身朝着一旁的宮廷單人沙發走去,修長的雙腿疊起,雙手隨意放在腿間,擡眸對視上蘇唯一,依舊很冷漠的問道:“那現在如果給你一次機會,南宮少決和夜之間你最終會選誰?”
蘇唯一眸光一緊,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安吉洛的話,對視上她安吉洛那冷沉深邃雙眸,心底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他明明知道自己愛的是少決,和慕夜梟結婚都是被迫的,他爲什麼會這麼問?
“我想知道西左爾伯爵爲什麼會這樣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道西左爾伯爵不清楚我心裡的想法嘛?”
“……”
安吉洛緊縮目光看着她,頓了半秒鐘,問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和南宮少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你夜離婚和南宮少決結婚,你們兩個最後的結果都不會太樂觀,你還是願意選擇他?”
話落,蘇唯一心口猛地一緊,目光不斷緊縮,半晌後,緩緩垂下眼眸,低沉嗓音道:“我愛他!就算真的沒有結果,我也願意和他死在一起!”
話落間,只聽見安吉洛冷嘲諷刺一笑,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天真還是笑她的傻或者又暗含其他的諷刺之意。
“真的是很偉大的愛啊!那你也希望你們的兒子陪你們一起死嘛?”
蘇唯一頓時猛地一怔,瞪大雙眸看着安吉洛,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我沒有太多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你和南宮少決真的走到雙雙殉情的哪一步,你們那個本就不應該孕育而出的孩子要怎麼辦?讓他活下來?還是一起死?很簡單的問題!”
安吉洛很輕鬆的問道,但是那雙漂亮棕色雙眸似乎隱藏着太多的深意,讓人看不透。
蘇唯一突然覺得他和慕夜梟的性格真的很像,屬於那種可以笑着把你推向地獄深淵的人,而毫無動容之色,似乎即使關於他們的生死大事,都可以毫無動容。
頓時,蘇唯一心底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安吉洛神色依舊很淡然,充滿了冷漠,頓了幾秒鐘,繼續道:“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
“……”
“曾經一對青梅竹馬,雙方都互相愛慕着,家族之間利益關係,兩人定了娃娃親,長大後那種濃烈的愛戀感覺越發的強盛,到了一種即使兩人到了地獄都相愛的地步,非彼此不可,兩人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結婚生子,一輩子幸福生活在一起!”
“……”
“沒錯!最後兩人是結婚,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所有人都羨慕他們,但是有一天丈夫因爲家族原因必須赴外地,留下妻子和孩子,兩人每天視屏聯繫,通話,說着甜言蜜語,可是就是在這段時間因爲兩個家族人出現了利益分歧,兩家開始明爭暗鬥,要求兩人離婚。”
“……”
“可是這麼相愛的人自然不會離婚,他們私奔了,帶着孩子遠離了家族,丈夫不在依靠家族發展事業,靠着自己力量。”
“……”
“後來因爲丈夫事業原因,要遠赴外地,留下了妻子和孩子,兩人每天視頻通話,情話不斷,可是就在丈夫忍受不了和妻子分別突然回來,想要給妻子一個驚喜。”
“……”
“但是他卻看到的是她的妻子在和別的男人在牀上進行魚水之歡,丈夫一怒之下開槍將男子打死,將妻子軟禁起來,丈夫質問她爲什麼這麼做,妻子沒有解釋原因,丈夫對妻子生懷嗜血恨意,最後她自刎了!”
“……”
“可是所謂的真相往往都是最傷痛人心的,就在她妻子死那一天,他明白了一切,但是爲時已晚,她已經離她而去,他想要跟着她一起去,卻聽到孩子的哭泣聲,他活下來了,一輩子孤單寂寞,生活在悔恨中活了下來!”
說道這裡,安吉洛並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只是冷聲問道:“你從這個故事中能感受到什麼?”
驀地,蘇唯一回過神來,沉眸,心口間真的有說不出的壓抑,“愛的越深恨得也越深!”
“……”
“所謂的“情”,看似堅不可摧,但確是人類最薄弱的感情,即使相愛不能失去對方,可往往最後結局卻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話落,蘇唯一垂眸,沒有再去看大安吉洛,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神色凝重不堪。
只聽到安吉洛繼續說着:“尤其是牽連着大家族之前的愛情,兩人背後都是牽動整個家族。”
話落,蘇唯一突然開口問道:“西左爾伯爵剛纔說的那個丈夫是你嘛?”
安吉洛也只是凝眸緊縮在蘇唯一身上,“你可以這麼認爲!”
“既然你如今告訴我這些,目的不過也是想要讓我離開少決。”嗓音一頓,沉聲堅定道道:“但是在哪之前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