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蘇懷楊聽到蛇就覺得全身有一陣冷風飄過,臉色也有些青了。可是,他卻看不懂嚴諾霄爲什麼會顯得那麼鎮定從容。
夏沐禾來到山洞面前,那些女孩子都是千金小姐。想進去的同時又有些不敢。細細碎碎的幾個人圍在一起說着什麼。
看到夏沐禾跑過來,連忙散開,各自使了一個眼色。
“我們現在進去嗎?”夏沐禾稚氣的小臉看着衆位高傲的千金小姐。
“噯,夏沐禾。你可不可以走在前面?我們都知道你膽子最大了,你的眼神也最厲害。如果有娃娃魚,你第一個就會看到。夏沐禾,你就爲我們帶路吧?”
夏沐禾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山洞裡黑乎乎的,就像一個張着嘴要吞掉小孩子的怪獸。
她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她也會感到害怕。
連忙搖搖頭,“我一個人不敢去”
“喂!有沒有人說讓你一個人進去。你的眼睛比較亮,我們讓你在前面做老大。我們在後面跟着。幹什麼?那麼膽小,畏畏縮縮的,真像一個活受氣的小媳婦兒!”
“她本來就是一個小童養媳兒”另一個女孩掩着嘴偷偷的笑。
夏沐禾的臉紅得就像火燒一般。
“喂!去不去啊?別耽誤時間了,等會兒老師要來找人了。如果你不進去我們就再也不跟你玩兒了”
夏沐禾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於是就首先進了山洞裡,她們另外幾個女孩子跟在後面。排成了一個隊伍。
“這山洞會不會有蛇啊?”夏沐禾在前面帶路,越往裡面走,越覺得害怕。時不時的還有悉悉卒卒的響聲。
走了這麼久,只覺得陰森恐怖,娃娃魚什麼的,倒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啊!有蛇!”不知身後有誰大叫了一聲。
隊伍立刻亂成了一團,女孩子們哇啦啦的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急着跑。
這樣子夏沐禾就在最後面。不過她跑的也不慢,因爲平常幹家務多了,所以腿腳也是靈活。不像那些從小被捧着慣壞了的小公主們。
可是她剛要超過旁邊的一個女孩,山洞狹小,幾個人同時奔跑就很擁擠。
自己不知道被誰推了這麼一把。
就摔倒在了地上。再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腳踝處頓時紅腫起來,高高的鼓起。
“求求你們誰來扶我一把?”她大叫着,卻看到女孩子們好像誰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看到的都是那一羣急忙逃跑,消失在視線裡的背影。
山洞裡頓時只生下她一個人,這恐怖的山洞啊。黑乎乎,潮溼溼,還散發出一股腥臭和腐爛的味道。真是說不出的嚇人,聽着越來越近的悉悉卒卒的聲音,在烏黑的山洞裡,她的牙齒在不住的打顫。
“不要過來,嗚,不要過來……”看着一條吐着紅色信子的蛇,仰着脖子向她慢慢靠近。她停止了哭泣,卻怕的全身發抖。
“媽媽說過,不要傷害小動物。沐沐不傷害你,你就不要傷害沐沐好不好?”雖然嚇得哭不出來了,但是眼淚仍然在眼眶中打轉。
嚴諾霄看着一羣小姑娘從那個山洞裡跑出來。
“她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到蛇了?那羣小丫頭就是膽小!”蘇懷楊看着小女孩們從剛進去的山洞裡跑出來,忍不住發表意見。
嚴諾霄的眼神越來越凜冽。緊緊的盯着跑出來的一羣小女生,一直不說話,表情卻嚴肅的緊。
突然站起來,向山洞跑去。
蘇懷楊看着嚴諾霄,“噯,這小子你不會也是想看娃娃魚吧?”
也跟着跑了過去。
“噯,嚴諾霄你不要進去。山洞裡有蛇!”女孩子們看到嚴諾霄跑過去,忍不住提醒道。
雖然嚴諾霄當時只有十三歲,可是在學校裡已經是校草女生的男神級別的了。
“嚴諾霄爲什麼那麼急着要跑過來?”一個女生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啊?夏沐禾呢?”
“沒有見到她啊,應該是還在山洞裡吧?不會被蛇咬吧?”
“你說,嚴諾霄是不是爲了救夏沐禾……”
“你說夏沐禾是不是真的就是嚴諾霄的童養媳兒?”另一個女生緊跟着猜測。
“啊?如果是真的話。可是夏沐禾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們的男神。”
“我希望她一直在山洞裡不要出來”一個女生插嘴道。
“你的心腸真歹毒!”
“你難道想看到她整天像一個跟屁蟲一樣待在嚴少爺的身邊嗎?”
“……我也不想”
“……”
夏沐禾在山洞裡小小的啜泣。剛纔被蛇咬了一口,真的不知道會不會裡這樣死在了這個山洞裡。
她不要,她不要死在這裡面。她還想活,她還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那樣媽媽就可以回來了,奶奶就不用每天都咳嗽了。
“嗚嗚……媽媽,奶奶……”
“你哭什麼哭?”一個冷冷的聲音,有些稚氣。又透露出一股成熟。
擡起頭便看到穿着白色的運動套裝的男孩出現在她的面前,可能是進山洞,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泥污。
夏沐禾擦了擦眼淚。果然停止了哭泣。
就看到嚴諾霄蹲下身,看着她的腳踝。說來也丟人,一個腳踝扭腫了,另一個腳腕處剛剛被蛇輕咬了一口。
嚴諾霄看着她被蛇咬的傷口,一言不發。
“嚴諾霄,我會死嗎?”毛絨絨的睫毛下,淚眼朦朧的樣子。
嚴諾霄用手狠狠的擠着她的腳踝處的傷口,流出了鮮紅的鮮血。
夏沐禾疼得直咧嘴。
“這蛇沒有毒”嚴諾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替夏沐禾包紮在傷口上。
包好後傷口,夏沐禾看着自己面前的白色的脊背。
然後雙手環顧着他的脖子,身子緩緩傾斜而下。
看着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嚴諾霄,腳步結實的慢慢像洞口外移動。夏沐禾的心裡暖暖的,也不再哭泣。
“嚴諾霄,你累嗎?”
“不要說話!”嚴諾霄打斷她的話。
夏沐禾吐了吐舌頭。嚴諾霄說咬她的蛇沒有毒。那是不是說明,她就不會死了。
不會死就好。
小孩子的憂傷來的也快,消失的也快。
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側着腦袋開口,“嚴諾霄,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你的童養媳兒?”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我爸爸……”
“……”她不敢啊。但是,嚴爸爸確實對她很好,也真的讓她有一種被當成童養媳兒養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