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爲了錢!”此時一個女人蒼勁有力的聲音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裡。
衆人又把視線全都聚焦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夏沐禾也回頭去看身後的女人,這個女人明媚而且妖嬈,就像天空般升高了的太陽。有時候身上的光芒可以刺痛別人的眼睛。
夏沐禾看到鄭思語此時眼神冷淡,目光極爲鎮定的看着自己。然後緩緩的說道,“沐沐,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虧我把你當成我最信任的好朋友!”
衆人又是一片唏噓。
這又是怎麼回事?
而評委席上嚴諾霄的眸子也始終是緊緊的,表示着他很在意事情的真相。雖然他不相信夏沐禾這樣一個蠢女人真的會做出下毒的事!
誰都沒有再發言,這已經表明了要聽鄭思語把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她們兩個是如何狼狽爲奸,下毒害人的事都交代清楚。
夏沐禾臉色蒼白的看着鄭思語冰冷的面容。此時鄭思語看着自己的眼神儼然讓她陌生,因爲夏沐禾在鄭思語的眼神中看到了鄭思語對她的無比的厭棄和指責。
鄭思語在衆人的千百雙眼睛下指着夏沐禾,厲聲說道,“夏沐禾,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承認嗎?”
承認什麼?
大家緊跟着又是一片唏噓。
臺上的這個叫夏沐禾的女人是幫兇的事實已經塵埃落定了!她還要有什麼需要承認的?
難道她還做了比下毒還要惡毒的事情!
衆人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臺上兩個對視着的女人。
夏沐禾看着鄭思語,鄭思語的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清澈,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夏沐禾看到了鄭思語眼睛裡蒙上了陰沉。
“夏沐禾,我知道你很急着用錢。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別人,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沐沐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如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想再爲你隱瞞了……”
夏沐禾瞪大眼睛看着鄭思語,眼前的鄭思語讓她陌生到覺得可怕,“思語,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而鄭思語卻滿臉悽楚的抹了抹眼淚,把目光看向臺下的觀衆,“大家想知道這次事件的真相嗎?”
“想!”衆人齊聲高呼,都是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樣子。此時胃口被鄭思語吊了起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雖然壞人誰是好人,誰栽贓誰,誰陷害誰,都像是布上了迷。他們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害人真正的動機。
面對臺下無數個想“求知”的大眼睛,鄭思語又面色鎮定的把目光轉向坐在首席臺中間的嚴諾霄,“嚴總,您想知道爲什麼夏沐禾纔是真正的兇手嗎?”
嚴諾霄冷峻的面容上好像被空中的烏雲遮住了光,同樣暮靄沉沉。嚴諾霄淡淡的點頭,示意鄭思語說下去。眼睛裡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隨後他的目光則緊緊的鎖在夏沐禾芙白的面容上,緊緊的,似乎要穿破一般。嚴峻的面容可以看得出來,他想知道真相。
鄭思語指着夏沐禾眼神充滿了悲傷,“認識的人大概都知道,夏沐禾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只是我們公司裡的一個做清潔的。儘管這樣我也沒有看不起她。就在前幾天,她給我說,她很缺錢。她的哥哥在外面欠下了賭債,整整有兩百萬。而公司又舉行了這次比賽,誰是冠軍就能得到拍珠寶廣告的代言,就能拿到兩百萬的廣告基金”
說道這裡鄭思語的臉色有些暗沉,看着夏沐禾的眼神失望透頂,“沐沐,我知道你那麼需要錢。我能體諒你爲哥哥着急的迫切心理。我也答應了你如果得到冠軍就會把廣告代言的酬金借給你,讓你還債的,可是沒有想到裡被着我做出了這種的事情!我知道是你把冠軍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把你哥哥的命也都寄託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公道自在人心。你瞞着我做出這種投機取巧,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真的拿到兩百萬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就真的那麼心安理得嗎!你難道就不顧及我們多年的友誼,還有我的內心感受嗎!”
臺下的觀衆似乎都回過味兒來,發出“啊,原來如此……”的嗟嘆。
齊刷刷如鋒刀的目光轉向夏沐禾。
夏沐禾此時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她看着鄭思語在臺上對自己悲傷以及無比失望的眼神,心裡一片荒涼。
夏沐禾的嘴脣還有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着,瞪大眼睛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鄭思語所說的話,她寧願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惡夢。噩夢醒過後,鄭思語還是那個鄭思語。
但鄭思語冰冷的目光告訴她,這完全已經不可能了。“夏沐禾,你這樣的做法,真是太令人髮指了!你居然爲了讓我得到冠軍,還送名牌高跟鞋賄賂安珍,這一切都是有人看在眼裡的!咖啡是你送的,高跟鞋也是你送的,一切的一切都有人看在眼裡。沐沐,我求求你,我知道你家裡窮。又急着要錢,但是我求求你,你不要把這些事都推到我身上。我們是那麼多年的好朋友,你忍心這樣做嗎?你就忍心讓我揹負傷害別人達到自己目的的罵名嗎?我已經答應過你,只要我拿到冠軍,那兩百萬就立馬借給你。可是,你爲什麼就是那麼的多疑,爲什麼對我那麼沒有信心。爲什麼要揹着我做這一切……”
鄭思語聲淚俱下,語氣悲憫。霎時,大家都好像轉過味兒來,嫌棄的目光轉向夏沐禾。
夏沐禾看着臺下黑壓壓一片的腦袋,看着大家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她看了看一直都冷酷鎮定的嚴諾霄,嚴諾霄的目光冷冷的瞥向她。像利劍一樣穿透她的心臟。
嚴諾霄的眼神裡的失望透到心底。一下一下的刺痛夏沐禾的每一個皮膚。夏沐禾慌亂的搖頭,大聲辯駁,“我沒有做,我根本就沒有做!”
突然臺下有一個女人指着夏沐禾,聲音無比尖利的道,“她!就是她!我今天在化妝間看到了她們四位模特送咖啡!那裡面肯定是被她下了什麼藥的!”
有人開了頭,似乎下面就有人壯了膽,又一個女人義憤填膺的指着夏沐禾。“鄭思語說的沒錯,這個女人今天還送了安珍一雙高跟鞋!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嚴總也在場!”
夏沐禾抖了抖嘴脣,面對一個又一個銳利如刀子的眼神,她有些歇斯底里不住的顫抖起來。“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幫……”
“你只是幫什麼!是在幫鄭思語嗎!”一個冰冷質問的聲音響起。
夏沐禾擡起頭,暗淡的眼睛看了看此時同樣冷冰冰看着自己的鄭思語。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鄭思語咬着牙,“夏沐禾,事到如今。你還想無賴我嗎?我已經受夠了你這種虛僞的嘴臉!”
夏沐禾看着冷酷無情的鄭思語。而此時的鄭思語一心一意的想保留自己完美的形象,尤其是在那麼多人面前,尤其是在嚴諾霄的面前。
沐沐,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鄭思語的眼睛看着夏沐禾,由冷酷又轉爲悲痛。裡面滿是悽楚,和乞求。但,這只是一瞬間,眼眸裡的光一閃而滅。最後留下的只有嫌棄和厭惡。
鄭思語的目光和臺下的每一個人的目光一樣,銳利而又冰冷。
因爲她知道,只有大家一樣同樣的對夏沐禾厭倦和嫌棄以及指責。別人纔會相信她是無辜的!她被奈安陷害,可是她絕對不能就這樣當替罪羊!
臺下鬧哄哄的亂成一團。紛紛的指責和辱罵。每一聲都刺痛着夏沐禾。她實在受不了了。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大家都只相信鄭思語的話而不相信她?
爲什麼她自己最信任,最好的好朋友還要反過來咬她一口。
思語,你明明知道我是無辜的。你怎麼能,你怎麼能!
當她再次把目光看向鄭思語的時候,鄭思語依舊殘酷的面容,深深刺痛着她的心臟。
她待不下去了!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一步步的退後,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讓她難堪到了極點的地方。
然而自己的手臂卻被人狠狠的抓住。
夏沐禾錯愣的揚起面頰,看到嚴諾霄陰冷的面容此時已經在她面前,陰鷙的目光充滿着殘忍的血腥。
她抖了抖嘴脣,狠命的掙脫嚴諾霄鉗着自己胳膊的手臂。“你,你放開我!”
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她百口莫辯。每一個都只會不分青紅皁白的謾罵侮辱她,就像閃着冷光的刀刃一樣。她的心臟要被這些人殘忍又猙獰的嘴臉撕碎了。
然而嚴諾霄似乎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做了錯事就只會逃嗎?”嚴諾霄冷冷眼神逼迫着她絕望的眼睛,如把她判到地獄一般。字字珠璣,鏗鏘有力,,“不解釋清楚,你休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