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卻道:“我可是純淨的魂靈,受不了這些骯髒污穢,光看這些污水橫流的地面都噁心的想吐。”
“那你吐吧!”沐婉寧丟下這句話,大步前面朝樓梯走去。
一行人屏氣靜神上了二樓。
正準備一間一間房的去找,就被沈雲瀾抱在懷中的小糰子及時制止。
她告訴兩人,夏昕妍的魂魄在六樓頂樓。
落日餘暉下,晚霞傾瀉而入。四周靜謐無聲,只聽到樓梯間傳來的輕微腳步聲。
隨着樓層越來越高,樓上飄下來的香火味也越來越濃。
在通往六樓樓梯間的兩側牆壁上,掛滿了神秘詭異的蕃旗。
即便作爲玄術師的沐婉寧也沒見過這種畫着詭異圖騰的藩旗。
於是她悄悄拿出手機偷拍了幾張,以便回去研究。
衆人來到六樓後,懷中的小糰子指着前面的那扇門,道:“她在最裡面的那間房。”
沐婉寧抽出短刀,將靈力注入刀刃。
一番準備工作就緒後,兩人邁開腳步,不徐不疾地走向盡頭的那間房。
剛到門口,陳舊的木門“嘎吱”一聲輕響,大門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緩緩打開。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未見其人,便聞其聲。
只見屋內煙霧繚繞,昏暗不明的光線下,說話之人是一個滿頭銀髮,身穿怪異服飾的老太太。
她那如破鑼般嘶啞的嗓音,聽起來毛骨悚然。
衆人一臉警惕地進入房間,放眼望去,四周牆壁上掛滿了蕃旗。
正中央的香案上供奉着一座約三尺高的青銅神像。
只是眼前處處透着詭異的青銅神像,並不是大陸常見的那些神像。
再結合屋內的佈局和老太太詭異的裝扮,衆人自然猜到她不是來自內陸地區的人。
這個時候,方方直勾勾地盯着香案上的香爐,滿足地深吸了口氣。
屋內香火濃重,是魂靈最嚮往的精神食糧。
以免他吸食太多,迷了心智,從而被老太所控制,沐婉寧連忙將方方和小糰子收進乾坤袋。
老太太那雙精亮的眼睛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良久纔開口道:“沒想到一向正統的玄術天師也開始養起了小鬼。”
沐婉寧丹脣輕勾,皮笑肉不笑道:“他們不是我養的傀儡,而是我的朋友。”
“朋友?”老太太冷嗤一聲,“作爲堂堂的華國玄術師竟然與鬼勾結,真是聞所未聞。”
驀地,她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難道華國的玄術師都墮落成這樣!”
沐婉寧聽的腦殼兒疼,“別給我亂扣帽子,也別對我道德綁架,我不吃這一套。”
她冷冷地打量着對方,冷嗤道:“更何況,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是誰?”老太太咯咯笑着,笑聲陰鷙又刺耳。
“告訴你也無妨,料想你一個黃毛丫頭也掀不起波浪。”
“敢問閣下是?”久違開口的沈雲瀾忽然問道。
他懶得跟這個陰陽怪氣的老太太周旋。
“本巫是古滇國第三百二十一代的巫女——梅良。”
“媚娘?”沐婉寧皺着眉,忽然有種串戲的趕腳。
梅老太忍着一口氣,耐着性子解釋,畢竟事關自己的身份,馬虎不得。
“梅花的梅,良好的良——梅良。”
沐婉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正色道:“還請梅老太太交出夏昕妍的一魂一魄。”
猝不及防的這句話,瞬間打亂老太太的思維。
她愣神半響纔回過神,“想要我交出她的魂魄也可以,一物換一物,你拿什麼東西與我交換?”
沐婉寧掏出手機,隨意在上面點了點,“開個價吧,多少錢,我轉賬給你。”
身旁的沈雲瀾差點沒站穩,你們高人都是這麼直截了當的用金錢交易嗎?
梅老太乾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差點沒繃住。
“你什麼意思,想拿錢羞辱我?!”
沐婉寧雙手一攤,顯得很無奈,“沒什麼意思,您看您這住的房子也太破舊了,拿點錢換個好房子用來養老不香嗎?”
說到這裡,眸底浮現出一絲不屑,“更何況,你既然收了別人給的害人錢,爲什麼就不能收我的買命錢?”
“真是豈有此理,休的胡言亂語!”興許被揭了老底,那張充滿溝壑的臉乍青乍白,好不精彩。
“少在這裡裝清高!”她睨視着盤腿而坐的梅老太,“虧你自稱是古滇國的巫女,可你乾的盡不是人事!你收別人錢財迫害無辜的人,老太太你惡事做盡,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