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刺骨的冷風透過破爛不堪的門窗吹入室內,凍醒了綁在椅子上的女人。
這是哪兒???
誰能告訴我!
“唔唔唔……”
她想大叫,卻喊不出聲。
不僅如此,她的眼睛被矇住,背在身後的雙手也被牢牢捆綁。
她試着用力掙扎,卻發現綁住自己的繩子不同尋常,很有可能是一件靈器。
怎麼辦?!
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吧?!
沒過多久,鐵門大開,走進一個身穿皮草,頭戴貝雷帽的女子。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逐漸逼近她,沐婉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高跟鞋聲最終停在自己面前。
“你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她問。
“呵!”女人的語氣充滿不屑:“我的好表姐,這麼快就忘了我?”
見沐婉寧沒作聲,女人繼而道:“真是老天有眼,過了三年,你又落在我手中。”
“你到底是誰!”沐婉寧冷聲問。
聞言,女人憤怒地揭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讓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女人精緻的那張臉,一半籠罩在陰影之中,看不太真切。
沐婉寧冷眼看着她,“我不認識你。”
女人探下身,猛地一把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給我看仔細了,我到底是誰!”
四目相對,沐婉寧被迫再次認真打量近在咫尺的女人。
半響過後,她淡漠道:“我不認識你。放了我,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呵!你叫我生不如死?”女人像是聽到極其好笑的笑話,忽然放聲大笑。
她笑聲中帶淚,咬牙切齒地看着面前的沐婉寧,恨不得當即將她抽筋扒骨!
“我是你的表妹啊,才過了三年,就把你最親愛的表妹忘了啊……”
“呸!”沐婉寧啐了一口,“神經病!”
女人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嘶……”真特麼的疼!
可惡!
欺負我手腳被綁是吧!
嘴角溢出的鮮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她忍着痛努力掙扎,試圖弄斷麻繩。
“這可不是普通繩子,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女人睨着沐婉寧腫脹的半邊臉,火氣才消了些許。
她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發給某人,又打電話指使別人拿來一盆水。
一切準備就緒後,目光再次定在沐婉寧身上。
女人嘴角掛着邪笑,幽幽道:“好表姐,爲了能讓你儘快想起我,只好委屈你了。”
“你想幹什麼!”
沐婉寧看着面前的那盆水,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來不及多想,女人一個眼神示意,身後跟來的一個黑衣男,忽然踹翻椅子,將沐婉寧的頭按入水盆。
“嘩啦啦……”的水流聲,沐婉寧嗆得直咳。
幾個回合後,她感覺自己都快窒息。
“還沒想起來?繼續!”女人冰冷的聲音猶如惡魔自她頭頂上方響起。
那一刻,她心生絕望。
這三年來,她對江河湖泊敬而遠之。這是一種打自心底而生的恐懼,她也說不出爲什麼。
須臾之間,腦海中,一些零星畫面閃現在眼前。
女人揚起倔強的腦袋,咬牙擠出如毒淬般的言語,“我沐婉寧發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呵!
席媛!
在這世上,我唯一親人!
可是作爲親人的你,卻將我推下懸崖!
半響,見她沒動靜了,女人擡手示意黑衣男將她扶起。
滴答滴答的水滴順着臉龐滑落,沐婉寧擡眸幽幽地看着她。
那目光彷彿被淬了毒般,令人忍不住從心底發寒。
女人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一半。
她故作鎮定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告訴你,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沐婉寧,你就等着受死吧!”
沐婉寧冷眸微眯,“席媛,沒想到過去三年,你依然又蠢又壞,簡直無可救藥!對於你這種人來說,下地獄都不爲過。”
“呵!”席媛冷笑道:“我知道你是玄術師,可那又怎麼樣,三年前你被我殺了,三年後還不是照樣落在我手中,任我宰割!”
她頓了頓,面露猙獰道:“表姐,這就是天意,天意!安心地去吧。你放心,你生前的一切我都保管的很好,包括……言、哥、哥。”
本以爲當自己說出“言哥哥”這三個字後,她會有所反應,沒想到這女人淡定的很。
彷彿謝言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不僅如此,還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想要就拿去吧,畢竟,我不喜歡在垃圾堆找男友。”
這話說的,既貶低了席媛和謝言,又擡高了自己。
可謂一箭雙鵰。
席媛氣的臉都變綠了,揚手再次狠狠呼了一巴掌,沐婉寧連同椅子都被扇到在地。
可見這力度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