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拾起桌上的鎖心鈴,開始晃動。
“慢着。”怪老頭越聽心中越驚,終於忍不住制止。
沐婉寧挑了挑眉,神情變得肅起來,“怎麼,想通了?”
怪老頭擡眸掃視了三人一眼,心裡似乎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半響過後,才緩緩開口,“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見有戲,劉隊身旁的速記員,立馬打起精神,豎起耳朵,準備記錄。
“有煙不?”
劉隊遞給他一支,“說吧,別墨跡。”
這貨竟然還會抽菸?
沐婉寧嘴角抽搐了一下。
怪老頭點燃香菸,狠狠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逐漸陷入了回憶,“我是永塘州康曲村人,已經死了五十年……”
怪老頭名叫羅宏發,已經死了五十餘年。
他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再加上性子沉悶,就這樣孤苦伶仃的過了一輩子。
屬於死了後也沒人祭奠的那種可憐人。
由於生前沒有好好享福,死後的羅宏發決定將祖國的大好河山遊個遍。
兩個月前,他來到雲城。
在遊樂場玩的時候遇到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戴着半邊白色燙金面具,每到深夜便坐在高大的門牌上俯視整個雲城,頗有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某天深夜,羅宏發終於忍不住問好奇,試探道:“請問你在看什麼?”
“雲城的夜景很美,你不覺得嗎?”男人的聲音深遠又溫潤,好聽極了。
“是很好看,只是不屬於我,我明天就離開這裡,去下一個地方。”羅宏發道。
靜默良久,男人語氣幽深道:“你有沒有發現,即使走遍大江南北,依然走不出你心中的桎梏。”
羅宏發眯了眯眼,冷眼望着坐在門牌上面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呵!”男人隨即起身,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羅宏發能感覺出,那雙透過面具的眸子好似能看破萬物,直擊人心。
冬日深夜,飛雪連天。
刺骨的寒風吹的男人衣袍獵獵作響。
那一刻,彷彿他是降臨人間的神,令人畏懼,不可一世。
“我是誰?你現在沒有這個資格問,等哪一天,你若成爲我的心腹,便自然知曉。”
話音剛落,一股凌厲霸道的威壓向他席捲而來。
那股令人膽寒的威壓,令羅宏發的雙膝忽然變軟,不由自主地對他下跪膜拜。
那一瞬,他感覺靈體就好像被大車狠狠碾壓了一般。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1007號。”
迫於威壓,羅宏發屈服了,“是,主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恐的威壓逐漸褪去,男人也隨即消失不見。
但自從那夜以後,遊樂場幾乎每天都有怨靈被某種神秘能量吸引過來。
羅宏發知道是因爲那個神秘男人的原因。
隨着邪靈越來越多,遊樂場一到夜晚就亂成一團。
男人給他第一個任務就是讓那些邪靈失了神智,以他馬首是瞻。
羅宏發起先不情不願,畢竟自在慣了,他纔不想操那個心,做一方霸主。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一股威壓再次席捲而來,這次他的靈體不再似車般遭受碾壓。
而是差一丁點就魂飛魄散。
劇痛伴隨着靈魂深處的恐懼,令羅宏發真的怕了。
他不敢再兒戲,開始認認真真地收服那些邪靈。
只是小糰子的出現,驟然打斷他的計劃,由於羅宏發打不過她,於是找到那個男人請求支援。
男人卻叮囑羅宏發,儘量不要招惹小糰子,只是讓他加快收服邪靈的進度。
沐婉寧見他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於是打斷他的話,問:“那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