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不讓傅安生看見,生怕待會傅安生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便看到她不爭氣的掉淚了。
而傅安生哪裡知道這回事,他單純的以爲白若揚是因爲冷落了她跟自己鬧彆扭,現在在耍小性子罷了。
想了想確實不該好幾天徹夜不歸又沒跟她解釋,本來就柔弱的她只怕一個人不知道又怎麼想了。
“若揚,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傅安生心裡一軟,耐着性子柔聲哄她道。
一想到好幾天沒吃飯的她肯定會頭暈眼花的,傅安生輕輕彎腰想摸摸她的額頭。
沒想到白若揚居然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
傅安生愣了愣,白若揚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舉動,讓他都愣在原地。
而白若揚卻只是因爲連續好幾天的委屈和猜測在傅安生剛剛柔聲開口的詢問下,眼淚不爭氣的跑出來了,所以她才慌着不讓傅安生看見,推了一下他。
“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兩天不吃東西吧,你知道這樣還往馬路上跑該有多危險嗎?”傅安生心裡本來就因爲一路擔心她而心裡有火,現在被她一把推開心裡更是不舒服,以爲白若揚有些無理取鬧了。
白若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傅安生這是在關心她嗎,可是之前爲什麼有時間跟韓惠相處卻沒時間來給關心下她?
還對她撒了謊,他有什麼理由來質問她。
白若揚瞪大了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一點。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可你爲什麼不問問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你有什麼理由質問我。”話說出來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但是卻又更加擔心,怕自己會聽到那個不好的回答。
傅安生有些莫名其妙,覺得白若揚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過是因爲太忙沒時間給她打電話,而且還是因爲她身體本來就不舒服不想讓她爲自己擔心,所以準備等一切處理好之後再告訴她,這就鬧成了這個樣子麼?
因爲過度的疲倦加上十分的擔心卻得不到個理解,心裡慢慢惱火起來的傅安生還以爲白若揚只是在耍小性子而已,便再次卻自己要耐心。
“你讓我問自己什麼,其實這幾天公司出這件事惹來的風波不小,我的確沒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也沒有時間回家,可是這都是有原因的。”
白若揚心裡下意識的往傅安生這邊站,她很想相信傅安生說的話,可是腦海中不禁出現他在十字路口跟韓惠摟摟抱抱在一起上同一輛車離去的情景。
她實在無法理解他口中所說的忙,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還有閒工夫出現在馬路上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並且還對她撒謊嗎?
傅安生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就不僅是背叛了她還對他撒了謊,對於謊言這件事她無法放下。
“原因,那你跟我說說都是些什麼原因。”白若揚也不想跟他兜圈子,可就怕他自己撒謊了還不肯承認,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的話,那豈不是一直騙她。
傅安生到這裡是真的火了,他忍不住直接開口。
“原因不都說給你聽了,你就不要再使小性子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白若揚心裡一片冰涼,他居然認爲自己是在耍小性子?
“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說你那麼忙卻在馬路上跟韓惠摟摟抱抱還騙我說在公司上班,傅安生你到底還瞞着我些什麼?”
躲在被子裡的白若揚將所有的話全盤托出,多日以來的困惑終於不悶在心裡發黴了,可是越想越委屈,他說話永遠不會欺騙自己的,可是爲什麼還要撒謊?
傅安生愣了愣,白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小女人那天看到了他,而那通電話……
傅安生萬分後悔,原來白若揚賭氣不是冷落了他,而是以爲自己欺騙了她,心裡一痛立刻彎腰掀起被子。
這才發現白若揚早已經是滿臉淚痕了,傅安生坐在牀上輕輕的將她抱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裡。
白若揚不甘心被他這樣摟在懷裡,拼命的掙扎,因爲幾天沒吃東西了再加上本來就虛弱的體質,此刻就連砸在他身上的拳頭都變得軟綿綿的。
“傻瓜,你誤會我了。”傅安生深深地嘆了口氣。
白若揚渾身一怔,立刻疑惑不解,什麼叫誤會他了,難道之前看的都不是他嗎?
“你別騙我了,我分明看到你跟韓惠在十字街頭摟摟抱抱……”想到這裡,白若揚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又要跑出來。
“傻丫頭。”傅安生心疼的伸出手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看着她蒼白的小臉耐心的給給她解釋起來。
原來那天的事實是這樣子的,白若揚親眼見到傅安生跟韓惠在一起還同時上了一輛車並且撒謊騙她不假,但是傅安生其實是在逮捕韓惠。
原來傅安生一直在派人跟蹤韓惠,她的一舉一動和生活習慣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傅安生特地去韓惠每天的必經之路去找她。
韓惠看到傅安生之後非常吃驚,轉身就想逃離,可惜傅安生比她快一步並且再也不會像上一次讓她逃走。
所以拉扯的過程中發生了些肢體動作,也就是爲什麼白若揚會看到傅安生“摟着”韓惠了,這根本就是個誤會。
將韓惠逮上車以後,傅安生決定讓下手聯繫國外的一家黑人飯店,把韓惠賣過去當洗碗工。
而且必須要在境內邊緣,這樣根本就不會有人去救她,對於這個女人,傅安生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再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至於你說的那個被我掛斷的電話,那是因爲當時韓惠想要逃跑,因此我只能立刻抓住她沒空接電話。”傅安生神情的看着小女人的眼睛,耐心給她一一解釋。
白若揚聽的目瞪口呆一頭霧水,到最後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由韓惠作祟而引發的誤會。
“那這一切都是韓惠做的嗎?”白若揚微張着一張小嘴,腮邊還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是的。”傅安生心疼的用粗礪的指尖撫去她的淚,原來這些天她都一直處在這些疑問中,還一直忍着不問自己,不就是怕打擾到自己。
“你之所以沒有找我也是因爲太忙的緣故嗎?”誤會解開,白若揚十分的不好意思,她躲在傅安生的懷裡開始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傅安生摸了摸她的頭髮點點頭,現在公司都還沒有穩定下來,他一聽到她出事了都是不顧一切趕過來的。
“那……我們把韓惠送去那種地方,會不會太殘忍了。”白若揚擔憂的說道,雖然韓惠這個女人已經不止一次興風作浪了。
“我這麼做已經太便宜她了,之前一直忍着她,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來。”雖然在命令人把韓惠帶上飛機時韓惠哭的撕心裂肺祈求他的原諒,但這一次傅安生不可能再心軟了,對付這種人,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兩人從剛纔一直緊緊相擁在一起,直到傅安生感覺懷裡的小女人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才柔聲的問她餓不餓。
天,只要一想到這個小傻瓜居然因爲這些誤會而兩天不吃飯,傅安生就非常氣自己,如果當時對她解釋清楚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可是他之所以選擇了撒謊也是爲了不讓她太擔心。
白若揚在他懷裡撒嬌般的蹭了蹭,她現在還不想吃飯,她只想緊緊的被他抱在懷中享受着失而復得的喜悅感。
“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再騙我了。”白若揚嘟着嘴巴說道,他們是夫妻就應該有什麼就說什麼。
“好,我答應你。”傅安生嘴角上揚一絲暖暖的微笑,公司什麼的遠不及她重要。
“你以前就答應過我,結果還不是騙我了。”白若揚想想還覺得可氣,因爲他這樣做根本就是否定她,否定她不能跟他一起承擔一切。
卻不料耳邊傳來傅安生一聲微微痛的抽氣的聲音,白若揚連忙推開他一看,才發現他的一隻手上不知什麼時候貼上了燙傷膏。
“你的手怎麼了?”白若揚捧起他的手驚到,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心疼。
傅安生只好將第一次抓韓惠時被燙傷的事情說了一遍,白若揚這才發現幾天不見他居然憔悴了這麼多。
剛纔因爲淚眼朦朧沒注意到這麼多,現在一看才發現他的聲音略微沙啞,雙眼中佈滿了血絲,鬍渣都冒出來了。
白若揚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原來他最近真的很忙,從這些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吃的苦一點也不比自己的少。
“哎喲,怎麼又哭鼻子了。”傅安生略微無奈的再次替她擦擦眼淚,但那晶瑩的淚水很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麼擦也擦不幹,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鼻子了。
“對不起……你都這麼累了,我還以爲你背叛我了。”白若揚十分後悔但更多的是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