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賽安的辦公大樓前,安雲天已經下了車,滿懷期待地準備和安聆音商談合作事宜了。
“安曉曉沒來嗎?”
聽到只有安雲天來,安聆音有些不滿,將自己的目光移回了文件當中。
助理點了點頭。
“不過安雲天似乎是帶着合同過來的,想要和您談談簽約。”
安聆音冷笑一聲。
“讓他等着。”
安曉曉沒來,這齣好戲不是差了點意思?
於是乎,安雲天就在助理的安排下,在會議室裡等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助理疏忽了,會議室裡的空調溫度開得特別低,不一會安雲天就凍得瑟瑟發抖。
他讓助理去問,卻又找不到人。
只能繼續忍着凍待在原地等着。
結果還沒見到安聆音,安曉曉就率先闖了進來。
“爸爸,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摻和賽安的這個項目嗎?你爲什麼就是聽不進去我的話呢!”
安曉曉踩着高跟鞋,怒氣衝衝地質問安雲天。
“你給我住嘴!有你這樣和爸爸說話的女兒嗎!”
安雲天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呵斥安曉曉。
就在此時,安聆音優哉遊哉地走了進來,見到這父女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她勾脣一笑,一雙眉目中散出幸災樂禍的情緒。
“怎麼了這是?”
見到安聆音,安曉曉的怒氣更甚,她指着安聆音,歇斯底里地道。
她已經失去了和傅容笙的婚約,如果再讓安氏落入安聆音的圈套,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安聆音!你這個騙子!你騙得了我爸,騙不了我,我告訴你,我們安氏是絕對不會參加賽安的那個項目的!”
安聆音聳了聳肩,沒將安曉曉放在眼裡,她微一挑眉,淡然道。
“哦是嗎?可我怎麼聽說安總今天是帶着合同來的?難不成安氏是在戲耍我?”
安雲天慌了,趕緊走上前拉住安曉曉,給安聆音賠不是。
“安總,您別跟小女一般見識!是我沒有教訓好她,才讓她這麼不成氣候!”
“我們安氏這次絕對是誠意滿滿。”
“爸!你不要被她騙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一直在針對我們安氏,怎麼可能讓我們公司得利呢?這肯定是個騙局!”
安曉曉十分焦躁,想要攔住安雲天。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安曉曉的臉上。
安雲天顫抖着手,一臉失望地罵道。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不替我分憂就算了,還總是給我添亂!”
“你要是再胡鬧,我安雲天就沒有你這個女兒!讓你滾出安家!”
安聆音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這父女兩內耗。她的心裡對眼前這一幕早有預料,安雲天本就是個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男人。
當初她入獄的時候,安雲天絲毫沒有爲她辯護,反而覺得她未婚先孕,大着肚子實在丟人,還不如進監獄待着。
安雲天對她薄情,對安曉曉又怎麼會有父女深情。
一切親情在他的眼裡都沒有金錢來得實在。
她望着安曉曉捂着臉受挫的模樣,心底泛起波瀾。
安曉曉,你當初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你也有失去一切的時候?
別急,你的福氣還在後頭!
心裡憤恨,安聆音的面色也顯出一絲不滿。
安雲天立即奉上諂媚的笑容,對安聆音鞠了一躬。
“安總,我管教不嚴,還望你不要和這逆子一般見識!”
安聆音搖了搖頭,淡然微笑,眼中的恨意逐漸消散,面色變得溫和了許多。
“安總您都這樣教訓女兒了,我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既然您真的願意給出五個億的投資,那賽安願意和安氏合作!”
“不行!爸爸!不能籤!”
安曉曉捂着火辣辣發疼的臉,急促地叫道。
安雲天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把她給我丟出去,不要妨礙我的正事!”
平日裡安曉曉對公司的員工就很苛責,這種時候助理也不跟安曉曉客氣,直接將她丟出了賽安的辦公大樓。
安曉曉摔倒在地,剛想站起來,她的頭頂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一擡頭,正好對上傅容笙神袛一般的面容。
安曉曉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立即對着傅容笙哭訴起來。
“容笙,安聆音她給我們安氏下套,騙了我爸爸。求你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一定要勸一勸我爸爸,不要讓他落入了安聆音的圈套!”
等她哭哭啼啼地說完了一大堆,一擡頭,傅容笙已經大步走進了賽安,像是壓根沒看見她一樣。
安曉曉一口氣直接淤堵在了心口。
安雲天正好和安聆音簽完了合同,心滿意足地往外走,和傅容笙打了個照面。
他立即擺正了身子,笑呵呵地走上前。
“原來是容笙啊,真是好久不見。我這女兒不爭氣,最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但你們以後終究會是一家人,你能多擔待她一些那是再好不過了。”
傅容笙的腳步頓住,有些奇怪地盯着安雲天,心裡覺得好笑。
“一家人?誰告訴過你我們是一家人?”
安雲天的面色一變,琢磨不出傅容笙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又捨不得就這麼讓傅容笙走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上前套近乎。
“容笙,跟我你還客氣什麼?你和曉曉都是有婚約的人了。”
“婚約?”
聽到安雲天的話,傅容笙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眼中譏諷之意不減。
“安曉曉心思歹毒,也配和我有婚約?”
他望着安雲天,就如同在看一個在馬戲團表演的小丑一眼,覺得他厚着臉皮套近乎的樣子,滑稽可笑。
對這種人,傅容笙覺得生氣都是浪費感情。
他的一句話,就讓安雲天變得手足無措,站在他面前像是個犯了錯的學生一樣想要說話但又不敢。
傅容笙索性給他解釋清楚。
“難道安曉曉沒有告訴你,我和她的婚約已經取消了嗎?”
“什麼!”
安雲天大驚失色,嚇得退後了好幾步,難以置信地問道。
“賢侄,這種大事可不能拿來取樂,你可不要拿我逗樂。”
傅容笙冷哼一聲,擡腳離開,只留給安雲天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