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就只是巧合,我沒有任何好處去傷害傅爺爺!”
安聆音駁斥着護士的話,她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要指控她,安聆音最表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其實她自己也感覺到每次的出現都會恰巧趕上傅老爺子出事故。
場面有些混亂,那邊的護士人比較尖酸,見安聆音還口,也不願就此甘拜下風,她正要上前理論,就被傅容笙攔了下來。
“你們先別吵有話好好說。”,傅容笙橫在中間,表情凌厲地看着護士,“小姐,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還是請你不要多管了。”
傅容笙轉身看着面前的安聆音,實際上他是十分擔心安聆音與傅老爺子再過多接觸下去會出現問題,現在的矛頭幾乎都是指向她的,如果再繼續接觸下去,恐怕就會引起衆人的猜忌。
到時候很有可能對她造成負面的影響,以及網友的輿論。
“聆音,這些日子,你還是不要接觸爺爺好了,平時醫院就不要來了,好好準備設計大賽的事吧。”
傅容笙皺眉,他語氣說不上不好,就是有些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
雖說他是想保護安聆音的名譽,但是話說出來就不得不引人多想,聽過他這句話,安聆音的眼睛瞬間變得暗淡無光,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十分落寞。
“所以呢?你也不相信我是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啊,我可以走。”
一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安聆音覺得自己犯不上賭氣,但是她的確是委屈,既然她留在這裡多餘,不如離開也好。
傅容笙見她落寞的背影,整個人心理有些煩躁不堪,他胡亂地抓了自己的頭髮,對着牆狠狠地打下一錘,骨節上瞬間泛紅冒着血絲。
安聆音一個人開車回到公司,樑遠還在公司加班,半路碰見氣喘吁吁趕回來的安聆音,整個人傻眼了。
“誒,聆音你怎麼回來了啊?”
樑遠上前拉着安聆音的手臂,她身上還帶着風的味道,寒氣直接撲面而來,他拉過安聆音的身子,見她兩眼通紅,臉上還留着風乾的淚痕,樑遠直接慌了。
“聆音,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和我說。”
雖說樑遠對傅容笙不滿,但是也是出於對安聆音的得意,所以人還是值得處的。
安聆音同他講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樑遠全程都在認真傾聽,而後他舒展眉宇,整個人輕鬆地看她。
“沒關係的,我這邊有認識醫院的人,可以請他幫忙調取一下監控錄像,你不要太給自己過多壓力。”
傅容笙撫摸着安聆音的背脊,他眉眼帶笑的看着她,在這樣的時機能碰到學長的幫助,她簡直十分感激,擦乾了眼睛裡餘下的溼潤,對着學長頷首,“謝謝你,真的。”
“哈哈,跟我謝什麼。”
樑遠人大方,但是見自己心儀的女孩子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小激動。
樑遠帶着安聆音重返醫院,他走進監控室對着裡面的安保說了幾句話,那邊安保大叔直接點頭哈腰地給他找着這幾天的監控。
時間大概是在昨晚的十點,安聆音憑着她模糊的記憶尋找着,大概在拐角處的一個監控鏡頭前,一個戴着口罩的呻身影鬼鬼祟祟地在病房前徘徊。
“等下學長,先回訪一下。”
安聆音瞳孔收縮,她小手放在樑遠的手臂上,神情異常的嚴肅。
樑遠把視頻進度條往回拉,正巧看見一個戴着口罩,身材有些曼妙的女人從電梯那邊出來,他扭頭看着安聆音,“這個人,有些可疑啊。”
安聆音皺着眉頭,這抹身影外形以及行走的姿勢,安聆音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莫名給她一種熟悉感。
“這個人,昨天我去病房時,恰巧撞見過。”
安聆音起身,她轉頭看着樑遠,“學長,麻煩幫我把這個視頻拷下來吧,我準備拿回去好好看看。”
“好。”
——
傅容笙這邊和傅墨在暗中計劃着公司的未來安排,其實這幾天傅墨說的那些話,傅容笙心中早就有感覺到藍芷墨的可疑。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話能這麼傷人,他從醫院回來到現在一直都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周身的氣息壓抑又陰沉。
傅容笙摩挲的手機,他按開電源鍵,看着安聆音的對話框有些出神,上面一直停在剛剛不久前給她發的消息。
到現在足足有一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有回覆。
一整個晚上,安聆音都沒有回來,傅容笙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入眠,整個晚上他睡得並不好,輾轉反側,他一方面想對付真兇,另一方面又想護安聆音周全。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傅容笙 手臂壓在眼瞼上,漆黑幽暗的夜,空曠的房間驀地傳來男人自嘲的一聲冷笑。
隔日清晨,傅容笙沒有去上班,直接約了藍芷墨到一家咖啡廳談事。
藍芷墨本以爲傅容笙是迴轉心意,出門時特意打扮了一番,在身體的脈絡部位噴上了濃郁刺鼻的香水,特意穿了一件很有心機的連衣裙。
剛到咖啡廳,就看見不遠處望着窗外的傅容笙,他側臉對着她,高挺的鼻樑如同刀鑿斧刻般聳立在臉上,濃密狹長的眉毛穿過細碎的劉海,鼻子下面就是那雙鮮薄淡粉色的嘴脣。
潔白挺括的襯衫從西服內露出,襯得整個人氣質矜貴優雅。
藍芷墨心中暗喜,她強壓住心中的喜悅,邁步走向桌前。
“容笙哥,我來了。”
她的嗓音甜膩膩的,還帶着幾分能聽得出的扭捏,這一聲“容笙哥”,叫得傅容笙渾身感覺不適,他幾乎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強壓住心中的不適感,他皺着眉頭回應,“你坐吧,我有事和你說。”
“好。”,藍芷墨爽快應了下來,她故意將胸前的傲然挺出來,賣力地想要引起傅容笙注意。
她身上的香水味十分刺鼻難聞,傅容笙每次想要轉頭,都被這股香味逼得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