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眼看要朝着果果灑去,董豫上前,故意用身子遮擋,滾燙的咖啡瞬間鋪灑在她白色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褐色的痕跡。
“啊!”
董豫被滾燙的咖啡燙到驚呼出聲,隨之就是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響,服務生站在一旁嚇傻了連忙道歉,突兀的聲響吸引了咖啡館所有人的注意。
當然,安聆音和白瑾妍也將視線順着聲源投去,兩人擔心就上前一探究竟。
安聆音擔憂地走到傅臻旁邊,她從頭到尾檢查果果和傅臻是否受傷,發現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後,她鬆了一口氣。
視線無意間瞥到一旁痛倒在地的董豫,她心下起疑,“董助理,是你擋住了咖啡嗎?”
心知自己的行爲得到了別人認知的轉變,董豫還是覺得自己遭這罪是值得的,她可憐巴巴地回頭,看着安聆音,“嗯,是的。”
隨後她又故作善解人意的樣子,“不過,不要緊的,我沒什麼事。”
白瑾妍站在一旁,表情十分複雜,她尷尬的張張口,隨後又閉上,其實她和安聆音對董豫的印象都不算太好,但是人家也捨身護孩子,多少還是要心存感激的。
“董助理,走吧,我們去趟醫院看看傷到哪裡了。”
安聆音將她邀請到自己的車上,到底是白瑾熙的助理,更何況在白瑾妍那裡兩人還是一層男女朋友的關係,自然也把白瑾熙叫了回來。
醫院內。
走廊裡到處可見穿着病號服的人,臉上看起來病懨懨的,醫生說董豫只是皮外傷,燙出了些水泡,好好處理包紮後就可以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白瑾熙風塵僕僕從電梯內走出來,他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果果沒有事吧?!”
“沒事的,還得謝謝董助理,有事的是她。”,安聆音在一旁解釋着,她將身子轉向坐在長椅上的董豫,看着她說“剛剛是董助理幫果果擋了咖啡,這才得已倆孩子安然無恙。”
董豫被人謬讚,心中自然是得意,她巴巴地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白瑾熙,好像要求他施捨一點表揚讚美一樣。
可白瑾熙將視線轉向她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簡簡單單地瞥了她一眼,說了句“謝謝”,便皺着眉頭轉身離開。
董豫一下子傻眼了,她可不能就這樣放棄任何機會,她不顧傷勢,直接跟在白瑾熙身後小跑出去。
她舔着一張臉,笑得殷勤,“白總,能送我回趟家嗎?”
白瑾熙並不想回頭看她,要不是她救了果果,他可不想再多答應他任何條件。
他面無表情應了聲“嗯”。
一路上,白瑾熙的態度一直不溫不火,對於董豫的話他並不想多做任何回答。
時間一轉眼就已過去了,週年慶很快就到了,整場慶典的佔地面積十分龐大,集合許多家企業的參加。
大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董豫在一瓶名貴的酒瓶裡倒入白色的粉末,趁着沒人的功夫她轉身尋摸着安聆音的身影。
遠處,莉莉薇一直坐在角落裡觀察她的行蹤,她不屑地笑笑,隨後就走到酒桌面前,她趁着董豫不再在,將裡面的毒酒倒入一個空杯裡。
隨後她換個方位,特意朝着董豫的方向走來。
“董助理不介意的話我們喝一杯吧。”
董豫看見面前莉莉薇這張臉,想開口拒絕,但無奈莉莉薇已經將杯子遞入她的手中,見莉莉薇乾脆地喝了下去,董豫也半推半就地倒入口中。
莉莉薇看着她,眼中飽含犀利,好在今天是聆音姐生日,被傅大哥帶歪慶生,不然這個女人又要搞什麼鬼還不知道呢!
董豫喝完酒後,就跟着莉莉薇敷衍地寒暄一下,隨後繼續尋找,可是這回她緊緊走了幾步,頭腦一片空白,幾乎疼的要裂開,她腳站不穩搖搖欲墜地最後昏倒在地上。
“快有人昏倒了!”
人羣中有人率先發現昏倒在地的董豫,立馬叫喊出來,還在閒談的人們瞬間一窩蜂似的涌了上來。
莉莉薇不急不忙地走到人羣邊緣,她透過縫隙看見地上暈倒的董豫,嘴角帶着譏嘲的弧度,她眼瞼輕瞥,便看到走進人羣的白瑾熙。
白瑾熙皺着眉頭將董豫抱到車內,其實並不是他相救,而是作爲白氏的助理,他不出手相救名聲便會落得不好。
經過檢查,醫生說董豫差點因爲花粉過敏而窒息身亡,好在送醫及時,她並沒有什麼大的風險。
董豫從睡夢中醒來,頭腦依舊沉重混沌,她睜開雙眼入目便是天藍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視線再往右移,便看到白瑾熙清雋的一張臉。
“你醒了?”白瑾熙挑眉,沒等董豫作答,他又繼續說上,“你什麼時候對花粉過敏了?”
董豫一想到昨晚她弄來的一堆花粉倒入爲安聆音準備的酒中,她瞬間內心惶恐不安,她還是十分害怕會被白瑾熙察覺。
她支支吾吾吐出幾個字,“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有過...”
白瑾熙緊眯雙眼看着董豫這張心虛的臉,頓時心中也參透了一些事。
安聆音昨晚一直都和傅容笙待在一起,早上她醒來便得知董豫在自己的週年慶上過敏暈倒的事,她趕緊起牀整理自己,剛要出門去看董豫,便被一雙大手攥住了衣服。
“你幹嘛去?”,傅容笙這句話帶着濃重的起牀氣,甚至還摻雜些不滿。
安聆音轉頭看向牀上凌亂的俊臉,她笑眯眯地迴應道:“董豫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去吧,那你小心點她。”
江城醫院。
“董豫,你還好嗎?沒有什麼事吧?”
病房內,唯獨只有安聆音和董豫兩人,安聆音面帶擔憂地看着董豫,關心地詢問道。
“沒事沒事的安小姐,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董豫知道安聆音惹不起,不敢再像往常那樣刻意刁蠻,敷衍地說着客套話。
安聆音怪自責的,昨晚傅容笙送的鑽戒她忘記摘下來,便一直戴在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