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文稍稍愣了愣，他記得並未向父親提起過，“呃，爸，是有這回事。”
父親點頭，“嗯。那就是了。你有幾成把握？”
凌海文淡淡地笑了笑，“爸，我正在準備，努力爭取一個標段吧。”
“你的公司，”凌浩天手指輕輕敲着沙發扶手，“知名度還是不算高的。要贏這個標，恐怕不易吧。”
凌海文點頭，“是，但我會努力。”
“你的所謂的努力，就是做標書吧。”凌浩天似乎不以爲然，“但同時，知名度是不可忽視的問題。”
“的確是，”凌海文攤了攤手，“但目前，這點我無法改變。”
凌浩天敲了敲面前几面上的晚報，“我讓他們對你的公司做個報導。”
凌海文一愣，父親的話，不似在商量，卻似在命令。他知道父親在媒體方面有很大的影響力，甚至就是某家媒體的股樂，但他並不想用這種方式，他不喜歡。剛想表示不認同，父親卻已經站起身來。
“好了，你好好準備吧，可能會對你做專訪。”父親轉身走開，留下凌海文呆在當場。
上到三樓的起居室，看到極難得的場面，海辰和海陌居然也在。
“哇，大哥！我把你投標事跟老爸講了哦，他很在意的樣子呢。”凌海陌興奮地向兄長邀功。
凌海文懊惱地皺眉，原來是這小子搗的鬼，“早知道就不能跟你說。你這個大嘴巴，真是閒得沒事了嗎？”
海陌瞪大眼睛，“呀，大哥，你不希望爸爸知道嗎？他很關心你耶，吃飯的時候一直問你的事。”
“一直問？”凌海文坐下，盯着小弟，“問了什麼？”
海陌摸了摸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泡功夫茶的凌海辰，“其實話題是從二哥那邊轉過來的啦。總之，就是問你最近在忙什麼，爲什麼很久沒在餐桌上看到你的人了。”
海文淡淡地扯了扯脣角，知道海陌一向嘴上把關不牢，什麼秘密都不能告訴他。
“海辰，我好象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出差剛回來嗎？”凌海文把目光轉向二弟。
凌海辰點頭，“嗯。是。一連去了十家酒店，回來休息幾天，還要走七家，真的很累。”
凌家，在濱海是經營連鎖酒店，算是酒店業的領軍龍頭之一。凌海辰今年接下了父親巡視各家酒店的任務。
“創業不易，守業更難。”海文拍拍海辰的肩，“海辰，這是榮耀，但責任更大。”
海辰點頭，神色有些飄忽，咬了咬脣，望着海文遲疑地說：“大哥，訂婚，是不是意味着要斬斷所有的……呃，記憶裡最美好的渴盼？”
凌海文愣住了，望着海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沉思良久才說：“你遇到不一樣的人了，是不是？”
凌海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語意有些深沉的落寞，“只是我出差一回來，發現我的秘書居然是……”
海文皺眉，“你的秘書不是離職了嗎？”
泡茶的水滾開了，發出清脆的哨聲，海辰趕緊手忙腳亂地關電。
海文也不會泡茶，看着海辰業務極不嫺熟地忙碌着，而海陌，卻在一旁仰面靠着沙發椅背，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