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搶我衣服。”醉女人感受到空蕩蕩,扭身想搶回自己的東西。
“別搶……”嘟噥着,蘇小米似生氣了。怎麼能搶人衣服呢,雖然熱,可是不能不穿衣服嘛……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輕笑,勾回她的身子在紅豔豔脣上輕吻。成功勾回蘇小米的注意力。
蘇小米輕嚶出聲。
“輕舟,別鬧了!”即使醉了,心裡依舊有着滿滿的愧疚。
不嫁,欠輕舟。嫁了,還欠輕舟。
有晶瑩的淚珠浸出眼角。
“輕舟?”這拜金女人在他懷中卻喊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對於一手遮天的風皓天而言簡直奇恥大辱,這兩個字摧毀了男人所有意志。
“痛!”弓起身子,她指甲深深掐入他腰肌。醉了的她只想讓人填滿自己的空虛。
“痛?”小米兒,這感覺就對了。
車外漆黑一片,涼風習習,車內別有洞天。
幸而這是勞斯萊斯銀魅,厚重的車體擁有大*的感覺。清幽的別墅無人打擾,蒙朧月光增添幾分旖旎情致,醉了的女人不懂得欣賞,可清醒的男人卻深深沉迷其中。
尊貴優雅的男人此刻有如慾海之魔,邪惡充盈。
醉女人蒙朧中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只是比以前更強烈。這個男人生龍活虎得似要把她輾得粉碎。
風皓天通體舒暢。當年哪能如現在隨意發揮。只是不曾想到的是身下這個拜金女人一如當年。
男人果然都食~髓知味……
半個小時後他舒適地倒下。可仍沉慾求不滿,長身而立,摟着裙衫零亂的女人闊步進入別墅。
偌大的*上她被他放成盛開的花兒般誘人。薄薄紅裙在他指尖下悄然退盡,他霸道纏棉猛冽的索取讓暗夜旖旎多晴。
半夜三點,他才離開她身邊。
蘇小米,從此你的身子只能是我風皓天的……
次日。
太陽正當日中。
醉酒的感覺真心痛苦。
強烈的光線刺入眼簾,蘇小米頭痛欲裂。
觸目處是高達五米的落地窗,拉起長達五米的藍色落地窗簾。窗簾在風中飄蕩,和窗外藍天相得益彰。
自小生活在海邊的她敏感聞到海水的味道。
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她用力坐起,透過玻璃呈現波瀾壯闊的海面,浪花層層滾動。美麗的海灣靜靜躺在面前。
一艘華麗遊輪正懶洋洋停在岸邊,被海水盪來盪去。
遊輪?支撐着身子下*,搖晃兩下又跌倒,一身似被車輪碾過般碎裂。
“天!”這才發現一身瑩白半青不紫,是歡愛過的痕跡……
身上絲縷無存。睡意幾乎瞬間消失。一把抓住淡紫被單遮住胸口,不要置信地看着面前慵懶性感的男人。
就是此刻他亦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在*上。那模樣也不似才從*上起來。
碩長身體斜倚窗口,細長眼眸似睜還合,脣角微勾之處邪魅噴薄而出,一身淺麥肌膚肌理均勻。因汗溼而顯得散亂髮絲掉落幾根下來,情感迷人得不像話……
蘇小米倏地收回目光。緊緊捂着胸口,咬牙盯着他,就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指指法國大鐘,風皓天雲淡風清:“現在中午十二點整,藍輕舟應該還在結婚禮堂。”
“輕舟?”頭痛欲裂的她還沉浸在睡夢裡。
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上幾圈,昨晚醉前種種浮上腦海。天,她怎麼可以輕易上蘇玉虹的當。她不該一氣之下醉酒。
“你怎麼可以趁虛而入……”咬緊牙關,蘇小米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個尊貴優雅的男人的意圖早就一清二楚。
他有的是錢,要買下她的柔體。
真不該到風氏上班。
挑挑眉。風皓天淡淡一笑,微微擡起胳膊橫到她跟前,上面駭然是一排齒印。他似笑非笑:“米兒,昨晚是你強了我。我風皓天可不能被女人始亂終棄,你得負責到底,要不然……”黑瞳深幽,半真不假。
“風皓天,我記着你了。”她絕不相信她能強了他,雖然他胳膊上確實是她的齒痕。
要起身捶他,卻痠痛得倒在*上。
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忽然手忙腳亂整理好自己,蘇小米咬牙忍住不適飛也似的下*,拿起手包飛奔出別墅。
蘇小米瞪着勞斯萊斯銀魅咬牙。車門緊鎖,她開不走他的車。
不相信的拉拉車門,徒勞無功。
赤果果的男人長身而立,透過落地玻璃窗,細長眼眸淡淡掃過青青草地上對着勞斯萊斯銀魅瞪眼的女人。轉身隨意套上一身黑衣褲,風皓天邁着優雅輕快的步子向樓下走去。
蘇小米還在盯着勞斯萊斯銀魅。沒有它她離不開這別墅羣。
淡淡瞄過一身黑衣的風皓天。春意盎然的青草地上的男人似清雅許多,髮絲散亂,神情慵懶,說不出的迷人。
他的目光有情還似無情,淡淡的光芒緊緊包裹着她纖細的身子,就那樣從頭包到尾。
她有種穿着藍鴻時薄薄睡衣的感覺——他x射線的黑瞳剝掉了她身上紅裙。
心頭一顫,蘇小米雙手捉住衣襟,似乎這樣才安全一些。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她不趕上婚禮,輕舟會絕望的。
咬咬牙,拉着及膝長的休閒罩紗,準備步行回家。走上不到大門口,勞斯萊斯銀魅悄悄攔住她的去路。
她繞過一邊走。
車門開了,碩長的男人長臂一伸擋住她所有去路。
“風皓天!”她低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鎖緊她因氣憤而格外顯得靈動的雙眸,風皓天卻春風得意極了。
藍輕舟天天守護着的女人還是飛到他風皓天手裡來了:“記得,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不會虧待你……”
蘇小米別開頭,垂首含淚輕輕梳理散亂髮絲。單薄的身子在晚風中搖搖欲墜。
跟下車,風皓天隨手從包裡取出一對數燦亮貓眼石耳環,彎下他尊貴的身子替她夾上耳尖,她的鵝蛋臉兒立即燦亮幾分。
抽出錢包,將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全拿出來放進她掌心,遮不住春風得意:“明天上班我會好好開一張支票給你。”
無論如何都要包下這個青澀小女人。他的心看不起她,可他的身體卻迫不及等需要她。
茫然看着掌心的百元大鈔。蘇小米微微揚起尖尖下巴,清秀臉兒綻開令人費解的笑容。
這麼厚厚的一疊至少上萬吧?
明眸直直撞上他黑瞳,脣畔勾起燦爛的笑容。蘇小米手一揚,上萬大鈔全飛上空中,在風中沸沸揚揚,飄落,吹走。
“你以爲你和那個該死的aaron一樣,可以買走我的青春與清白?”淺笑着,聲音冰寒,蘇小米眸子清亮,冷冷瞧着他,取下耳環用力一甩,落入一側的草叢,“風皓天你再有錢,我同樣看不起你。我不會再到風氏上班,你去起訴我吧。請便!”
昂首挺胸,渾身發出聖潔的光芒,她平靜着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凝着那挺直的背影,掃過滿天飛的人民幣,黑瞳越眯越緊,空氣凝重。風皓天眉宇間涌上濃濃迷惑。
這個蘇小米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蘇小米爲錢可以出賣青春,哪有這份骨氣。
但她這份骨氣讓他怦然心動。
黑瞳一閃,深不見底的眸子定定鎖住她挺直的身子,突然有種重新想研究面前這面貌多種的小女人的玉望。坐進車內,勞斯萊斯銀魅隨着她且行且住。
“我送你去教堂。”這話語聽不出半點溫度和真心。但他將車門一直開着。
望望頭頂的太陽,再看看面前的男人,蘇小米咬牙上車。
她不能讓輕舟等着。
勞斯萊斯銀魅流麗的車身一閃而過,十分鐘後已到教堂斜對面。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看到教堂的一切,可教堂那邊的人不會注意這邊。
“停下。”急促的一聲響,勞斯萊斯銀魅應聲戛然而止。蘇小米環抱雙肩,身子蜷縮進座椅,整個小得可憐。
默默看着教堂門口。藍輕舟正在門口踱着打電話。
母親洛霞在旁焦急地搓着手,一直擡頭四顧,看有沒有女兒的影子。
即使隔兩百米遠,可仍然能看到輕舟眉毛緊蹙,焦慮的神情讓人心疼。
“輕舟……”喃喃着,她落淚了。她不配做輕舟的新娘。
她知道現在這模樣輕舟會娶她,可是輕舟適合好女孩,潔身自好的男人應該配潔淨如蓮的女孩。會生孩子的女孩。
默然不語,長眸卻閃着別樣光芒,風皓天打開車門:“他在等你。”
眸光一閃,他想收爲*的女人是不是真這麼捨不得未來的副市長,體內還帶着他的京子走向結婚禮堂。
機械地下車,蘇小米悄悄隱入一側的綠化林,悄悄打量教堂前那個潔淨得若天使的男人。
淚刷地落下。
一直崇拜着,依靠着。這會兒才深深明白其中的不捨。愛麼,她至今迷迷糊糊不知,但捨不得離開。好捨不得呀……
輕舟。
深不可測的風皓天淡淡瞄着教堂,沒打算行動。
蘇小米打開車門,忽視身子的不適緩緩下車。
淡淡掃過蘇小米的動作,尊貴的男人只是瞄着。碩長的身軀沒打算移動。
她居然真地朝教堂走去,帶着他荷爾蒙味道向藍輕舟走去。極慢,但沒有片刻停留。神聖得像個處子般。
緩緩關上車門,風皓天一踩油門,車風馳電掣般離去。勞斯萊斯銀魅在轉上一圈之後再一次回到停留的地方。
原地沒有蘇小米的身影。
極目遠眺,教堂前藍輕舟還在焦急地打電話。
就兩三分鐘不到的功夫,蘇小米平空消失。
淡淡失意的男人一轉方向盤直接開向教堂。
教堂裡藍輕舟焦急地打着電話:“小米乖,回來……”
“哥,我配不上你……”淚水蜿蜒而下,蘇小米顫顫地訴說着,“哥什麼時候有妻子了米兒就什麼時候再回來看哥。”
“米兒……”焦慮地喊着,藍輕舟將所有賓客棄之不顧,飛快跑下教堂層層階梯四顧,“米兒,哥等你,永遠。記得,永遠……”
米兒應該知道他的愛有厚厚的包容,總會想明白的。
“這孩子這麼在意出身嗎?”洛霞急了,歸咎於自己昨晚應該好好和女兒談談,也許小米就是因爲身世自卑。
蘇小米沒有消失。離教堂極近,只是綠化樹將她遮住了。
平靜地掛掉電話,拿出錢包——裡面還有八千塊用來辦婚禮的現金。
哥,你什麼時候娶妻米兒什麼時候回來看你。
哥你一定要幸福。
風皓天的車停在藍輕舟五米開外。搖下玻璃,懶懶一笑:“看來賀不成婚禮了。”
淡淡一笑,踩上油門,勞斯萊斯銀魅飛快離開教堂。藍輕舟蹙眉瞅着說來祝賀的風氏總裁忽然返程。
反光鏡裡藍輕舟若有所思。但更深的憂慮籠上心頭——
他的新娘現在在哪裡?
蘇小米無處可去,想了好一會兒決定去孤兒院看看。
再看一眼教堂,心裡幽幽嘆息。
但她不悔。
蘇玉虹的出現未嘗不正給她及時的一警鐘。
輕舟的愛護關懷於她而言也許將永遠成爲回憶。但願輕舟早日娶得如花*,有自己健康活潑的孩子。輕舟應該有自己的孩子啊,可她不能給。
天氣熱,買替換衣服是件大事。她轉身朝成衣店走去。
但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隱藏的大樹旁邊有個人正等着她。
蘇一雄和蘇玉露?
瞪着蘇一雄好一會兒,眸光幾乎將蘇一雄燒出個洞。蘇小米霍然轉身,搶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小米,爸來看你了。”蘇一雄笑盈盈,貌似非常熱忱,立即跟緊。
“我沒有爸爸。”黑白分明的眸子盡顯厭惡。蘇小米飛快往一側閃去,“我沒有。一輩子都不會有。”
蘇一雄跟得死緊:“爸知道那年做得過分,不過託小米的福現在我們的公司興旺起來了。小米,爸對你有愧,接你回去好好補償你。相信爸……”
“我不相信。”突然站住,蘇小米轉身漠然盯着蘇一雄,“你再跟着我我就報警了。”
“小米……”蘇一雄果然有些收斂,做賊心虛的人還是有所顧忌,他伸在半空的手尷尬地縮回。
“爸,小米既然不領情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蘇玉露嬌聲嬌氣地勸着。
也就這一句話工夫蘇小米消失在兩人面前。
蘇小米依然來到孤兒院。
“小米來了。”王院長笑笑地和她打招呼,“小米,我們明天會從外市轉過來五個孤兒,實在忙不過來。小米幫我介紹個員工進來吧!”
“我吧!”蘇小米幫院長收拾着*鋪,笑了,“我失業了,剛好可以來。”
“真的?”王院長十分高興,“小米來照顧孩子我可相當放心。那就好,你今天就可以來上班。不過你知道,我們薪水真不夠高。”
“能餬口就行。”蘇小米笑笑。喜歡和孩子打交道,喜歡看孩子們笑,工資先放到一邊。
現在的她暫時沒有心情去職場拼命,平復一下心情再說。
“嗯,既然想做,我等會騰一個房間來給你住。”王院長高興極了,放下手頭的事果然先去吩咐人騰房間。
這工作的確沒什麼工資,但卻是蘇小米最開心的工作。她站在院子裡瞅着快樂的孩子們笑了。
自己兩個孩子下落不明,可她擁有幾十個可愛的小朋友相伴。
龍潭。
風皓天千算萬算,算定qing婦到手。可萬萬沒有想到蘇小米這麼快消失。
得好好找回小米兒,沒有小米兒他堂堂風氏總裁哪有qing婦。
一個晚上,他已經迷戀上那玲瓏有致美妙如花的小身子了。
風皓天輕笑,藍輕舟當然不是他風皓天的對手。他的婚禮當然如他估計一樣。
闊步回房,打開電腦發佈命令:三天內必須找回蘇小米。
再逮回來,他會囚她於此,讓龍潭成爲兩人的天堂。蘇小米必然是他的*,直到他厭倦的那天。
拿出資料袋,拿起車鑰匙。帶好公司機密資料,準備儘快迴風氏總部。起身要關上電腦,郵箱又多了封郵件。身子略停,他隨意打開,裡面立即跳出信息:
風少,我們查出來了。當年兩千萬是打入蘇一雄的帳戶。蘇小米是蘇一雄的私生女,第一次見到父親正是蘇小米被送到雪島的時間。據查,蘇一雄獨吞兩千萬。
蘇一雄獨吞兩千萬?
七個字似魔石般緊緊吸引着風皓天的目光,氣勢磅礴的大男人瞬間閃神。爾後碩長身軀附下,將七個字放大。
蘇一雄獨吞兩千萬?
是這七個字沒錯。
霍然矗立,風皓天幽深黑瞳瞬息萬變。
冷凝的空氣漸漸瀰漫開來。
透過窗戶,被蘇小米散得四處飛揚的百元大鈔依然靜靜躺在別墅僵硬的大理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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