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管的真寬,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會送,你跟她說,我明天送你去上學。”第一次去學校報到,季遠航沒讓他去,說他會安排兩個孩子報到的事情,季遠揚忙着任職,熟悉公司情況,也就默許了,但是心裡有些反感,季朝暉是他的女兒,一切應該讓他來打點。
季朝暉看着季遠揚,很想說她想去季家,可是說了,季遠揚對季家會更加不滿,她看出來,雖然季遠航對季遠揚很好,可是季遠揚總像是有諸多不滿一樣。
第二天,她只好做季遠揚的汽車到學校,學校門口,汽車停下來,季遠揚遞給季朝暉一張銀行卡:“這裡是五萬塊錢,拿着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要委屈自己。”
季朝暉一愣,沒想到季遠揚會給她錢,還說了這麼一番話,她心裡涌起一股暖流,小聲說:“我什麼都不缺,二嬸走的時候給過我錢了。”
“以後不要他們的錢,爸給,爸現在有錢,不給你花給誰花。”季遠揚一邊說,一邊把卡塞在季朝暉的手裡。
季朝暉只好拿着卡下車,車窗搖下來,季遠揚笑着說:“密碼是你的生日,多給我打打電話。”
說完,車窗搖上,汽車掉頭離開。
季遠揚走了,季朝暉準備走進校門,卻看到季家的汽車纔到。
她站着,明知道季朝琪不會搭理她,可也要跟其他人說話,尤其是尤然,待她跟親生閨女一樣好,雖然現在成了她的二嬸,有點彆扭,可她心裡還是很想她的。
下車之後季朝琪和老趙司機,季朝暉跟老趙伯伯打個招呼,他說只有他自己來送二小姐,夫人有點事沒來。
“哦,那趙伯伯再見,我進去了。”季朝暉看了季朝琪一眼,跟老趙打招呼。
走進學校大門,季朝暉聽到季朝琪在身後叫她:“季朝暉,一會到超市旁邊的廣場,我有話跟你說。”
她又要跟自己說什麼?她作爲姐姐又不能拒絕,轉臉,她只能無奈點點頭。
到宿舍,把東西放好,其實也沒帶什麼,只有書包,季遠揚說有錢可以走遍天下,讓她不要帶太多東西來回,她覺得季遠揚說的也有道理。
超市旁邊的廣場,是平時學生做活動的地方,現在時間還早,學生陸續纔來學校,所以這裡沒有一個人。
季朝琪已經到了,不耐煩看着四周。
“朝琪,什麼事?”季朝暉走過去問道。
季朝琪轉身,見季朝暉已經到了,上下打量着她,然後冷笑着說:“你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冷血嗎?”
還是因爲韋書海的事情,季朝暉有種無力感,她真想衝季朝琪大喊一句,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是個流氓。
可是,她證明不了韋書海是個流氓,這麼說,只能讓季朝琪更恨她。
她一聲不吭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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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原因,因爲你遺傳你爸,你爸就是一個冷血殘酷的人,他殺了我們的爺爺,還一直跟我爸作對,所以從你生下來,他就去坐牢,他是沒臉回到季家住才帶着你搬到別處。”
“你胡說。”季朝暉終於忍不住了,呵斥季朝琪。
“我是親耳聽到奶奶跟爺爺說的,奶奶說不明白爸爸爲什麼還要讓你爸到季氏上班,說以以前你爸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應該原諒他。”
季朝暉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不相信季遠揚殺了爺爺去坐牢,可是這麼多年,他沒道理不回來看自己一次,問他,他說沒臉回來,那現在爲什麼又回來了?
“還有,你剛生下來得了白血病,你親媽就不要你了,是我媽用臍帶血救了你。”
季朝琪得意洋洋看着季朝暉,沒想到季朝暉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秘密,她自己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我親媽不是死了,是不要我了?”
“對,聽說生下你,因爲你爸坐牢就扔下你去了國外。”
見季朝暉好似站不住的樣子,季朝琪心裡有些不忍,畢竟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
“你沒事吧?”
季朝暉搖搖頭,但是她怎麼能沒事,心裡本來已經盛載太多的東西了,現在又突然聽到這兩個消息,她真是有點承受不住的感覺。
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還問清楚,事情是不是季朝琪說的那樣。
“好了,我先去教室了,你自己反省一會,韋書海的事,你到底有沒有錯。”
說完,季朝琪轉身離開了。
她說這麼多,其實就是耿耿於懷韋書海的事情,因爲季朝暉至始至終沒跟她說過一句對不起。
是她害死韋書海,她憑什麼這樣若無其事啊。
季朝暉走到旗杆下,在臺階前坐下來。
大腦一片混亂,最衝擊她的事情是她媽還活着。
親媽還活着,卻一次也沒來看她。
好悲慘的事情,還不如不知道這個消息,以爲自己是孤兒或者以爲她已經死了呢。
季遠揚說她死了,看樣子是非常痛恨她當時的離開。
爲什麼一夜之間,她的身世變得這樣複雜,她的世界也發生痛苦的變化,她多想回到從前,還在季家生活,把自己當做是尤然的親閨女。
“怎麼在這裡坐,不過去上課嗎?”
一個聲音在旁邊突兀響起。
季朝暉吃驚而茫然擡頭望過去,是蘇南,怎麼又是他,這麼大的學校,聽說別人想見他都很困難,可是自己到覺得輕而易舉就見到他了。
“一會就去。”季朝暉悶悶回答,礙於他送給她藥膏,她也不能不搭理他。
儘管她現在心情很糟,其實誰都不想理會。
可蘇南卻沒看到她臉上寫着請勿靠近我,居然走過來,在她旁邊臺階坐下來。
“你知道你這次考試考了多少分嗎?”蘇南眼睛亮亮望着季朝暉。
季朝暉搖搖頭,她現在哪來的心情關心考試的事情。
“恭喜你成爲重點高中重點培養對象,願意參加學生會嗎,加入我們的隊伍,一起爲全校學生服務。”蘇南了看着季朝暉,他不是沒看出來她心情不好,他認爲,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可以鑽牛角尖,要立刻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