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我都不知道該怎樣來感謝你了,婉兒你已經救了幾次了。”
“沐董,不要這麼說,我也希望婉兒過的開心快樂。”
就像上次在醫院一樣,沐老爺子來了以後,一直握住婉兒的手。王妍看了也很感動,如今的她,除了鍾志豪,什麼親人都沒有了。
“哥,婉兒姐受了傷,你怎麼不把婉兒姐送到醫院?要是有腦震盪該怎麼辦好?”
“婉兒以前因爲那次蛇毒受傷很重,幾次病危,雖然活了過來,不過也是痛苦不堪,纔對醫院那樣的環境產生了恐懼。”
沐老爺子很痛心的說了婉兒爲何對醫院恐懼。
“婉兒姐好可憐。”
“都是青蘊這小子,我從小把他慣壞了。雖然每次都像他說的,他並不是有心想要傷害誰,不過卻每次都讓婉兒受傷。但願這次婉兒能夠平安。”
“嗯,希望通過這次,沐總可以受到教訓。”
婉兒的昏迷,直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終於甦醒。
“我這是在哪兒?”
“在我家。”
“你家?”
婉兒一臉茫然。
面對眼前的人,除了感覺自己身體的疼痛之外,她似乎很驚訝。
“婉兒,讓你受苦了。”
爺爺差點流下眼淚。
“我受苦?我怎麼受苦了?”
面對白髮蒼蒼,老縱橫的老人,婉兒更是不知所措。
“婉兒姐,你的頭怎樣,還疼嗎?”
“頭?還真的好疼,我的頭怎麼啦?”
“婉兒姐,你受傷了。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傷的。你還記得當時怎麼樣嗎?”
王妍說的很小聲,其實是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問婉兒這個問題。
上午婉兒剛經受了一場痛苦的過程,不知道身體上的傷,還有心理的隱痛。這個時候來問婉兒這個問題不是在撕開婉兒的傷口嗎。
“我受傷了?我怎麼就受傷了?”
婉兒從清醒,到面對所有的人,沒有激動,更沒有痛苦。
就像是對於環境的陌生一樣,面對每有個人時,臉上都是陌生的表情。
沐老爺子和鍾志豪都發覺情況有些不妙。
王妍以爲是婉兒過度的悲傷,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婉兒,你能記得我對嗎?”
鍾志豪想要直接問,你是不是認識我。
因爲鍾志豪和婉兒認識的那個時間了,雖然不是很熟悉,不過鍾志豪能夠感覺到婉兒眼裡的那份信任和清澈,而現在,除了茫然,沒有半點的熱度。
“你?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你剛纔說,我在你的家裡,我爲什麼會在你的家裡?”
“婉兒,我是你的志豪哥,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
婉兒的話,印證了鍾志豪心裡的擔心。
“婉兒,告訴爺爺,你怎麼啦,還是頭疼嗎?他是你的志豪哥,以前他還送你去過醫院,你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您又是誰?”
比起看鐘志豪,看着這個着急心疼的老人,婉兒更是茫然。
“婉兒,我是爺爺,你不會連爺爺都不認識了吧,我知道是爺爺不好,是爺爺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你可以怪爺爺,可是千萬不能不認識爺爺呀。”
“老人家,您不要難過,我又不認識您,你也就沒有必要保護我,怎麼能說得上讓我委屈呢。”
“哥,婉兒姐是不是?”
王妍這個時候,也看出了婉兒的不對勁,剛想說出來,鍾志豪趕緊制止了。
“婉兒,你喝點水,好好休息一下。”
“嗯。”
婉兒倒是很聽話,乖乖的喝了水,躺下休息了。
她的確很累,不管是心裡的還是身體上的疼,她都不想繼續說下去。
看着婉兒躺下,爺爺爲婉兒蓋上被子。示意鍾志豪和王爺離開了婉兒睡覺的房間。
“沐董,我看婉兒的樣子,是不是頭部受了傷,就是杜峰說的,有了後遺症?”
鍾志豪很不想說出,婉兒可能失憶的話。
“我覺得婉兒姐,好像都我們都不認識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傷是怎麼來的。會不會是失憶了?”
王妍倒是比較直接。
“我是我不好,都是我讓婉兒手委屈了,要是這孩子出點什麼事情,我怎麼有臉去見她的爺爺。”
其實不用鍾志豪和王妍說的那樣明白,爺爺在看見婉兒那樣茫然的眼神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沐董,你也不要太擔心,婉兒可能就是受到了驚嚇,估計等睡一覺,應該就會好的。”
鍾志豪安慰着老爺子。
這樣的安慰,對於房間裡的沒有個人來說,其實都沒有任何的意思。他們都清楚,要真的是失憶了,不管是什麼情況下的失憶,想要很快好起來,真的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說一時糊塗,那是指那種發燒或是其他原因引起的短暫的失憶。和眼前的情況,應該是不會有關係的。
“杜峰,林婉兒醒了,不過可能有些問題,她好像不認識我們了。”
“不認識你們?”
杜峰迴家顯然已經睡了,鍾志豪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有些糊塗,以爲是自己沒有聽明白。
“是的。我們她都不認識了。你覺得會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是腦部受傷,或是突然遭受了自己無法承受的打擊引起的,不過還得在醫院裡去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她喝了一點水,又睡着了。”
“那就等她安心睡一覺,明天要還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們就馬上把她送到醫院裡去。”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你睡覺吧,明天有了什麼情況,我再聯繫你。”
放下電話的鐘志豪憂心忡忡。
“杜醫生說了什麼?”
“他說有可能是腦部受了傷,也有可能是突然遭受了自己難以承受的打擊。要是婉兒明天醒來後還是現在的這個情況,建議我們馬上把婉兒送到醫院。”
“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