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對於她而言,絕對是一種折磨,她只能打開電視看。然而深更半夜的,也沒什麼好看的電視,總之她就是覺得很孤單,想聽一點聲音,這樣有種安全感。
換了不少臺,突然出現的是新聞臺,而且電視上出現的人物還是傅易川“一家三口”的畫面,看上去非常的溫馨,她感到很委屈,第一次覺得這麼孤單,對着電視罵道:“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她抱着被子哭了一陣子,後來就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天天才剛亮,就有人來敲門,她睜開眼睛,輕聲問道:“誰啊?”
“太太是我。”來人是負責送她離開的司機。
她甩甩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開始穿衣服,而起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發現流鼻涕了。
打開門,看着門外的人說道:“等我一下,我洗漱。”
“好的,我在這裡等您。”
她匆匆的洗完漱,隨後就帶着口罩跟着男人一起離開酒店,可是邊走邊打噴嚏。
看出她精神有點匱乏,司機問道:“太太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沒事。”可是一搖頭眼前就是一片黑暗,她突然向旁邊倒下去,幸虧司機眼明手快,立刻一把扶住她:“太太你怎麼了?”
她帶着幾分痛苦說道:“沒事,就是有點困。”
在司機的攙扶下她上了車,司機這才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有點燙,加上她不斷的咳嗽跟噴嚏,他知道喬初雪肯定是生病了,於是說道:“太太你等我一下。”
他去酒店買了一張被子,然後讓喬初雪躺在車上,幫她把被子蓋好,就當是在車上睡覺。
這車很大,完全可以用來睡覺。
慶幸的是雪已經停了,但因爲昨天下了一天的雪,加上之前的積雪很深,所以他們前進顯得很困難。司機很懂事,當車經過人口較多的地方時,他下車給喬初雪買了一些退燒藥。然而她因爲懷孕,所以這些藥並不能吃,中午司機發現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這才發現她沒吃藥:“太太,吃點藥吧?”
她搖搖頭:“不用,我睡一下就沒事了。”
司機立刻打電話給傅易川,想跟他說一下喬初雪生病的事,然而傅易川並沒有接到電話。
此刻的傅易川正在一家雪上樂園玩,本來他是沒什麼興趣出門的,但有記者不死心,一直跟着他們拍,爲了應付記者,他只好出門。
傅金州看着白茫茫的窗外說道:“爸爸,雪停了。”
他點點頭:“恩,確實是停了。”
安晴則提議道:“既然雪停了,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吧,小少爺不是一直想滑雪打雪仗嗎?”
雖然傅金州叫她媽媽,她沒什麼感覺,不過很享受昨天被傅易川摟着腰的那種感覺。
海龍看着他說道:“是啊傅總,既然跟那些記者說我們出來旅遊的,來到北方如果不出去滑雪,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外面還有幾個不死心的傢伙在跟拍呢。”
傅易川拳頭緊握:“好吧。”
於是一行五人一起出附近的雪上樂園玩。
雖
然傅易川不值得記者連夜趕過來採訪,不過白天正常的採訪還是值得的,畢竟是個大企業家,何況最近歐聯項目很火熱,所以白天還是有不少記者想要採訪他的。
見到記者出現,安晴立刻抱起傅金州提醒他:“待會記得叫媽媽。”
“恩。”他忍不住想到喬初雪。
面對記者的採訪,傅易川做了一些簡單的迴應,隨後就不再理睬,陪着兒子一起滑雪。
小顏則看了一眼身邊的海龍,海龍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於是問道:“要不要滑雪?”
她有點尷尬的說道:“我不會。”
然而她的心裡卻非常想滑雪,只是有點害怕摔跤,當然,她更想跟他一起滑雪。
海龍也沒辜負她的期望說道:“沒關係,我教你吧,反正在這裡呆着也是閒着。”
“好,謝謝。”她咬咬脣,內心一陣竊喜。
兩人一起去商店拿來雪橇,海龍開始教她如何滑雪,她學的很認真,當然也摔了不少,不過每次海龍都會很及時的抱住她,避免她摔在地上。
最鬱悶的人就是安晴,她本以爲出來可以跟傅易川一起滑雪,她甚至已經幻想着跟他一起滑雪的畫面了,可是沒想到她卻只能在一旁看着,不能一起去滑。
再看看小顏跟海龍,也玩的不亦樂乎,她心裡就更氣了:該死的傅易川,爲什麼不跟我一起滑雪,還有該死的小鬼,一個小孩子不乖乖的在旁邊看,非得纏住他滑什麼雪。
這種人三觀不正,心裡扭曲,所以只要有什麼不如意的,就會把一切怪到別人的身上。
滑雪也算是個體力活,尤其對於那些不會的人而言,小顏玩了半個小時就累的氣喘如牛。
海龍看着她心疼的說道:“我們先休息一會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點點頭:“好。”
二人一起坐在一旁休息。
傅易川看着幹勁十足的兒子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人小但挺好強的,搖搖頭道:“不要,我可以繼續滑的。”
正好傅易川的電話響了,是杭忻城打過來的,他話語之中帶着幾分奚落:“北方好玩嗎?”
“嗯哼。”傅易川看了一眼兒子,再看看不遠處的安晴,立刻朝她揮揮手讓她過去。
安晴看到他揮手便走上前,可是一肚子氣。
她走到他身邊,他故意說道:“小晴,你看着兒子,我去接個電話。”這句話是說給杭忻城聽的。
安晴馬上擠出一臉微笑:“好的,你去忙吧。金州,媽媽陪你一起滑雪好不好?”
“好。”傅金州努力的向前走。
傅易川則邊接電話邊走到一旁去:“杭總真是好雅興,公司的事已經處理完畢了嗎?竟然打電話過來關心我。”
“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合作伙伴,關心一下你是應該的,再說了,那些記者昨天也牽扯到了小雪。”他的語氣突然就變得兇狠。
“那還真的謝謝杭總了。”
“不客氣,我問你,既然你已經跟姓安的女人在一起了,爲什麼還要來找小雪!”想到這
,他就感到很生氣。
傅易川故意一哼:“你覺得呢?”
“姓傅的,你說我父母害死了你父母,你以前針對我們杭家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父母已經死了,你的仇也算是一筆勾銷,你爲什麼還要纏着小雪!四年前,你說你愛小雪,我也能夠理解,現在呢,你已經愛上別的女人,爲什麼還要打擾她的生活。”杭忻城越說越生氣。
感覺到了他的怒火,傅易川這次沒有選擇刺激他,只是平靜的說道:“我愛她。”
“去你嗎的,你愛她爲什麼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杭忻城情緒非常激動。
面對他的之意,傅易川當然已經想好如何應對:“小雪是我愛的女人,至於安晴只是我孩子的母親而已。”
“狗屁,傅易川,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擾亂了我們的生活,小雪也不會失蹤。”
根據他的話,傅易川知道他已經相信了安晴的事。
“杭總,我覺得你在這裡怪我,還不如去查小雪的下落,而且你更要查一下那些想殺你的人是誰纔對。”
“……”
安晴看着跌倒的傅金州,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再繼續。”
可他很倔強的說道:“不要,我想快點學會。”
安晴心情可不好,加上在雪地裡走了一會有點累,她就更煩傅金州了,突然一個惡毒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裡。
她露出一個冷笑說道:“你看,那邊是陡坡,是不是在那滑會學的快一點。”
傅金州只是一個孩子,哪知道什麼危險,既然她這麼說,他當然也就這麼認爲了。於是點頭道:“那我們過去吧。”
安晴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恩,走吧。”
兩人慢慢的朝着前面的陡坡過去。
這陡坡一般是給那些會滑雪的人玩的,傅金州一個不會滑雪的孩子,這要是過去了肯定會受傷。
安晴又有點害怕事後被追究責任,於是說道:“金州,我看還是別去了吧,你不會滑雪。”
可是他很好強:“我想快點學會。”所以他抓着她一起前進。
二人來到陡坡前,安晴暗暗得意:這要是滾下去,不死也有你好受的。
陡坡其實也不算抖,只是坡度比較長而已。
當傅易川接完電話,發現有個未接來電,於是看了一眼,是司機打來的,他正準備回撥過去,可是發現兒子不在原地,他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兒子竟然去了陡坡那邊,於是立刻把手機收好,朝着那邊跑過去,邊跑邊喊道:“金州,別去那邊。”
四周的吵鬧聲很大,所以傅金州聽不到他的聲音。不過安晴看到了他朝着這邊趕來,她感到有點着急,於是用腳踢了一下傅金州的雪橇,頓時他就滑了下去。本來就不會滑雪,何況還是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出發的,他才滑出去兩米就摔倒了,而且在雪地裡打滾。
安晴很得意,不過又很害怕,她裝模作樣的喊道:“金州。”隨後衝了下去,她只是想演戲而已,結果一腳沒站穩,自己也滑到了,而且還從陡坡滾了下去,看上去有點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