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琳死了,吳初櫟還是覺得可惜的,這個姑娘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炮灰,開始被邱桐利用來甩開自己,後來又被程曦冉利用,可惜了她的一番深情,付錯了芳心。
“你把她葬在哪了?”
“你怎麼知道我葬了她,說不定扔回海里餵魚了。”
吳初櫟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就算退一萬步講,在莊別叔叔的海島,你不會隨便拋屍餵魚的。”
“好吧你贏了,趙醫生的屍體封存在島上醫院的冷庫裡,如果她有家人,你可以安排一下,我就懶得管了。”
“嗯,我知道了。”
“倒是這個姓程的女人,我還真是小看她了。”
吳初櫟點點頭,“給你個忠告,別小瞧了女人的醋勁兒,就算不吃醋,她們的嫉妒心也是很嚇人的。”
“你好像很懂女人?”
“略懂,可惜我愛上了一個男人,這點本事沒有用武之地了,有時間你給我交點學費,傳授獨門秘技給你,如何?”
“沒興趣。”
吳初櫟側頭看了一眼車裡還在睡着的邱桐,還是開口說:“邱桐和我在一起了。”
“呦……阿桐瘋了?”
“估計是被你們家白楚歌傷透了心,所以昨晚對我投懷送抱了。”
電話這頭的凌羽瑟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說:“這樣的話,那就恭喜你了,終於抱得美男歸。”
“也要恭喜你,最有可能跟你搶白楚歌的人,成功改變了取向,以後我反倒要擔心阿桐會不會看上你凌總了。”
“他?沒那個膽子。”
吳初櫟不樂意,“以後阿桐是我的人了,你說話的時候稍微注意點,別沒大沒小的,聽着,以後不許你拿他當牲口使。”
“怎麼?我拿他當嫂子?”
“這樣最好。”
凌羽瑟想了想,“既然這樣,你幫我辦點事情。”
吳初櫟嘆了口氣,“凌總,你還真是隨時隨地保持奸商的本質,生怕人家覺得你是好人。”
“趙美琳死了,你找個靠譜點的醫生照顧芳姨,還有,趙美琳的家人,好好安撫一下。”
“我的媽呀,白楚歌一定是天使,這麼短的時間久感化了你。”
凌羽瑟笑了笑,“或許吧。”
掛掉電話,凌羽瑟的臉色冰冷起來,程曦冉居然還敢回來,而且又傍上了峰寧公司那個囂張跋扈的老總聞永峰,看來,她是想趕緊給自己找一個靠山保命。
凌羽瑟微微想了想,給凌楠打了個電話,“阿楠,夏淺淺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見過兩次面了,估計她現在認識我了。”
“大哥給你安排一樁英雄救美,怎麼樣?”
“大哥吩咐。”
“峰寧最厲害的打手是誰?”
“一個叫阿沉的,看着其貌不揚,出手挺狠的。”
凌羽瑟嘴角上揚,“那好,就是他了,做乾淨點,而且一定要留下線索讓人知道你是爲了保護夏侯傑的女兒才殺了他。”
“大哥放心。”
凌楠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從來都是一個只有目標的殺手,只要是凌羽瑟讓他去
做的,他都會完成的漂漂亮亮,沒有一句廢話,也不會留下任何不需要留下的證據,做事情乾乾淨淨,從不拖泥帶水。
所以,就算他沒有邱桐章慳看起來那麼油滑多變,凌羽瑟依然很信任他。
凌羽瑟掛了電話,又回到房間,看着白楚歌安睡的俏皮模樣,低頭在她額前印了一下。
只要看見白楚歌,所有外面世界的紛雜骯髒好像都和他沒喲任何關係,他有的只有無限的溫柔寵愛,和發自內心的安逸。
時針一直直到十二,白楚歌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身邊的凌羽瑟,心裡有些不忍,轉念一想,還是硬下了心。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服,冷不防被一個寬大的懷抱收住,“怎麼不再睡會?”
“餓了,想去吃點東西。”
凌羽瑟笑了,“在海島的時候還是我給你做早餐呢,想不想再吃一次?”
“不用了,我纔是廚師,你不許搶我的工作。”
“好,我的寶貝美廚娘。”
這甜膩膩的稱呼讓白楚歌的臉一直紅到耳根,然後趕緊整理好衣服跑了出去。
兩個人洗漱完畢吃上早飯已經是下午一點了,白楚歌問:“你都十多天沒去公司了,今天不用去看看嗎?”
凌羽瑟喝了一口粥,懶洋洋的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昏君。”
凌羽瑟直直的看着白楚歌的眼睛,“昏君多半都是用情至深的,比如我。”
白楚歌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去看看吧,這麼多天不在,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處理呢。”
“沒關係,阿楠會幫我處理的,我就踏踏實實的做個無業遊民,挺好的,要不……我們回莊別叔叔的島上去吧。”
“凌總,你要是退隱江湖了,以後商界可就少了一個能夠叱吒風雲的少俠,多可惜啊。”
凌羽瑟看了看她,突然說:“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白楚歌問愣了,猶猶豫豫的問他:“什麼?”
“婚禮啊,你不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你看你手上的戒……”
他說着,就過來拉白楚歌的手,想看那枚戒指,白楚歌下意識的把手握成拳頭,放到桌子下面。
凌羽瑟覺得不對,湊過來拉她的手,果然,兩隻手都光禿禿的,哪裡有戒指的影子?
凌羽瑟笑着問白楚歌:“你把戒指賣了?”
“沒,就是還沒戴習慣,總覺得彆扭,所以就摘了。”
“帶着帶着就習慣了。”
白楚歌還是有點猶豫,“你真的確定……要和我結婚嗎?”
凌羽瑟回答的很快,根本就沒有想,“確定,白楚歌,你就是我要共度餘生的人。”
“可是……我那天在船上對你說的話不是騙你的,或許我跟你在一起的目的真的沒有那麼單純,就算是這樣……”
凌羽瑟接過她的話頭,“就算是這樣,我也心甘情願,楚歌,我那天在船上說的話,也不是騙你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算你把我賣了,我都會幫你數錢的。”
白楚歌嘀咕:“我哪有本事把
你賣了呀?”
凌羽瑟的臉認真了起來,拉住白楚歌的手,“傻丫頭,我就是害怕你和我在一起會有別的麻煩,所以纔想着帶你離開這裡,但是你說想利用我,那麼很明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如果去了海島,我可能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
白楚歌聽他說這樣的話,完全無言以對,覺只覺得鼻子有點發酸,“凌羽瑟,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凌羽瑟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語氣裡帶着寵愛和小小的威脅,“快點把戒指戴上,要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完,就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直到白楚歌慌手慌腳的從口袋裡掏出戒指擋在兩個人中間,凌羽瑟才擡起頭來,“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白楚歌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凌羽瑟拿過戒指,重新戴回了白楚歌的手上,深情的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對我說,我會保護你,給你解決所有的困難,讓你去做想做的事,你珍惜的人,我會照顧,你恨的人,我會幫你除掉。”
沒等白楚歌說話,他又說:“當然,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只要你開心,一切都隨着你的心意。”
白楚歌小聲說:“你平時看着挺惜字如金的,怎麼最近話這麼多?”
“所有的話都是說給你聽的,別人可沒這個待遇。”
凌羽瑟說着,捏了捏白楚歌嫩的要掐出水來的小臉,“楚歌,我可能是病了,你是不是會什麼巫術,爲什麼我對你會這樣癡迷?”
白楚歌擡頭看着凌羽瑟,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她好像一點點陷進去了。
三天後,破薩迦酒吧門口,一個叫阿沉的男人醉醺醺的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打着電話,“你他媽叫我幹嘛?老子正泡妞呢?今兒這妞兒,我跟你說,絕對辣!沒事別煩我……什麼?在哪?行吧,等着,我馬上去。”
他伸手打了一輛車,按照電話裡的人說的地址去了。
車停在了一個幽靜的歐洲風情街口,這條街的風格比較文藝,路上種着高大的法桐,兩邊都是一些精美高貴的店,大部分是一些有個性有才華的私人設計師開的偏設計感的諸如服裝、首飾類的工作室。
晚上十一點了,大部分的店已經關門了阿沉歪歪扭扭的走在街上,嘴裡唸叨着:“什麼鬼地方,還他媽步行街,連車都不讓開進來……”
再打電話,另一邊卻是忙音,根本打不通。
阿沉藉着路燈一個一個門牌號的看過去,“四十二……四十五……呀,四十七號,這兒呢!”
他掃視了一下週圍,果然大部分的店都關門了,只有這家還亮着。
“看來是特意給我留門的,說是有美女,小兔崽子,要是不夠辣,回去老子就睡你!”
阿沉痞裡痞氣的唸叨了一句,然後推門進去。
一個清靈的女聲響起來,“歡迎光臨,這麼晚了先生有什麼事嗎?”
阿沉定睛一看,裝飾清新的房間裡,白色桌案後坐着一個穿公主裙的年輕女孩,幫着俏皮的丸子頭,一張圓圓的臉看上去靈氣逼人,看着就是一個乖巧靈秀的女孩。
阿沉感覺自己的口水要流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