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白楚歌面前的正是剛剛那個禿頂的王經理,這傢伙就像漫畫裡的笨賊打劫一樣,拿着彈簧刀胡亂比劃着。
白楚歌冷冷的看着他,“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好的也太快了。”說着,還故作威脅的掃了一眼男人剛剛中招的部位。
禿頂的臉色比剛纔還要差了,惡狠狠的說:“我被你這個賤人攪得連飯碗都沒有了,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今天跟你拼了!”
說着,就朝白楚歌衝過來。
白楚歌冷哼一聲,這樣一個腦滿腸肥早就被酒色掏空的男人,估計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不過她也懶得碰他,靈巧的一閃身,男人撲了個空,摔了個狼狽的狗吃屎。
想着自己剛纔還在可憐他丟了飯碗,白楚歌就想抽自己兩個耳光。
禿頂又爬了起來朝自己的方向衝,白楚歌觀察四周,偏僻的小路沒有什麼人,自己畢竟不是鋼鐵俠,萬一這男人發了瘋害她傷了,那就不划算了,再或者她防衛過當傷了這傢伙,到時候都是一樁麻煩事,自己剛剛接近凌羽瑟,還是不要惹太多麻煩的好。
這樣想着,白楚歌“嗖”的轉身,拔腿就跑。禿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追了上去。
白楚歌飛快的跑着,長長的街,竟然沒有甩開那個傢伙,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胖子急了也是短跑健將。
白楚歌畢竟是女孩子,跑了半天就有些體力不支了,正瞧見街口有公安局設的小亭子,她大喜過往,飛奔過去猛敲小亭子的窗戶。
“警察叔叔快救救我啊,有個變態拿刀追我!警察叔叔救命啊!”
立刻有人警察衝出來把胖子按在地上,與此同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白楚歌的肩。白楚歌一回頭,是凌羽瑟的司機。
司機平日裡像個機器人一樣冷着一張臉,然而此時卻一臉緊張的看着她,“白小姐,你沒事吧?”
白楚歌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是凌總讓我跟着您的,他說您什麼時候散步累了,我就送您回去。您進了步行街,我的車只能在街口等着,沒想到白小姐遇到了危險,是我疏忽了。”
白楚歌看了他一眼,“我沒事,但你這是跟蹤,知道嗎?”
“白小姐,十分抱歉,我只是聽總裁的吩咐,不敢不來,如果有什麼地方讓您覺得不妥,還請您原諒。”
司機的話不卑不亢,倒是讓白楚歌沒法再說什麼,本來就凌羽瑟那傢伙多管閒事,不是司機的錯。
她想了想,對司機說:“我剛纔有點着急,您別介意,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白小姐請講。”
“今天發生的事情,請你不要告訴凌先生。”
司機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答道:“白小姐,很抱歉,我剛剛已經給凌總打過電話了。”
白楚歌恨不得一個迴旋踢爆了司機的腦袋,研究一下這麼聽話的腦袋究竟是什麼神經組織結構做的。
司機看她臉色不好看,就讓她先到車裡休息。
剛纔抓住禿頂的警察走過來攔住她,“這位女士,我們需要您提供一些詳細情況,請你配
合我們,去總局一趟。”
白楚歌回答:“其實沒什麼細節,就是這個傢伙在我散步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好像是要打劫,我就拼命跑出來了,就這麼簡單。”
警察面露難色,繼續說:“女士,我們需要詳細的記錄在案,所以,還請您配合我們一下。”
“她不去!”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白楚歌身後傳來,回頭,視線正對上凌羽瑟棱角分明的下巴。他身後不遠,停着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看來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白楚歌覺得頭有點大,他來幹什麼,行動還真是快。
她當然不知道凌羽瑟接到司機的電話之後用什麼樣的速度下樓,又闖了多少個紅燈才能這麼快到達。
連凌羽瑟自己也搞不懂,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就丟下一屋子等他開會的董事跑了出來,這個白楚歌對他來說,就好像一個神秘又夢幻的寶藏,讓他無法自拔的想要去靠近,去探索。
警察看着這個氣度不俗的男人,知道是個不能惹的主,客客氣氣的說:“先生你好,這位女士需要配合我們的調查,所以……”
沒等他說完,凌羽瑟已經拉着白楚歌的手離開了,留下一句冰冰冷冷的話:“她沒空。”
他的手拉的很用力,白楚歌掙扎了一下,沒什麼用,只好任由他把自己塞進蘭博基尼的副駕駛。
凌羽瑟回頭對那個目光呆滯的警察說:“我的人遇到危險,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人聯繫你。不過現在人我要帶走了。”
然後,也不管警察同不同意,開車揚長而去。
白楚歌看着他面無表情開車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對他說:“晚飯時間還早,我其實有時間配合警察工作的。”
凌羽瑟用餘光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車停在路邊。他剛纔從容淡定的模樣消失了,露出一臉慌張,“楚歌,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白楚歌看他緊張的樣子,反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可從沒聽說過廚子遇到一點小狀況,老闆要親自救駕的。”
“你先告訴我,傷到哪兒沒有?”
“我沒事。”
凌羽瑟緊張的表情終於舒展了開,“沒事就好。”
然後,趁着白楚歌沒有防備,飛快的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
等白楚歌反應過來,他正一臉得意的發動汽車。
白楚歌氣鼓鼓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幹嘛?”
後者滿臉無辜,“我在開車啊。”
“我是說你剛纔!”
凌羽瑟露出一個欠揍的壞笑,“我剛纔怎麼了?”
“你……”白楚歌氣不過,伸手就去拉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你信不信,再胡鬧的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凌羽瑟看着這個女人,明明還是個小姑娘,該是讓人哄着捧着呵護着的模樣,怎麼就偏偏像個刺蝟一樣呢?
他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你要是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會分心的,你同歸於盡的夢想可能很快就能實現了。”
白楚歌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緊緊的拉着凌
羽瑟的手不放,於是趕緊鬆開,假裝若無其事的看着窗外。
外面的景緻一點點略過她的視線,卻沒有一處能入她的心。
正發着呆,白楚歌聽到凌羽瑟的聲音:“下車!”
擡頭一看,竟然是中心醫院。
白楚歌問:“我們來這兒幹嘛?”
凌羽瑟低頭看着她,目光裡帶着關心,“雖然你說沒事,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我的私人醫生是男人,所以只能帶你來醫院檢查了。”
白楚歌受寵若驚,“那個……你不忙嗎?我看見你助理的日程表上滿滿當當的。”
“你更重要。”凌羽瑟說得十分自然,然後不容分說把她拉進了醫院。
進行了一次全面的體檢,得知白楚歌的確沒什麼事,凌羽瑟的面孔舒展了開,笑笑說:“沒想打你身體還不錯。”
白楚歌淡淡的說:“給您做廚師,身體健康是最基本的標準,如果生病把您傳染了,對您造成影響的責任太大,淩氏的損失我可承擔不起。”
凌羽瑟看着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有點無奈,“你說的對,但是大夫說你有些神經衰弱,不知道這個毛病會不會傳染。”
“凌總放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凌羽瑟湊近了一步,壞笑道:“是不是因爲我的房間有動靜,影響了你?”
白楚歌暗道不要臉,不過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回答:“那時你的私事,與我無關。”
“既然無關,昨晚又爲什麼衝進來?”凌羽瑟笑得更邪了,“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還是吃醋的,對嗎?”
白楚歌小聲嘀咕了一句:“自作多情。”
凌羽瑟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凌總每天日理萬機的,還是快回公司忙吧,我真的沒事了。”
“我先送你回家,不急。”
舉手不打笑臉人,白楚歌看着他好脾氣的樣子,也沒法拒絕,點點頭上了車。
剛纔跑了那麼長的街,她有些乏了,沒多久,就靠在靠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凌羽瑟看着身邊皺着眉頭睡覺的女孩,眉頭微微皺着,手臂也下意識的抱着肩膀,她安靜的樣子真的很美,只是這樣的睡姿明顯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他想起大夫說的話,神經衰弱……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會神經衰弱,是什麼事情,在牽擾着她的神經呢?
車穩穩地停在別墅門口,凌羽瑟下了車,輕手輕腳的把她抱下來。
僕人們看見凌羽瑟竟然抱着白楚歌回來了,雖然有些驚訝,也不敢太過表現,早知道少爺對這女孩態度不一般,沒想到竟然這麼不一般,看來白小姐以後很有可能成爲淩氏的少奶奶了。
凌羽瑟徑直把白楚歌抱回她的房間,她一直沒有醒,直到被放到柔軟的牀榻上,才微微動了動,不過,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凌羽瑟低頭看着她,低頭吹開她緊皺的眉頭,近在咫尺的她,纖長濃密的睫毛,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素面朝天便可禍國殃民。
凌羽瑟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去湊近那張精緻小巧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