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家的別墅,邱桐正和凌楠說着話,見到他們倆回來,向叔趕緊迎過來,“少爺,白小姐回來了。”
凌羽瑟看見凌楠坐在客廳裡,有點無語,“你們都這麼關心我?”
“少爺有難,八方支援。”
凌羽瑟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滑了一下,然後落到白楚歌的身上,“我有楚歌就夠了。”
邱桐和凌楠對視了一下,默契的倒在沙發上裝死。
凌羽瑟也微微笑了笑,然後對凌楠說:“讓你查的事情都查到了嗎?”
“不完整。”凌楠的答案很老實。
“說來聽聽。”凌羽瑟拉着白楚歌坐下來,也不管房間裡有多少人,倒了一杯水遞到白楚歌手裡,滿臉都是寵愛。
凌楠假裝沒看見,對凌羽瑟說:“我查了當年的屍檢報告,當初跳樓的人應該是柏霧沒錯,而且這五年內,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說重點。”
“重點是,當年打通殯儀館中電話的那部手機停用了五年之後,現在重新開始使用,好像並不怕我們查證,甚至可以說是故意留下的線索。那部電話,就是打進座機的這部,而且現在是柏霧在用。”
凌羽瑟修長的手指輕輕捻着,眼睛卻一直在看着白楚歌,嘴巴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凌楠接着說:“大概一週前,芳姨家裡開始受到很多貴重的禮物,但是我們忽略了。”
邱桐接口道:“是啊,誰也不會突然想起柏霧是不是還活着……”
“還有呢?”
凌楠想了想,“現在有幾個問題,第一,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柏霧,如果是,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如果不是,這個人又是誰?第二,無論他是誰,他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凌羽瑟的表情嚴肅了一些,“我能確定這個人不是柏霧。”
“爲什麼?”
“我今天見到他了。”
邱桐的眼睛瞪得像燈泡那麼大,然後調侃道:“呦,老情人見面了!”
凌羽瑟瞪了他一眼,見白楚歌沒什麼反應,才稍微放下心來,接着說:“柏霧是個非常孝順的人,五年沒見到母親,竟然沒有絲毫動容,算他心裡對我怨恨,也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邱桐點點頭,“你瞭解他,你說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
凌羽瑟輕輕喝了一口水,“我可惜我瞭解的那個柏霧已經不在了。”
“那這件事……”
凌羽瑟瞟了邱桐一眼,“去查。”
邱桐看了看他,“我去查?”
“阿桐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以後你去查。”
邱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楚歌,凌羽瑟平靜的說:“以後我帶着她,你就不用操心了。”
白楚歌不樂意,“我沒答應。”
凌羽瑟嘴角一歪,拉起白楚歌的手,轉頭對客廳裡的其他人說:“你們去做該做的事情,我現在又點事要處理。”
說完,不由分說直接抱起白楚歌往樓上走。
凌楠依然一臉平靜,邱桐的表情卻有點不好看,拍拍凌楠的肩膀,“少爺
現在都這麼直接了嗎?”
“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以前他當着我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他看白楚歌的眼神就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他要娶的。”
凌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那不是好事嗎?”
邱桐也愣了一下,是啊,凌羽瑟終於收了那顆氾濫的心,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看着白楚歌被凌羽瑟帶走,他的心裡還是酸酸的。
邱桐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和吳初櫟這樣尷尬的處境,又有什麼理由去攔着凌羽瑟和白楚歌呢?
凌楠站起身,帶上口罩和墨鏡,對邱桐說:“我們該走了。”
邱桐看了一眼修得精美乾淨的樓梯,剛纔,他的老闆抱着他喜歡的女人從這裡走上去,而他,只能坐在樓下安安靜靜的看着。
邱桐搖搖頭,還是和凌楠一起離開了。
此時,二樓白楚歌的房間裡,凌羽瑟正緊緊的把白楚歌抱在懷裡,深情的吻着。
白楚歌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可是偏偏推不開他,凌羽瑟閉着眼睛,一雙精壯的手臂像是牢籠一樣把白楚歌困在自己的懷抱裡,涼薄的脣此時癡纏炙熱,和白楚歌粉嫩香軟的一瓣芬芳縈繞盤桓,像是汲取着人間最美的甘露。
白楚歌終於還是求饒了,被死死堵着的嘴巴含含糊糊的嗚咽出幾個字,“求……唔……求求你……”
凌羽瑟眉角帶着一點得意,又狠狠的咬了她一口,然後才大發慈悲的分開。
看着白楚歌被咬得如玫瑰含苞般的嘴脣,凌羽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你在求我?”
白楚歌嘴硬,“纔沒有。”
凌羽瑟又伸出長臂又抱抱她,“楚歌,我是真的想把你帶在身邊,別的人照顧你,我真的不放心。”
“我纔不要一直跟着你,每次見到你都沒好事。”
凌羽瑟“嘖”了一聲,“那是因爲你不夠想我,不然,只要見到我就會覺得是天大的好事。”
白楚歌毫不在意的說:“像你的人那麼多,男的女的都有,少我一個不少。”
凌羽瑟又低頭在她不老實的小嘴上啄了一口,“你現在頂嘴的本事還真是見長,看來我還真是要好好管教你這張嘴。”
白楚歌被他欺負的臉都紅了,轉頭躲着他說:“說真的,我們今天見到的人是不是柏霧?”
凌羽瑟搖搖頭,“絕對不是。”
“這麼肯定?”
“我們兩個當初是知己,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瞭解,就算他對我有情意,爲我而死,也絕對不會有這樣陰險空洞的眼神。”
“那這個人是誰?還有當初撥通了殯儀館的電話的人……又是誰?”
凌羽瑟捏捏白楚歌的臉,“你以爲我是福爾摩斯?”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不是你曾經的朋友,那他僞裝成柏霧的目的就更加可怕了,你可能有危險。”
“傻丫頭,每天都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但是從來沒有人能真的要了我的命,你放心吧,你未來的幸福至少還有一百年。”
白楚歌平靜的看着
他,這是第一次在凌羽瑟說這種話的時候白楚歌沒有拒絕。
猶豫了一下,白楚歌靠前了一小步,靠在了凌羽瑟的肩頭,“我知道你活的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光鮮,所以一定要小心一點。”
凌羽瑟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靠近搞得有點懵,愣了一下,“楚歌,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白楚歌也真是實在,擡手就在凌羽瑟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凌羽瑟稍微挑了一下眉,露出漂亮的笑容,“不是做夢,是真的!楚歌,你真的抱我了?”
他笑了像個吃到糖的孩子,眉梢眼角都是沉浸在幸福裡的笑意,“楚歌,我突然覺得有人算計我都是值得的,要是這樣你能主動抱我的話,我寧願所有的人都來算計我。”
不知道爲什麼,白楚歌突然心裡有些酸楚,囁嚅着,慢慢擠出一句話:“凌羽瑟,你別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我說值得就值得,我在乎的就是最重要的。”
白楚歌看着他,“你怎麼一點原則都沒有?”
“有啊,你就是我的原則。”
白楚歌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樣一個優秀又對自己深情款款的男人,她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凌羽瑟低頭靠近她,輕輕吻上她的脖頸,大手去解她的扣子,白楚歌稍微縮了縮肩膀,卻沒有躲開,閉上眼睛,凌羽瑟的熱情滿滿鋪滿她的全身,佔有她隱秘嬌嫩的一切。
白楚歌咬着自己的下脣,把頭深深埋在凌羽瑟的懷抱裡,聽着他失神的片刻用低啞深沉的的嗓音喚着自己的名字,感受這片刻的放縱。
爸爸,媽媽,我好像真的有點愛上他了,我該怎麼辦?如果一這樣下去,我又該怎麼做呢……
商業中心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目光陰鷙暗沉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面前幾個同樣陰悽悽的手下,“那個小破房子裡的老婆子,好好處理一下,別讓別人接觸她。”
“是!”
“姓凌的家給我盯好,尤其是那個叫白楚歌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一切行蹤,哪怕她今天買了什麼菜,也給我數出根來。”
“是!”
男人瞪了他們一眼,“別答應的那麼快,這個女人是凌羽瑟最在乎的,如果你們誰被發現了,那就是你們的死期。”
“是!”
男人對這些只會說是的廢物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然後他一個人走到衛生間,把門反鎖好,伸手在自己的耳後摸到了一片薄薄的膜。
順着皮膚的走勢輕輕撕下去,一張微微黝黑的臉出現在鏡子裡,目光狠厲陰鷙,好像地獄中的惡鬼。
“凌羽瑟,你奪走了我本來該有的財富,這次我回來了,就是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手裡的人皮面具,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猙獰,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柏霧的那些事,自己可能到現在還找不到對付凌羽瑟的方法。
他拍了拍薄薄的面具,“兄弟,你都走了,還能幫我一把,你果然是連死後都是凌羽瑟的好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