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見到凌羽瑟到來,激動地衝着他吐了吐舌頭,像是在尋求幫助。
他爲白楚歌擔心,她卻抱着一隻狗在房間裡睡的正香?
凌羽瑟走過去,握住了紅糖的爪子,把她從白楚歌的懷裡拖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得到了自由的紅糖,撒腿跑出了臥室。
把房門關上,他靜靜地望着牀上的小女人,她如瀑布一樣的長髮,顯得有些凌亂,隨意的披散在身上。
明亮的燈光下,女人小臉兒顯得越發的白皙如玉,長長的睫毛合在一起,微微的顫抖着。
她睡得並不安穩,有些紅腫的眼睛上面,兩道漂亮的眉毛微微的皺着。
凌羽瑟在她身邊躺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她的眉毛上,把她緊皺的眉毛輕輕地撫平。
“凌羽瑟……”白楚歌的脣瓣輕輕張合,吐出三個字。
凌羽瑟一怔,隨即眼裡浮現出巨大的驚喜,這是第一次在白楚歌夢裡,叫他的名字,這女人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他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在臉上完全的綻放,白楚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凌羽瑟,壞人……”
他的臉立刻黑了下去,大手擡了起來,差點就要朝着睡夢之中的白楚歌砸下來。
這女人做夢是在罵他?
害得他白白的歡喜了一場,還以爲這女人是對自己愛的不能自拔了呢。
凌羽瑟把脣湊了上去,吻住了她的脣瓣,輕輕地咬了一下,懲罰女人。
“嗚嗚……”睡夢之中的白楚歌胡亂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胳膊揮了一下,打在凌羽瑟的腦袋上,力氣不大,抗拒的意思卻十分的明顯。
“紅糖,老實一點兒。”她含糊不清的說道。
凌羽瑟臉色越發的陰沉了,罵他是壞蛋不算,還把他當成了狗?
他翻身壓在白楚歌的身上,再次俯身親吻了下去。
白楚歌終於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凌羽瑟,鼻息之間除了熟悉的男人氣息,還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這香水的味道她聞到過,是齊嬌嬌身上的香水聞。
在男人的脣再次壓下來的時候,白楚歌一側頭,脣躲過了凌羽瑟的脣,臉頰上卻傳來一陣溫軟的感覺。
“怎麼?”感覺到了女人明顯的抗拒,凌羽瑟的動作僵住了。
白楚歌躺在牀上,往上看去,目光再次落在凌羽瑟帥氣的臉上。
“凌羽瑟,你知不知道現在被你壓在身下的女人是誰?”她咬了咬嘴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明白了她的意思,凌羽瑟的兩隻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死死的按在牀上。
凌羽瑟還是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這女人是懷疑他和齊嬌嬌舊情復燃了嗎?
在白楚歌的心裡他是一個不值得相信的男人嗎?
“離開醫院以後,你一直都是和齊嬌嬌在一起對嗎?你不用否認,你的身上有她的香水味。”白楚歌聲音淡漠的開口。
她躺在牀上,沒有去掙扎,安靜的望着凌
羽瑟,一雙眼睛裡一片清明。
“我……和她……”凌羽瑟遲疑着,不知道該怎麼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他想說什麼?想告訴自己他對齊嬌嬌是怎麼舊情難忘,兩個人是怎麼重新開始的嗎?
不,她不想聽這些。
白楚歌搖了搖頭,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她一個女人力氣太小,被凌羽瑟按在牀上,根本掙脫不開。
她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徒勞的掙扎。
“或許我不該問,凌羽瑟,你和齊嬌嬌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再聽,那些事情和我沒有關係。”白楚歌掙扎得越來越劇烈,即使知道自己的所有掙扎都沒有作用。
她還是要繼續,至少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凌羽瑟感覺到被他握着的身體,越來越沒又力氣,擔心會傷到她,從她的身上翻身躺在了牀上。
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白楚歌鬆了一口氣,坐起來準備翻身下牀。
身體剛動了動,一條粗壯的胳膊擁住了她的身體,微微一用力,下一秒鐘,她的身體跌入了一個強壯的胸膛上。
“放開我。”白楚歌不滿的低吼,擡起手胡亂的打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搭在了那裡。
“啊。”一聲悽楚的慘叫傳來,白楚歌心裡一驚,看向了身下的凌羽瑟。
凌羽瑟的一隻手用力地握住了手上的胳膊,五官痛苦的皺到一起。
“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爲什麼還要把我抱進懷裡?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珍惜自己?真的很疼嗎?我送你去醫院?”白楚歌顧不得再逃跑,趴在他的贖回,小手握着他的胳膊,關切的說道。
凌羽瑟見小女人的臉頰越湊越近,心裡一喜,再次將主動湊過來的白楚歌抱進了懷裡,大手按着她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胳膊不疼,心疼。”凌羽瑟悶悶的開口。
白楚歌意識到自己被騙,舉起手又朝着凌羽瑟打過去。
凌羽瑟一直大手捉住了她纖細的胳膊,“剛纔你真的打到了我的傷口。”
聞言,白楚歌不再亂動,躺在他的懷裡,不再掙扎着動手。安靜下來,白楚歌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楚歌,我承認這一天是和齊嬌嬌在一起,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她……”凌羽瑟突然頓住了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白楚歌說出口。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凌羽瑟不敢去猜想,也不敢去嘗試。
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她柔軟的長髮,動作十分的輕柔,“你相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就可以解決掉所有的事情,然後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可以嗎?”
白楚歌沒有說話,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不是一直把凌羽瑟當做幫自己報仇的工具嗎?
知道他的前女友回來,應該是要離開凌羽瑟身邊了,以後不能利用他報仇。
爲什麼她的表現,像是一個吃醋的小媳婦?
她吃醋?爲了凌羽瑟吃醋?
怎麼會這樣?
“凌羽瑟,我……”她緩緩地擡
起頭,趴在凌羽瑟的身上望着他,想要趁機把讓他幫自己報仇的事情說出來。
聞到了一陣刺鼻的香水氣味,她的聲音停住,“你能不能先去洗澡?”
她不想在齊嬌嬌的香水氣味裡和凌羽瑟談話。
“好,你等我。”凌羽瑟也不喜歡身上的香水味,擔心白楚歌,纔沒有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去洗澡。
凌羽瑟下了牀,急匆匆的朝着浴室門走去,走了一步就回過頭來,望着白楚歌,說道:“你不要趁着我去洗澡逃跑。”
“呵呵。”白楚歌乾笑一聲,她又不是凌羽瑟的犯人,怎麼會逃走?’
凌羽瑟走進了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臥室裡。
白楚歌一個人坐在牀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對齊嬌嬌和凌羽瑟的接近有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真的在不知不覺之中愛上了凌羽瑟嗎?
她明明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能愛上任何男人的?什麼時候愛上凌羽瑟的?
半個小時後,凌羽瑟走出了浴室,晶瑩的水珠從他的頭髮上滴落下來,男人腰間圍了一個簡單的浴巾,性感的胸肌和八塊腹肌暴露在白楚歌的面前。
水珠順着肌肉的溝緩緩的流淌下來,更多了一絲迷人。
白楚歌下意識地看向了他胳膊上的傷口,擔心他會打溼傷口。
見她看過來,凌羽瑟解釋道:“洗澡的時候我沒有動這隻胳膊,沒有碰到傷口,你不用擔心。”
“哼,誰擔心你了。”白楚歌哼了一聲,側頭看向了一邊。
“幫我擦頭髮。”凌羽瑟在椅子上坐下,霸道的不可一世的開口。
真的把她當成傭人了嗎?她是廚娘,又不是傭人。擦頭髮這種事情,不是她分內工作。
白楚歌坐在牀上,沒有動,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他站起身,在牀邊停了下來,“如果你不嫌我頭髮和身上都溼了,我不介意這樣上牀。”
這是在威脅她?
而且,他的威脅該死的管用。
白楚歌不想牀被他弄溼,更不想被他這樣溼漉漉的抱着。
她坐在那裡,幽怨的瞪了凌羽瑟一眼,見他滿臉得意的笑容,一副吃定她的樣子,白楚歌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氣沖沖的嘟着嘴巴,光着腳下了牀,走到凌羽瑟的身邊,接過毛巾,站在他的面前。
凌羽瑟比她高出一個頭,白楚歌需要仰着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坐下來,我給你擦頭髮。”白楚歌鬱悶的低吼了一聲。
凌羽瑟一雙狹長的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帶着吞噬人心的黑暗。
白楚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身體,躲避着他的眼睛。
他霸道的目光卻追逐着她的腳步而來,眼睛深處似乎多了一抹笑意,他的脣角微微上揚。
“笑什麼?”白楚歌被他盯着,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被笑的沒底,忍不住問道。
凌羽瑟一步步的朝着白楚歌靠近,白楚歌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猛然後退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