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的目光落在她左邊臉頰上,臉上明顯的一個巴掌痕跡,高高的腫了起來。
“凌少,白小姐,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做錯了,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秦珊珊眼睛裡閃爍過淚光,她心裡委屈,從小到大哪裡做過給人道歉這麼憋屈的事情。
而且,對面的人還是她一直看不起的女人。
凌羽瑟聳了聳肩,一把將白楚歌拉到自己的身邊,“你羞辱的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用對我道歉。如果她肯原諒你,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秦珊珊目光閃爍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微微眯起眼睛望着白楚歌,狠狠地咬了一下嘴脣。
“怎麼?你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那算了,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凌羽瑟低吼一聲,牽着白楚歌的手,轉身就走。
“你這孩子,快認錯啊。”秦父推了秦珊珊一把,不滿的說道。
秦珊珊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努力的動了動嘴脣,兩片薄薄的嘴脣,似乎有千斤重,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楚歌忍不住回頭看了秦珊珊一眼,她臉頰紅腫眼裡含着淚水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可憐。
劉振昊站在秦珊珊的身邊,根本不看秦珊珊一眼,一雙眼睛定格在了白楚歌的身上。
他眼睛裡的憂傷,不容許白楚歌忽略。
“我……”白楚歌剛想說自己原諒秦珊珊,被凌羽瑟握着的手緊了緊,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他是什麼意思,白楚歌自然看得出來。
“白小姐,今天的事情我做錯了,對不起,我不該胡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我這一次。”他一口氣快速的說完這麼多話,在白楚歌的面前低下了頭。
“好,我原諒你了。”白楚歌回了一句,小手搖了搖凌羽瑟的胳膊,示意他適可而止。
讓秦珊珊低頭認錯,這在白楚歌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羽瑟頓住了腳步,隨意地擺了擺手,“既然我的女人原諒你了,那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你給我記住,我凌羽瑟的女人,是沒有人可以欺負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對面的三個人心狠狠的震動,他們都沒有想到,凌羽瑟對白楚歌能夠做到如此的維護。
“你們可以走了。”凌羽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想在看到面前的三個人。
尤其是劉振昊,他總是覺得劉振昊看向白楚歌的目光裡面,有一種他看不懂的深意。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像是有人盯着自己碗裡的飯。
“凌少,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昨天……”劉振昊迫不及待的開口,解決昨天晚上的矛盾。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追究劉家的責任。”凌羽瑟深深地看了劉振昊一眼,“劉振昊,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問過你,當年你和齊嬌嬌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提到了當年的事情,提到了齊嬌嬌?”
白楚歌驚訝的發現,這一次凌羽瑟沒有像以前一樣的滿臉痛苦,他面容平靜
,像是在談論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他終究是放下了吧?
劉振昊沉默了,自己答應了齊嬌嬌不說出真相的。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凌羽瑟會真的愛上白楚歌,以後和白楚歌在一起。
如果當年的真相被公佈,說不定凌羽瑟會選擇和白楚歌分手,自己還有一線機會。
他在心裡說道:對不起,齊嬌嬌,我不能信守對你的承諾了。”
做了決定,說出當年的真相,劉振昊擡起頭來,“當年……”
“算了,當年的事情不重要了,我找到了值得我努力一輩子的幸福。”凌羽瑟釋然的一笑,舉起了握着白楚歌的手,俯下身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白楚歌站在一邊,一直看着劉振昊,她十分好奇當年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在劉振昊快要說出口的時候,凌羽瑟會突然開口阻止。
他說出的話,更是讓白楚歌震撼不已。
“好了,回房間休息了。”凌羽瑟挽着她的手,走到了病房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望着緊緊關閉的房門,劉振昊站在那裡,身體如墜冰窟。
凌羽瑟說的非常明白,他愛上了白楚歌,甚至比對當初的齊嬌嬌還要愛。
他沒有機會了……
劉振昊痛苦的閉上眼睛,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振昊,我們走吧,白弦逸和凌羽瑟已經答應不追究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這一次劉振昊沒有甩開。
不是他接受了秦珊珊,而是沒有躲避的力氣。
拖着疲憊的身體,劉振昊一步步的轉身離開。
走進病房,白楚歌才反應過來,剛纔凌羽瑟拒絕了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有很大幫助的機會。
“凌羽瑟,你是不是太傻了,既然選擇了不再追究昨天晚上的事情,爲什麼不同意他們提出的條件?”白楚歌疑惑的望着對面的凌羽瑟。
他是一個聰明人,自己能夠想到的,凌羽瑟不會想不到。
凌羽瑟微微一挑眉,兩隻胳膊環抱着白楚歌的身體,低垂下眼眸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你這個蠢女人,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裡最重要的人是你。秦珊珊竟然敢說你只看重錢,我怎麼能要他們提出來的利益賠償?”
爲了她?
原來凌羽瑟這麼做,是爲了她的自尊,爲了她放棄掉對淩氏集團有很大幫助的條件?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一個男人的心裡,自己有這麼重要的位置。
“凌羽瑟……”她微微低垂下眼眸,淚水慢慢的在眼裡凝結。
“傻瓜,這就感動了?如果感動了你可以……”凌羽瑟一挑眉,看着懷裡小女人完美的容顏。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女人胸前的柔軟蹭着他的身體。
白楚歌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凌羽瑟卻早已經喉頭滾動,身體緊繃了。
“可以什麼?”白楚歌疑惑的問道。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凌羽瑟將她的身體推倒在了病牀上,隨即壓了上來。
凌羽瑟黑眸裡染上了一抹慾念,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可以以身相許。”
“不行。”白楚歌總算明白了凌羽瑟的意思,這男人就不能想些其他的事情嗎?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必須好好的休養。”白楚歌臉頰通紅地說道,上午被他吃過一次,白楚歌就非常的後悔。
被拒絕了,凌羽瑟的眼鏡明顯的黯淡了一下,”可是,你在我的身邊,對我就是一種抵抗不了的誘惑。”
他這話無疑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白楚歌的身上。
白楚歌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凌羽瑟倒打一耙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回別墅去休息,讓保鏢們留下來照顧你好了。”白楚歌哼了一聲,擡起手去推凌羽瑟,準備離開。
凌羽瑟一把將她的身體緊緊地按在了牀上,順勢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那你還是留下來吧,你不在,我就睡不着了。”
他嘴角含着一抹戲謔的笑容,臉頰貼在了白楚歌柔軟的頭髮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身體緊緊地抱着她的身體,她呼吸之間都是男人身上霸道的氣息。
原來,他是故意逗自己?
白楚歌瞪着眼睛望着他的臉,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擡起纖細的手指,隔着襯衣在凌羽瑟的胸膛上畫着圈。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自焚,如果我睜開眼睛絕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事情你自己負責。”他性感的薄脣微微的張合,說出的話讓白楚歌的動作猛然間僵住了。
再也不敢亂動。
男人的兩條腿夾住了她的身體,沒有手上的胳膊摟住了她的身體,“你這調皮的小妖精。”
在他的懷抱裡,白楚歌的身體緊緊地縮成了一團。
翌日清晨。
白楚歌在凌羽瑟的懷抱裡醒過來,凌羽瑟依舊緊緊地抱着她,帥氣的臉頰貼在她的面前。
這男人五官完美,即使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是有着不同於常人的帥氣。
造物者似乎對他特別的偏愛,給了他完美的身材,又給了凌羽瑟帥氣的容顏,最後還在他的腦袋裡面放上了幣普通人高出幾倍的智商。
白楚歌柔軟的手指,輕柔的臨摹着男人臉頰上的線條……
凌羽瑟的大手捉住了它柔軟的小手,倏然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帶着剛剛醒過來的迷離。
“你想做什麼?”他開口說道,明顯的重點落在了那一個做字。
“我什麼也不想,天亮了,該起牀了。”白楚歌訕訕的笑了一下,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翻身下了牀,“昨晚什麼也沒有吃,我讓人去買早餐。”
說着,一陣異樣的聲響是白楚歌的肚子裡傳了出來。
白楚歌不好意思的一笑,擡手理了理耳畔的碎髮,掩飾自己的尷尬,轉身往外走去。
凌羽瑟躺在牀上,看着她曼妙的身體,這女人是真的餓了,不然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把她壓在牀上……
算了,今天就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