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那對她不好的舅舅一家,竟然一連求了他兩次。
“其實,舅舅對我還算不錯,是我小時候不懂事才從他們家跑出來。”白楚歌囁嚅道。
舅舅對她十分維護,因爲怕老婆,纔沒有能力保護她。
“不懂事?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懂事的女人嘛?”凌羽瑟哼了一聲,“白楚歌,你懂事的讓我心疼。”
他說,白楚歌,你懂事的讓我心疼。
心疼?
父母去世以後,凌羽瑟是第一對她說心疼的人。
凌羽瑟這種性子冰冷的男人,竟然會對一個女人說心疼。
晚上,凌羽瑟睡下之後,白楚歌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
滿天的繁星,將夜空映襯得更加絢麗。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再見到舅舅和舅媽,畢竟年少的那段經歷,給了她太多的傷。
在她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舅媽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每天不停地對她辱罵。
如果父母還活着,她怎麼會過得如此悽苦?白楚歌的眼裡閃爍過悲傷。
突然,她被人從後面摟住,一陣熟悉的男人氣息霸道的將她包圍住。
凌羽瑟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目光迷離的看着她的側臉,看到了她眼睛裡來不及收起來的悲傷。
“你怎麼了?”凌羽瑟的聲音帶着迷離,明顯的沒有睡醒,“你不在牀上,我睡不着。”
“我想看星星。”白楚歌收斂起心裡的悲傷,淺淺的一笑。
“星星有什麼好看的?星星有我好看嗎?”凌羽瑟自信地說,將白楚歌打橫抱起。
把她放在了牀上,凌羽瑟也翻身鑽進被子,將她摟在懷裡,“你想看就看我,你不在,我真的睡不着。”
說完,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聽着他淺淺的呼吸,白楚歌的心安穩下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暖暖的照耀在牀上的兩個人身上。
凌羽瑟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後穿戴整齊的看着牀上依舊睡着的小女人。
以前她都是早早的起牀給她做早餐的,怎麼今天還在睡呢?
難道是前幾天太累了,今天難得放鬆下來,所以打算多睡一會兒?
他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牀上的小女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她是在裝睡,否則凌羽瑟一定會帶着她去淩氏集團。
那她就沒有辦法給舅舅送錢。如果因爲給舅舅送錢,和凌羽瑟開口請假,這男人一定會更加嫉恨舅舅一家。
凌羽瑟吃完早餐回到臥室,白楚歌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凌羽瑟站在她的面前,盯了半晌,才恨恨的開口,“你不用裝睡,今天不讓你去公司就是了。”
聞言,白楚歌慌忙睜開眼睛,被看出來了?
“你這女人,從來就不是睡懶覺的人,以前在牀上讓你累壞了,你也是比我早起牀。”凌羽瑟哼了一聲,俯身湊到她的身邊說道。
白楚歌臉頰一紅,這男人如此直接把這種話說出口,
就不覺得害臊嗎?
“你一整天不能去公司,我就先收回一點兒利息。”說完,直接印上了她的脣,霸道的吸允。
這一次,凌羽瑟似乎真的沒有打算放過她,在她的脣上纏綿了十分鐘,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白楚歌雪白纖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脣,在他的吸允啃咬下,脣只是微微的紅腫,她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脣的抵抗能力。
或者,脣瓣在他的折磨下已經習慣了。
“凌羽瑟,你不要忘記。今天我表妹是要去公司報道,你讓人事部安排一下。”白楚歌提醒道,唯恐他忘記了表妹的名字,“她叫林麗娜。”
凌羽瑟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無奈,“白楚歌,你表妹是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學生,一點兒學歷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安排她?”
“額……隨便安排一個不需要學歷的工作就可以。”白楚歌訕訕的笑了笑,她知道這確實有些讓凌羽瑟爲難了。
淩氏集團學歷最低的是保安——大專學歷。就連茶水小妹都是本科畢業。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了。”凌羽瑟轉過身,準備去公司。
“你讓她去做什麼工作啊?”白楚歌在身後追問到。
“隨便找個部門,讓她去做部門助理。”凌羽瑟不耐煩的說道,總之,要找一個離總裁辦遠一些的部門。
凌羽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對林麗娜動手。
以報當年白楚歌在他們家受到欺負的仇恨。
白楚歌給舅舅林和平打了電話,約他出來見面,然後和邱桐一起去了離舅舅家不遠的小公園。
林和平在家裡被孫秋霞一頓數落,正不知道該怎麼躲避,突然接到白小姐的電話,立刻走了出來,只告訴孫秋霞和女兒的工作有關。
孫秋霞偃旗息鼓,沒有繼續罵下去。
女兒好福氣找到了在淩氏集團工作的機會,既然和女兒的工作有關,她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白楚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眼前的公園,在舅舅家裡的時候,爲了躲避孫秋霞的責罵,晚上做完兼職回家的舅舅,總會帶她來公園散步,到深夜纔會帶她回家。
想到這些,她的眼眶有些溼潤。
遠遠地看到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影走了過來,白楚歌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林和平站在白楚歌的面前,侷促不安,白小姐幫着女兒林麗娜找到工作。
“林先生。”白楚歌看着林和平臉上的皺紋,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白小姐,我女兒工作的事情多虧了您安排,我……”林和平侷促不安的開口。
白楚歌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林和平的面前。
“這是……”林和平不解的看過來。
白小姐突然給他一張銀行卡是什麼意思?
“這是……白楚歌讓我給你的。”打算見林和平的時候,白楚歌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聽到白楚歌三個字,林和平的身體頓時一僵,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白小姐,您認識楚歌?她過得好嗎?她在哪裡……”林和平激動地說
道:“當年她失蹤了以後,我報了警,自己也去了很多地方尋找,一直沒有找到她。我以爲,我以爲……”
看着林和平臉上的淚水,白楚歌哽咽了一下,差點哭出來,“她過得還不錯,這銀行卡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她平安就好,當年我沒有好好照顧她,怎麼有臉要她的錢?楚歌在哪裡,我能見見她嗎?”林和平搖頭,眼角掛着淚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衣袖處不起眼的地方還有一個補丁。
“她……不方便和你見面。”白楚歌扭過頭去,不讓自己再去看林和平淚流滿面的臉。
林和平一愣,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楚歌是在怪我,是我當年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不……我。”白楚歌一着急,差點脫口而出:我沒有怪你。
到了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吞了回去,她把銀行卡塞到了林和平的手裡,“這錢你拿着,密碼是你的生日。”
說完,白楚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轉身的那一剎那,淚水落了下來。
林和平拿着銀行卡想要追上來,卻根本沒有追的上白楚歌的步伐。
看着白楚歌哭紅的雙眼,邱桐覺得心疼,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開車送白楚歌回了家。
手機振動起來,是夏淺淺打來的電話,約她去和夏淺淺一起去挑選公司的裝飾品。
夏淺淺和白楚歌和解以後,兩個人見過幾次面。兩個人發現彼此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不謀而合,關係越走越近。
……
郊區的療養院裡,桓則坐在長椅上,一雙眼睛越發的陰鬱。阿二被警察抓了,他託了很多關係才把阿二救出來。
可是,阿二已經讓徐利打成了重傷,虛弱不堪。
“我要給阿二報仇,我要廢了凌南。”桓則咬牙切齒,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的臉色蒼白,讓他的決心沒有了氣勢。
“少爺,凌南的身手實在太好,想要對付他,至少需要四十人以上身手不錯的好手才行,可是,出動這麼多人,一定會引起轟動。”阿一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阿一阿二阿三,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進入桓家的,關係也是最要好。
阿二被凌南打傷,又被凌南的小弟打成這個樣子,阿一也十分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
“難道讓我吞下這口氣?我差點被凌南弄死,阿二又成了這個樣子,我咽不下這一口氣。”桓則怒聲吼道,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少爺,你不要生氣,我不是讓你吞下這口氣,我只是……算了,我親自帶人去做。”阿一一咬牙,下了決定。
阿三擡手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阿一,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大哥,其實,你們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想要對付凌南,不一定直接對他動手?”
“什麼?”阿一和桓則都是一愣。
“夏侯滐讓凌南保護夏淺淺,如果夏淺淺出了什麼事情,夏侯滐一定不會放過凌南。”阿三聳了聳肩,“你們說,如果夏淺淺被人玷污了甚至被人殺了,夏侯滐會不會一氣之下,殺掉凌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