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白楚歌一眼,都是這個女人,給自己挖坑,讓他往裡跳。
白楚歌和凌羽瑟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變得如此的詭計多端,一肚子花花腸子。
“你這女人,好的不學壞的學,越來越像凌羽瑟了。”邱桐哼了一聲,“等你們結婚以後,你一定會變的更壞的,沒救了你。”
結婚?突然聽到這個詞,白楚歌忍不住一愣。
她報仇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着落,而且婚禮又因爲火災而泡湯了,讓她一時之間沒有了和凌羽瑟結婚的打算。
“你怎麼了?”邱桐發覺了白楚歌愣神,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你變得愁眉苦臉。”白楚歌收斂了心神,把話題引到了邱桐的身上,“竟然不是和吳醫生有關?難道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吳醫生嗎?”
邱桐望了白楚歌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望着她。
在他的心裡,最重要的不只有吳永櫟,還有白楚歌。
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和白楚歌報仇有關,他也不會如此的自責。
“沒什麼,就是突然丟了一輛蘭博基尼。”邱桐無奈的擺了擺手,避重就輕的說道。
“蘭博基尼,你什麼時候換汽車了,怎麼我不知道呢?”白楚歌疑惑的問道,這段時間,邱桐和她每天都要見面。
如果邱桐打算換汽車,一定會告訴她。
“我……”
邱桐正要說話,突然之間看到凌羽瑟走了進來。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老大,你回來了,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喂,你話還沒有說清楚呢,這麼着急離開做什麼?”白楚歌對着邱桐的背影叫道。
邱桐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溜煙跑走了。
“真是的,奇奇怪怪的,話說到一半就跑了。”白楚歌嘀嘀咕咕的說道。
凌羽瑟冷哼了一聲,邱桐是見到他才跑的,擔心他會發火,對邱桐動手。
這件事情也真的是邱桐大意了,聞永峰這麼重要的人,竟然沒親自押送,或者,應該直接從聞永峰的手裡拿到錄音,再放他走。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我交給他做的一個任務,他沒有完成,所以覺得沒臉見我。”凌羽瑟含糊不清的解釋了一句。
聽到和工作有關,白楚歌就不再繼續過問了,凌羽瑟工作上的事情,她向來是不過問。
她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接近凌羽瑟的目的——報仇。
凌羽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順勢抱住了凌羽瑟肩膀,“女人,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做飯吧。”
“好啊,你想吃什麼?”白楚歌收起了臉上所有的情緒,露出一抹笑容,白皙的手輕輕地在凌羽瑟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凌羽瑟一把握住了她調皮的小手,湊到脣邊親了一口,“你做的什麼我都愛吃,我只吃你做的。”
“這麼好養活?那我去做飯了。”白楚歌一笑,離開了凌羽瑟的懷抱
,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仔細想想,真的好久沒有認真的給凌羽瑟做一頓飯了,這段時間她都在忙着婚禮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停歇。
凌羽瑟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既然我這麼好養活,我們儘快把婚禮辦了吧。這一次因爲火災的事情,婚禮……”
“凌羽瑟,我……突然不想這麼早結婚了。”白楚歌腳步一頓,沒有轉身,聲音悶悶的傳了過來。
凌羽瑟的身體一僵,呆坐在沙發上,凝望着她的背影,沒有開口說話。
“我想,或許這一場火災也是天意,是老天覺得我……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結婚,我還沒有準備,我……”白楚歌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
意思只有一個,她不想結婚。
突然,凌羽瑟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大手輕輕地在她的肚子上撫摸着。
“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你還沒有準備好,那我們的婚期無限期地推遲,直到你真的準備好嫁給我了,可以嗎?”他如同大提琴一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迴盪着。
白楚歌忍不住身體一顫,她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凌羽瑟。
凌羽瑟爲了她做了太多的事情。
兩個人即將舉辦婚禮的事情已經公佈出去,如果不是這一次火災,現在她早已經是凌羽瑟的妻子,哪裡還有她反悔的機會。
如果婚禮無限期地延長,不知道會對凌羽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她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可是,她靠近凌羽瑟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報仇。
白楚歌在凌羽瑟的懷裡轉了一圈,面仰着頭望着他,開口道:“推遲婚禮會不會對你的公司有影響,不然,我們還是結婚好了……”
“傻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你更重要的,我知道你想什麼?不用擔心,我會等你。”凌羽瑟的手碰住了她的臉頰。
在凌羽瑟的大手裡,她的臉顯得越發的小。
他知道自己怎麼想?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白楚歌不愛凌羽瑟,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愛上任何人,在她心裡唯一想的就是報仇,她之所以還活着,就是爲了報仇。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白楚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要聽我的,我覺得值得就夠了,不要忘了,你是我心裡最美的女人。”凌羽瑟寵溺的一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耽擱時間了,我肚子餓了,快去做飯吧。”
看着白楚歌離開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白楚歌,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讓你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和我結婚。
醫院裡,夏淺淺躺在病牀上,側頭看着坐在不遠處的凌南,他臉上巴掌的痕跡十分的明顯,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夏侯滐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絲毫沒有留情。
“你過來。”夏淺淺坐了起來,對着凌南說道。
凌南擡沒有
多想,起身走到了病牀邊,開口問:“小姐,你需要什麼?我去給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淺淺的小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輕柔的撫摸着。
“疼嗎?”夏淺淺輕聲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凌南一愣,“什麼疼嗎?”
“你臉上的傷啊,被我爸打成這個樣子了,對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夏淺淺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凌南臉上的傷,讓她心疼。
從小到大,凌南沒少受傷,臉上的這一巴掌他根本沒有在意。
如果不是夏淺淺說起,他都忘記自己被打了。
“不疼。”凌南搖了搖頭,聞到了夏淺淺身上淡淡的香味,意識到兩個人靠的太近了,後退了一步。
他的後退,落在夏淺淺的眼裡。讓她以爲凌南是擔心她會擔心,所以纔不讓她觸碰臉上的傷痕。
“嗚嗚嗚傻瓜,被打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不疼,你真是的,怎麼不知道躲一下呢?就那麼硬生生的被我爸打了一巴掌。”夏淺淺眼圈一紅,淚水落了下來。
凌南手足無措了,讓他殺一個人,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怎麼安慰一個哭泣的女孩子,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心想:我當然不能躲避了,我躲開了,一定會被你爸爸趕走的,就不能取得他的信任了。
“喂,你別哭了。”凌南硬邦邦的喊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夏淺淺哭,他覺得心裡不好受。
夏淺淺不理會他,哭得更傷心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淚水,聲音似乎比剛剛還大了一些。
凌南抓了抓頭髮,更加無語。
他轉過身,拿出手機給白楚歌發了一條短信:嫂子,一個女人哭了,該怎麼哄?
他是夏淺淺的保鏢,如果夏淺淺哭泣的樣子被夏侯滐看到,會再次牽連到凌南。
所以凌南只能向白楚歌求助。
夏淺淺正哭得傷心,眼見着凌南說了一句別哭了,就轉過身,不知道去做什麼了,她有些疑惑,眨了眨眼,哭得更大聲了。
你不理我,我就哭。
哪裡知道,凌南卻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背對着她擺弄手機。
白楚歌在廚房裡忙着炒菜,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只見是凌南發來的短信。
凌南:嫂子,一個女人哭了,該怎麼哄?
凌南這個木頭疙瘩一樣的男人,要哄女人?他談戀愛了嗎?
轉念一想,想到凌南現在是夏淺淺的保鏢,他應該是要哄夏淺淺。
想到自己小時候的好姐妹,白楚歌目光有些凝重,當初兩個人玩的那麼好,當時以爲彼此是對方這輩子的好姐妹,卻沒有想到,如今兩個人卻站立在了對立面。
命運真的是會折磨人。
她擦乾了手,給凌南迴復了一句話。
白楚歌:和女生說幾句好話,多安慰幾句,她自然就不哭了。
她突然十分想看到凌南是怎麼安慰女人,一定十分好玩兒。她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調皮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