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他緩緩的走過來,顏歡正環抱着自己,他蹲下身,“告訴我,顏歡,你怎麼了?”
“我把這條蛇給殺了。”
昨天晚上她射擊了最後一個人時,準備從樹上來下。可是突然感覺到腿上涼涼的,她一轉頭便看到一條蛇在那兒,掛在另一邊的樹枝上,對她吐着信子。
顏歡看到那條蛇,她有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血液也開始沸騰。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她並不覺得害怕。當她一動,那條蛇馬上過來。她掐住了蛇的頭,可是這條蛇很長也有粗大,迅速的圈住了她的身體,對她張着血盆大口
顏歡從樹上掉了下來,下面幸好是草叢,摔下來並沒什麼事。她按住了這條蛇,另一手打在了蛇的腦袋上,直到將蛇打暈,她再拿出刀一刀刺在它的七寸,非常的精準。
等殺完這條蛇,她突然覺得很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她的手上還有血,涼涼的,她用力的想擦掉,卻再也擦不掉。她的通訊器掉了,她也忘了要回去,就坐在樹下發呆。
“沒事,我們回去。”蕭默書將她抱起來。
“蕭默書,我覺得很奇怪。”顏歡在他的懷裡,輕輕的說道。
“爲什麼覺得很奇怪?”蕭默書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很奇怪。”顏歡迷茫的搖頭,她腦海中一直浮現那條蛇的眼睛,這讓她近乎要窒息。
“沒事了,顏歡。”蕭默書抱她上車,她是被嚇到了。
顏歡沒再說話,蕭默書抱着她上車,上了車之後她一直不說話。蕭默書讓她回別墅換好了衣服,載她回花敦道。
他把她安置在牀上:“你很累了,好好睡一覺,今天不要去上班。”
她點點頭,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睡的非常不踏實,老是夢到那條蛇,它睜着大大的眼睛,張開了血盆大口,彷彿下一口就會咬過來。
顏歡從夢中驚醒,一身的汗,頭髮都汗溼了。
“顏歡。。。”蕭默書聽到聲音進來,看她一臉驚恐的坐了起來,臉色蒼白,額際全都是汗。
“我又夢到那條蛇。。。”顏歡抓住他的手,“我老是夢到它的眼睛,它那麼看着我,我居然能感受到它的呼吸,它的欲~望,它注意到有獵物,它要吃我。”
“沒事了,顏歡,沒事了。”蕭默書抱緊她,“我煮了粥,你去洗個澡,很快就可以吃了。”
顏歡還是平復不過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從見到蕭默棋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勁了。她甚至把那條蛇的眼睛跟關少鵬的眼睛重合在一起,竟是那麼的像。
“歡歡。。。”蕭默書看她還睜大眼睛,不由親親她,“沒事了,聽我的話,去洗澡。洗個澡會清爽一些,你也會舒服很多。”
顏歡點點頭,蕭默書已經給她拿了衣服,進浴室給她放水。
“不要洗太久,我在外面等你。”蕭默書試了試水溫,對她說道。
她點點頭,她沒進浴缸,而是 直接開了花灑衝。熱水從頭上面淋下來,她一閉上眼,便看到那條蛇的眼睛,她忙睜開眼。告訴自己,不過是一條蛇罷了,已經被她殺死了,沒什麼可怕的。
可莫名,她身上好像還有蛇血,她用力的擦,用力的擦,將手身上擦的通紅。可是突然,她看到手上一點點的浮出鱗片,銀白色的是蛇的鱗片。
不會的,是她的錯覺!
她大叫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顏歡!”蕭默書衝了進來,看顏歡站在花灑下,熱水還在衝着,她看着自己的手發呆。
“顏歡,怎麼了?”蕭默書關掉了花灑,抓住她的手臂。
“我的手。。。”她指着自己的手,讓蕭默書看。
“你的手怎麼了?”蕭默書看她手上只有被樹枝劃過的幾道紅色的痕跡,“傷口疼嗎?”
“有鱗片,我的手變成了蛇的。。。”顏歡指着他看。
“哪裡有鱗片。。。”蕭默書看她的手光潔無暇,“顏歡,你是被嚇壞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顏歡再看,手上什麼都沒有,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明明剛纔她看到的。
“你被嚇壞了,不過是一條蛇罷了,你的膽子就這麼一點兒嗎?”蕭默書拿了條毛巾給她擦身上的水,“已經過去了。”
“蕭默書。。。”顏歡再看看自己的手,真的什麼都沒有。
“好了,把衣服穿上,出來吃飯。”蕭默書看她把頭髮也弄溼了,拿毛巾給她先包住溼發。
“我真的有看到。。。”
“我問你,你的手上爲什麼會有鱗片?嗯?”蕭默書握住她的雙肩,問她道。
顏歡也被問住了,是啊,她手上怎麼可能會有鱗片呢?
“你就這麼弱嗎?一條蛇就能把你嚇成這樣?還有,你昨天晚上的訓練,你沒有完成任務,你知道嗎?”蕭默書只得強硬起來,不然這丫頭還會一直陷在那條蛇裡不能自拔。
顏歡緩緩的回過神,是啊,她爲什麼會這樣?不過是一條蛇罷了,她就怕成這樣了嗎?她的膽子沒這麼小的。
“好了,把衣服穿上。”蕭默書說着,轉身出去了。
顏歡拿起了衣服,不時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什麼都沒有,也許她真的是被嚇壞了,纔會出現錯覺。
蕭默書做的非常清淡,粥都是白米粥。
顏歡吃了幾口,眉頭一皺:“怎麼一點味兒都沒有,我要吃肉。”
“你一夜沒睡,身體狀況很差,必須吃輕淡一點。”蕭默書不理她,把青菜夾到她的婉裡。
簡單的一個青菜,蕭默書也做的很好吃,她吃了幾口說道:“下一餐,我一定要吃肉。”
看她恢復正常了,蕭默書臉色終於也好些了:“看你表現。”
“糟了!”顏歡突然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
“我答應昨天去看阿棋,我沒去看他。”阿棋一定會怪她不守信用。
“沒事,今天晚點過去,我讓你去看他。”這丫頭還挺緊張阿棋的,也不過是見了一面罷了。
“也只好這樣了。”她不想做一個食言的人,特別是阿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