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人進來,將壞掉的牀擡出去,然後擡了一張新牀進來,迅速的裝好,這一系列的事情只在三分鐘內完成,每一個人的動作都非常的熟練。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只聽到傢俱碰撞的聲音。
蕭默書將他放好,讓歐時騫給他檢查。
“他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而且已經達到難以控制的程度。”歐時騫從病房出來,對蕭默書說道。
“什麼意思?”蕭默書沉下臉,他坐在長椅上,眼睛微咪。
“他身體裡的細胞增長速度還在迅速的加快,安青夏的血已經控制不住他。再這樣的下去,他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不用多久他會變成五年前的狀態。”歐時騫回答道。
蕭默書沒有說話,五指握的死緊,像是在掙扎着什麼。
“你之前帶回來的血液樣本的確比安青夏的好,純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能達到這個血源,對他的病情的控制會很效果。”歐時騫緊接着說道。
“現在還不行。”蕭默書沉聲回答,“她還太小……”
“但是阿棋的病情已經不能控制了,而且還有一點,阿棋的性~衝動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你應該知道,他身體的衝動會加整他血流神經及細胞的分解狀態,藥物已經控制不住了。”歐時騫也爲他着急,“今天伯父打來電話,說實在不行,只能再把他送回國外去。”
“不行,不能再把他送到國外。”蕭默書馬上否定,“你想辦法穩住他的病情,其他的我會安排。”
“我只能儘量。”歐時騫嘆了口氣。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蕭默書說着,看了看那張緊合的門,轉身走了。
顏歡放學出校門時,便看到了蕭默書的車。她遲疑了幾秒,走了過去。他的秘書下車來給她開車門,一開車門便看到蕭默書坐在裡面。
她坐了上去,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只覺得蕭默書今天特別的沉默,氣壓低的驚人。這男人有着強大的氣勢,他這麼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坐着,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舅舅,誰惹着你了?”她倒是敢去拔虎鬚。
“你就一點也不關係你蕭阿姨傷怎麼樣了嗎?”蕭默書轉頭沉聲問道。
“看你還有心情來接我放學,便知道她安然無恙不是嗎?真讓人遺憾。”顏歡冷笑。
蕭默書靜靜的看着顏歡,他也不期待能從顏歡的嘴裡說出好話。
“舅舅,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顏歡看司機在往市中心的方向開,便說道。
“我們去挑婚紗,拍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