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蕭默書的人都認爲他是一個脾氣頂好的,性格沉穩不動聲色,極少會動怒的人。顏歡湊過來,淡淡的少女馨香撲鼻而來,這麼一句話他狠不得掐死她。
顏歡像是絲毫不知自己惹了他,讓他放了手,拎着書包坐到後面去了。
一旁的韓秘書站在旁邊許久,面不改色,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他跟着上了車,顏歡就坐在她的左手邊。她穿着極短的牛仔褲,這麼坐下來,細白的長腿清清楚楚的就在他的眼前。剛纔他抓她的手臂太用力了,他一轉頭便看到她手臂上鮮明的紅印子。
明明這般嬌嫩,一碰彷彿便碎了,個性子卻是這麼的烈,惹人抓狂。
“下星期開始,你必須每天穿校服上學。”這不是徵求意見,而是命令。
顏歡呵呵的笑:“舅舅……想看便看,別裝了。不如回家之後,我讓你看多一點兒,你想看哪兒我就讓你看哪,如何?”
蕭默書轉過頭看她,顏歡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水亮水亮的。眼珠子是墨色的,一眨一眨時彷彿兩顆貓眼寶石。她的皮膚很細,極白,細嫩絲滑如豆腐,彷彿一碰就碎。
她現在的年紀,應該是最天真無邪的時候。可從她這張小嘴裡崩出的話,字字都想讓人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顏歡,如果你真的在乎你的母親,你就應該好好愛惜你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弄的這麼惹人輕賤……”蕭默書極少會說重話,這話一出他自己都詫異了,竟有幾分後悔。
連坐在前面的韓秘書都傻眼,她跟在蕭總身邊也有幾年,何時見過他這般跟人說話。
一聽到她的母親,顏歡臉色一斂,積累了多年的恨意一涌而出:“蕭默書,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起我的母親,最沒有資格的人,就是你們蕭家人……”
他是不該提她的母親的,那是一個禁忌。這些年大家都想要過去,可是一個活生生的顏歡時刻的在提醒所有人,有些事永遠過不去。
“顏歡……”蕭默書無奈的一聲嘆息,“你若是放不開過去,痛苦的永遠是你自己。”
“蕭默書,收起你這份虛僞的嘴臉,你們蕭家人是些什麼人,我心裡清楚的很。少在我面前裝,我告訴你,你才讓人輕賤,甚至噁心。”
這就是顏歡,每每提到她的母親,她就像一隻失控的幼虎,張開了爪子,不把自己和身邊的人抓個頭破血流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