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帶樂樂回去。”蕭默書再一次命令道。
顏歡轉頭看蕭默書,他臉色發白,眼眶卻是通紅的。在這一刻,他必然也是萬分不好受的。
“歡歡,你帶着樂樂走吧!”安青夏轉頭對女兒說道,接下來只需要解決了蕭默書,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媽。。。。算了好不好。”顏歡不肯走,她一走母親肯定會馬上對蕭默書下手。
“歡歡,已經到這一步了呢!你真的忘了這個男人是怎麼對你的嗎?”安青夏當然不能這麼放棄,她用力的揚起了手槍指着蕭默書,“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不要。。。”顏歡大叫一聲,而樂樂緊緊的抱着她的脖子,卻連看都不敢看。
“夏。。。這件事可以不用你來。”克里斯說着,讓手下拿來了一個方型的小盒子,“蕭先生,你抱着這個,其他人都會相安無事。”
蕭默書仔細的打量克里斯,他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我很想知道,你的目的是嗎?”蕭默書問道。
“可惜那個人死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克里斯說道。
“怎麼,你就這麼怕死嗎?”安青夏看他遲遲不肯這炸彈,便說道。
蕭默書卻是笑了:“死,誰都怕的。。。”他這麼說着的時候,便將那炸彈抱到了手裡。
“蕭默書。。。”顏歡大叫一聲。
“抱着樂樂出去。”蕭默書抱着這個炸彈,非常冷靜的對她說。
樂樂這才轉過了頭,像是剛剛回過神般看着父親,然後嘴裡喃喃的低語了兩個字:“爸爸!”
“樂樂。。。爸爸對不起你,爸爸對你真的好抱歉。”蕭默書看着女兒,心如刀絞。
“歡歡,我們走吧!一切結束了,我們離開這裡。”安青夏走到女兒身邊,便要拉她離開。
“媽媽。。。”顏歡很想動,卻一動也動不了。
蕭默書這個炸彈是不能動的,這是一個平衡彈,他必須保持炸彈的平衡,才能確保不會爆炸。他也不能出去,外面都是人,只會連累路人。
“歡歡,走。。。”安青夏拉着女兒走。
“帶樂樂走。”蕭默書提醒着她,她還帶着樂樂,而這裡是那麼的危險。
顏歡這纔想起樂樂來,只得抱着樂樂跟着母親出去。克里斯走在最後,轉頭道:“這個炸彈,五分鐘之後就會爆炸,再見,默。。。。”
蕭默書看着他們都出去,再低看還坐在輪椅上的方若蘭,她正拼命的想要站起來。
“出了這個門,往左拐有一輛車,你坐那輛車離開。”蕭默書靜靜的看着她,說道。
方若蘭突然動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蕭默書,眼淚連連:“默書。。。”
“快走,你有五分鐘的時間。”蕭默書聲音並沒有多少溫度。
方若蘭終於解開了自己,勉強的站了起來,看看他手裡的炸彈,一時間眼淚涌出來:“默書,我。。。我去報警。”
“不用了。”蕭默書到現在已經沒有一分懼意,只道,“你走吧!”
方若蘭沒有猶豫,即使走也走不穩,踉踉蹌蹌的要去開門,卻發現門已經鎖緊了。
“門鎖了。”方若蘭一時間臉上露出一抹絕望。
“我的衣袋裡有把槍,你對準門開幾槍。”蕭默書說道。
方若蘭又幾步過來,從他身上真的找到了槍,她的槍法不準,開了好幾槍。突然門從外一個力,被踢開了。進來的竟是李相思,而站在裡面的方若蘭被門這麼踹開了。
“默。。。。”李相思看也不看方若蘭,走到了蕭默書的前面,看到他抱着的炸彈時,不由的傻住了。
“這個炸彈,還剩下四分鐘就會爆炸,短期根本不可能拆,你走吧!”蕭默書對李相思說道。
“不。。。”李相思看着炸彈,就像蕭默書說的,這種炸彈很複雜,短時間根本不能拆掉。
“你帶她走,相思,這是你能幫我的最後一件事了。”蕭默書深深的說道。
“不。。。”李相思搖頭,她在蕭默書身邊也很多年了,向來她自認爲自己是寵辱不驚,最最瀟灑的。可是這一刻,她急了,她慌了。
“這是你爲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帶她走。”蕭默書再次大聲的命令,“李相思,你聽着,我不需要你爲我死,你明白嗎?”
“默。。。”李相思看看炸彈,又看看他,慌的不知所以。
“帶她走,現在,馬上。”蕭默書再次命令。
李相思只得過去扶起了方若蘭,再回頭看他:“默。。。。”
蕭默書眼睛一閉:“走吧。。。”
“默書。。。”方若蘭很是意外的看着蕭默書,她沒有想到到一在,他還會在乎她的生死。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蕭默書看向方若蘭,說道,“這一次,我是真的還給你們了,還清了。”
方若蘭搖頭,抽泣着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帶她走。”蕭默書不想再讓他們耽誤時間,眼睛一閉說道。
李相思流着眼淚,拉着方若蘭出去。
另一方面,顏歡跟着母親走出了巷道,樂樂緊緊的抱着她的脖子,一直是這個姿勢,動也沒動。而顏歡,像是靈魂抽離了般,飄到了千里之外。
突然她的腳步越來越慢有,越來越慢,她竟抱着樂樂朝另一個方向跑了。
“歡歡。。。”安青夏大叫一聲,要把女兒叫住。
克里斯卻一把拉住她:“夏。。。你阻止不了他。”
“你說什麼。。。那裡很危險,我要把歡歡找回來。”安青夏急的要拉開他。
“她的心不在這裡,而是在默那裡。”克里斯對安青夏向來溫柔,“我們走吧!”
“那是我的女兒,我要去救她。”安青夏只想推開他,可是克里斯一把將她圈在懷裡,一定要抱她走。
“你放開我。。。”
“不可以的。。。那裡太危險。而顏歡,那是她的選擇,她的選擇是那個男人而不是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克里斯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什麼?”
“你沒有看到出來嗎?你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最重要的,默對她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克里斯說着,邊抱着她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