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蕭默書的臉‘色’‘露’出一抹非常奇怪的笑容。他緩緩的起身,緩步的走到顏子期的面前:“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
顏子期話還沒有說完,蕭默書一個耳光揮過去,緊接着便是一腳將他踹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他:“你再說一遍。。。”
顏子期這才嚐到了害怕的滋味,他被蕭默書踹到了地上,剛要爬起來,蕭默書一腳又過來。他不由的大叫:“蕭默書,你。。。你這麼。。。”
“比起你對我‘女’兒做的,我對你還算仁慈。。。”蕭默書冷聲道,一想到樂樂被他找的要動手術,蕭默書怒意難擋,又一是腳過去。
“舅舅。。。”顏子期是怕了,蕭默書的眼神太嚇人了,像是要把她殺了。
“這會兒知道叫我舅舅。。。”蕭默書一把將他糾起來,“顏子期,你真的把你媽狠毒的那套學個乾淨了是不是?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你下那樣的重手。”
“她咬牙,我不是故意的。”顏子期害怕的哭起來,“誰讓她長的跟顏歡那麼像,顏歡毀了我的家,他毀了我的一切。”
蕭默書聽着這話,又是一個耳光揮過去:“毀掉你們那個家的人,是你的母蕭雅。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使心眼,毀掉一切的那個人是她。。。”
顏子期聽着舅舅說這樣的話,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他是後來才知道,他竟不是顏澤洋的兒子,哥哥也不是。除了子惜,他們都不是父親的兒子,而是那個叫凱諾的。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他不能接受這個。
他恨母親,恨凱諾,也恨顏歡,有時候甚至連自己都恨。
“顏子期,這一次我不會原諒你。”蕭默書說道,“你一定要爲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舅舅。。。”顏子期害怕的開始全身發抖,從昨天事情發生開始,他就一直處於驚恐之中。其實他跟母親一樣,都害怕蕭默書。雖然害怕,隱隱的有幾分崇拜,甚至希望他能重視自己,看重自己。
從小到大,他和子惜一樣,喜歡舅舅,崇拜舅舅。但是顏出來,舅舅居然只疼顏歡。當他看到樂樂,看到蕭默書那麼摟着樂樂進來,她像個小公主一樣在舅舅的懷裡。
更刺痛他的是,樂樂長的那麼像顏歡,他所有的恨意涌出來,纔會做那樣的事情。
“舅舅。。。不要。。。”
“我要讓你也嚐嚐黑屋的滋味。。。子期,你要爲你做的事情,得到逞罰。”蕭默書說完,一把推開,“把他帶走吧!”
“是,蕭總。”
可是當蕭默書出‘門’時,便看到趕來的凱諾,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凱諾的臉‘色’並不好:“蕭先生,你要怎麼對蕭雅,我沒有意見。但是子期是我的兒子,恐怕你必須放了他。”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蕭默書冷聲說道,“還有,當年你和蕭雅做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所以凱諾,你最好什麼都不要管。”
“你抓了我的兒子,居然叫我不要管。”凱諾很是好笑的反問。
“我不在乎他是誰的兒子,可是他傷了我的‘女’兒,如果我不讓他受點教訓,別讓人會以爲我蕭默書是這麼輕易能惹的。”蕭默書說完,這句,又不忘警告,“凱諾,我勸你最好低調一點,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在這裡,凱諾的確是有種種顧慮。說白了,這裡是蕭默書的地方,他有手段,有人脈,他沒有一處可以鬥得過。所以他要帶走蕭雅,他沒有阻止。
“你要把子期怎麼樣?”凱諾問。
“我‘女’兒吃了什麼苦,他也得吃吃,這樣他才能記住教訓。你放心,不論是蕭雅還是顏子期,我都不會讓他們就這麼死了。”說完,蕭默書便走了。
顏歡也沒去上班,在醫院照顧‘女’兒。不過樂樂恢復的很好,第二天竟就可以坐起來了。又過兩天,可以吃東西,甚至下‘牀’走動了。
只是她一醒來,就四處張望:“歡歡。。。爸爸呢?他又沒有來。。。”
顏歡表情極自然的說道:“爸爸工作比較忙,所以先不會過來。”
樂樂非常的失望,然後說道:“你給他打電話。。。”
“樂樂,爸爸工作忙,我們還是不要。。。”她話還沒有說完,樂樂歪着腦袋,小眼睛都紅了。顏歡看着很不好受,只得說,“這樣吧,等再過一會兒,我們再給你爸爸打電話,這會兒他在開會呢?”
“你給他打電話了嗎?”樂樂問。
“是。。是啊。。”顏歡僵硬的笑。
“那你要記得給他電話。”樂樂提醒着母親。
“好。”
顏歡想,樂樂說不定會忘記這件事,誰知道十二點一過,她就提醒自己:“歡歡,給爸爸電話。。。”
她頭皮一陣的疼,只得當着樂樂的面打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響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人接,她很遺憾的掛上電話:“你爸爸應該還在忙,沒有人接電話。”
樂樂聽着,眼睛一紅,難受的差點哭出來,一下午都悶悶不樂。
‘女’兒這樣,連帶着顏歡心情也不好。下午她從病房出來時,李相思正站在外面。
“要不要聊聊。。。”李相思看着她,說道。
“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顏歡冷冷的道。
“顏歡,真是一點沒變,還跟以前一樣幼稚。”李相思在她的身後說道。
顏歡停住了腳步,回頭看李相思:“這跟你沒關係。。。”
“難道你忘了嗎?默書可是我的未婚夫,樂樂是他的‘女’兒,怎麼跟我沒有關係呢?”李相思冷笑一聲,反問。
一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顏歡臉‘色’很不好看:“現在樂樂,也跟他沒有關係了。”
“顏歡,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自‘私’。”李相思指控道。
“李相思,你憑什麼這麼說?是因爲蕭默書,樂樂纔要住院,纔要做手術的。”顏歡幾步走回去,怒視李相思。
“是嗎?你有沒有想過,樂樂住院,蕭默書是什麼心情。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心裡的痛苦不會比你少一分。你,可以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他身上,指責他,罵他,甚至阻止他見‘女’兒。而他,只能吞着所有的苦果,什麼都不說。”
願災難離人類遠一些,爲雅安祈禱,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