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顧澤愷的動作,林盛夏霍然站起身來,腳步不由的向前邁了兩步,骨灰盒落地的聲響重重的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時之間,病房內寂靜無聲,只有被摔開的骨灰盒蓋在地上滾動的聲響迴盪在人心裡,中年男人淒厲的一聲嚎叫倏然劃破寂靜的空間,無力的大掌攥緊成拳,向着顧澤愷的方向狠狠揮去。
顧澤愷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他任由中年男子毫不留情的揮拳過來,病房的門從外面被猛地推開,原本守在門口的保鏢見勢就要衝進來。
“你們都出去!”林盛夏淡涼的開口,令原本已經快要碰到中年男人的保鏢停下。
“是。”林盛夏的命令就相當於是顧澤愷的命令,保鏢們面無表情的退出病房,而她也只是站在不遠處看着絲毫沒有還手動作的顧澤愷,清透的眸光裡有怎樣的情緒在逐漸堆積着。
直到中年男人再也沒有力氣的癱坐在牀上,嘴脣因極度的憤怒而哆嗦着,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完全組織不成語言。
他們老家有種說法,骨灰摔了灑了見了陽光,那骨灰的主人便永世不得超生,中年男人虛弱的身體沿着牀沿滑落在冰涼地板上,自覺愧對女兒!
“難道你不想要仔細的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嗎?”顧澤愷用着指腹將薄脣邊的血給用力拭去,刀刻的深邃五官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在看清楚骨灰盒裡被摔出的粉漬時冷冷開口。
中年男人茫然的擡起了頭,順着顧澤愷的視線望向地板,有粉漬順着盒子裂紋的部分傾瀉而下,很快乾淨的地板上就已經撒了大片的灰白色。
只是突然的,中年男人快速的向着地板上那一灘移動過去,瘦成皮包骨的手在地上扒扯着,有渾濁的眼淚從眼眶當中被逼出,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粉狀物沿着手指的縫隙滑落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單憑肉眼就可以看出,這些灰白色根本就不是骨灰!
一夜的煎熬在這一刻徹底被釋放了開來,林盛夏全身的氣力就像是被瞬間抽走似的,無力的後退倚靠着牆壁,緩緩闔上雙眼,眼淚順着眼角的弧度滑落,淡色脣形卻是勾起的。
“那所謂的五十萬封口費,買的是你女兒的骨灰!你和我們一樣,都被騙了!”顧澤愷聲音裡帶着隱忍的陰沉,卻還摻雜着激動,他的糖糖,他的糖糖一定沒有死!
中年男人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只是用手抓着灰白色的粉漬,越是想要抓緊,那些細碎的東西就流逝的越快,攥緊的手悲悸般砸着地板。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爲什麼……”蠟黃的病容上遍佈着哀痛,他只想要和自己的妻女好好過日子,緣何會被牽扯進他們有錢人的遊戲裡?
林盛夏蹲在牆角,細細的手指將眼睛的部分給遮住,她的糖糖沒有死,她的糖糖一定還沒有死!
狂喜瞬間席捲全身,此時的她不是外人眼中的強勢固執的女強人,她不過是一個母親,爲着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母親,原本在她心裡坍塌掉的一半天在漸漸癒合。
顧澤愷無聲的向着林盛夏的方向走去,穩健的步伐很快便停在她的面前,一副溫暖堅硬的懷抱將她擁入懷中,黑黢黢的深眸裡同樣的情緒。
雖然骨灰並不能夠驗證DNA成分,可在他們的心裡已經認定這幾個月來他們爲之心碎絕望的骨灰並非是糖糖的,元牧陽這出詐死的戲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既然你手裡的那份骨灰是假的,那麼極有可能我們手裡的這份,就是你的女兒……”顧澤愷側頭看向依舊跪在地板上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裡有複雜的愧疚情緒。
這個家庭或許貧窮,可他的女兒畢竟曾經那麼鮮活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或許她的女兒還有可能看到初升的太陽,剛纔那些拳頭,是他應挨的!
中年男人悲悸大哭,似乎還沒有從剛剛得知真相的悲憤裡抽離,他的女兒在外顛簸了這麼久,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一無所知,一種絕望的情緒瞬間涌現心頭。
病房的門從裡面被打開,顧澤愷與林盛夏一同走出來。
“顧澤愷,一定要找到糖糖!我一定要找到糖糖!我們馬上去普羅旺斯,立刻馬上!”林盛夏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她絲毫不能夠承受任何再度失去糖糖的可能,那是她的命!
“好!我們馬上去普羅旺斯!”顧澤愷目光如炬,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要將糖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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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別墅內。
元牧陽面無表情的坐在皮椅中,漠然的眸子漸漸滲透出冰冷的寒意,他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麼,又或許是在下着怎樣重大的決定。
水晶菸灰缸內還燃着一根沒抽的香菸,因着很長時間沒動過菸灰積的很長,繚繞的煙霧慢慢騰空,逐漸消逝在空寂的環境裡。
而打火機還在元牧陽的手中來回把玩着,蓋子開開闔闔,火光明明滅滅的,就算映照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瞳仁裡,也消融不了他任何空洞的冰冷。
他的心裡越發的虛空,從林盛夏毫不留情的巴掌開始,心底的大洞再也填補不上,那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席捲全身。
雖然元牧陽拼命的告訴自己,他本就孑然一身,什麼都不曾擁有過,他是屬於黑暗裡的男人,只能夠擁抱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物,陰沉冰冷纔是他的標籤。
像林盛夏那樣溫暖的女人從頭到尾都不曾屬於過他,是他貪婪渴求着溫暖,是他拼命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都是她……滿心滿眼全都是她……
自己不過是想要好好的去愛那個女人,爲什麼就這麼難?
手機鈴聲倏然的劃破寂靜的空間,元牧陽沉冷着臉動了下,不經意的觸動到香菸,菸灰啪的散落在菸灰缸內,有些還落在桌面上。
元牧陽眉宇間似有不悅,只是這個私人手機的號碼僅有那麼寥寥幾個人知道,看了眼來電顯示卻赫然的發現是國際長途,他的心頭一驚,陰霾着臉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法國大嬸凌亂的聲音刺耳,如果說剛接起電話時的元牧陽表情是陰沉的,那麼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森冷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猛地拍桌子站起身來,用着法語呵斥電話那頭的人,瞳孔內滲透出焦急的情緒!17129634
什麼叫做糖糖不見了?什麼叫做到處都找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自己一個人能去哪裡?
元牧陽的情緒還從未這樣的失控過,他無法想象孤身一人的糖糖在人生地不熟的法國遇到絲毫的意外,更何況語言不通,她身上甚至也不知道有沒有錢,她到底能去哪裡?
沒有絲毫猶豫的掛斷電話,他急不可耐的給自己的助手撥通電話讓他立刻馬上給自己訂張去巴黎的機票,因着沒有直飛的航班,在路上所耽誤時間是肯定的!
而這十幾個小時裡糖糖到底會遇到些什麼,元牧陽無法猜測也不敢去猜測,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除了自己和齊皓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糖糖還活着的事。
砰的一聲,元牧陽雙手重重的錘在堅硬的書桌上,糖糖是林盛夏血脈的延續,儘管她的身體裡面同樣摻雜着顧澤愷的血,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夠讓那個孩子出事!
這樣的想着,他一把抓起掛在皮椅後的西裝外套套在身上,甚至來不及收拾任何的行李,便迅速的向着書房外面衝去。
走廊裡靜悄悄的,似乎沒有半個人影,元牧陽急衝衝的下了樓,卻並不知道,在他下樓之後,走廊盡頭的另外一邊樓梯,有道人影就這樣意外的出現。19Scq。
元霑面無表情的望着書房的門口,難怪上次他看會看到飛往巴黎的機票與轉乘去往普羅旺斯的票根,原來這個小畜生竟然將顧澤愷同林盛夏的女兒藏在那裡,他到底藏得嚴嚴實實的!
從口袋裡將手機掏出,元霑聲音低沉的同電話那頭的人吩咐着什麼,掛斷電話的瞬間,嘴角勾了絲殘忍的笑容。
小畜生,我不是說過麼,別想瞞着我做任何的事!
那個小女孩現在不知去向,我們何不看看到底是誰能夠先找到她,他元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揹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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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胤與長安趕到顧澤愷別墅的時候,他剛剛掛斷影的電話,元牧陽委託助理訂購了去往巴黎的機票,而這個消息令原本想要馬上趕到機場的這對夫妻停下了腳步!
他們不能夠同元牧陽搭乘同一架航班飛往巴黎,更何況影一路跟隨,等到了普羅旺斯就可以將第一手的信息帶給他們!
“你們現在去臺灣,我在來的路上聯繫了閻蒼穆,他的私人飛機可以自由出入法國境內的任何地方,暢通無阻!我和長安隨後也會過去!”
喬胤低沉的嗓音響起,兩張飛往臺灣的機票隨後扔了過去。
顧澤愷雖然也有私人飛機,但未經法國政-府獲批進入境內,是極爲危險的行爲,所以來之前他打電話給常年的合作伙伴暗集團的閻蒼穆打了電話,沒想到他恰好也要去那裡!
傳聞當中的暗集團是一個極爲神秘的存在,它不僅掌控者全球經濟命脈的17%,其四大首席也分別在不同的領域執掌着各個行業。
而作爲四大首席之一的閻蒼穆是他們重要的長期合作伙伴,關係自然不在話下,當年這個男人的盛世婚禮,喬胤同顧澤愷也還一起參加過。
閻蒼穆這個年紀輕輕卻滿頭銀髮的王者不得不說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有關於閻蒼穆的愛情故事,感興趣的親可以點擊大央的暗集團系列:《六日契約:殘酷總裁下堂妻》】
如果搭乘私人飛機的話必定能夠比元牧陽更快一步的趕到普羅旺斯,從而留下準備的時間!
顧澤愷與喬胤討論的時候,林盛夏已經將小黃豆安排好了,儘管這次去普羅旺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可意義卻是不同的。
因着元牧陽的突然出動,氣氛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或許是因爲馬上就要有糖糖的消息,林盛夏與顧澤愷在去往機場的路上一路無言。
前方的路是未知的,時隔已經快要一年,糖糖是怎麼過來的?她會不會害怕?
種種的疑問教纏在兩人的心頭,林盛夏攥緊着手,修剪平整的指甲死死印入到掌心內,疼痛的感覺能夠令她更爲的冷靜與堅強!
突然,溫熱的大掌罩了上來,將那細軟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內,不讓她有任何機會傷害到自己。
“相信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林盛夏的耳邊響起,那雙清透的眼眸慢慢落在男人的臉上,許久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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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精神病院內。
層層的大黑鐵門從裡面被敞開,如同上次來這裡時般,深色的大理石瓷磚泛着冷冷的光澤,錚亮的真皮皮鞋踩在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唐淮南每往裡面走一步,面色便沉冷一分。
這是自從蘇暖出事後他第二次來到這裡,與第一次來時全然不同的心境,恰逢病人放風的時間,三三兩兩的患者走出來,這些自然是患病程度輕一些的,而那些重症患者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待遇的。
蘇暖,就是重症患者當中的一個!
當從醫生的口中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唐淮南還有些不敢相信,可直到今日來到這裡見到蘇暖,他才覺得她現在的狀態稱重症都不爲過!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的靠近,原本還坐在牀邊的蘇暖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唐淮南,眼神呆滯而又空洞,原本還算是漂亮的臉乾癟着,凹陷下去的臉頰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脣有乾裂的血痕,憔悴的幾乎叫唐淮南認不出這個女人就是曾經光鮮亮麗過的蘇暖!
“有人要害我,放我出去……救救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蘇暖的手緩緩越過鐵門伸了出來,似乎是要輕撫唐淮南的臉,她很明顯並沒意識到站在對面的人到底是誰,又或許不論是誰她都會這樣開口。
可還不等蘇暖的手碰到唐淮南,他卻率先一步的退後,腦海裡浮現的畫面全然都是這雙手想要掐死他們的孩子。
蘇暖見沒有碰到對方,將手縮了回來,動作卻極爲迅速的撕扯着身上的病號服,鈕釦崩裂的瞬間未着內衣的肌膚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唐淮南的面前,很快就脫的yi絲不gua。
唐淮南的眼神沉痛,如果說最開始他還以爲蘇暖是裝的,那麼到了現在他一點也不會在懷疑了,她是真的瘋了,瘋的徹徹底底,誰都不認識了!
像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體的模樣,蘇暖嬉笑着輕撫自己乾澀的肌膚,似是在you惑着鐵門外的男人伸出手來!
“把衣服穿起來!”唐淮南有力的手臂越過鐵門想要將蘇暖仍在地上的衣服給撿起來,可蘇暖卻比他更快一步的張開了嘴死死的咬住唐淮南的手臂,力道之大就像是要咬下他一塊肉似的!
事實上,蘇暖最後真的咬掉了唐淮南手臂的一塊肉,在醫務人員趕過來給她注射鎮靜劑時,蘇暖鬆開了口,鮮血沾染着她蒼白的脣,染得紅潤潤的,一小塊肉從她嘴裡被吐出。
唐淮南另隻手摁壓在上面,溫潤的五官皺在一起,疼痛難忍!
“姐姐揹着洋娃娃,妹妹揹着洋娃娃,姐姐和妹妹手拉手……哈哈哈哈哈哈……”蘇暖滿口鮮血的唱着不着調的曲子,只是在鎮靜劑藥效發揮作用之前,捆綁用的帶子已經將她的手給死死綁住!
有殷紅的鮮血順着唐淮南的指縫流下,瞬間滴答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嘈雜的病房門口清晰無比的傳進了他的心裡,還帶着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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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南部小鎮
糖糖揹着大嬸給她買的包包跟着大人下了火車,她懵懂的眼神望着四周,可愛的東方面孔頻頻招惹好客法國人的回顧。
別人對着她笑,糖糖也對着別人笑,只是心裡卻奇怪爲什麼這裡的人和她印象裡的人都長得不一樣呢?當她決定要出來找媽媽爸爸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平日裡在T市時媽媽就會教她一些遇到麻煩時的應急措施,她跟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遊客坐上了旅遊大巴,後來她又來到了車站,跟在大人的身後也沒有人阻攔她。
都是東方面孔,那些當地的員工只當是誰家的孩子,就這樣糖糖一路混着……將自己弄丟了!
太陽將她的臉照的通紅通紅的,害怕的時候糖糖一路緊握着脖頸上的項鍊,想象着爸爸媽媽的臉,雖然害怕想要大哭,可她卻堅強的緊抿着櫻桃小口,在沒有找到爸爸媽媽之前,她絕對不能哭!
很快,就連旅行團的人都不見了,糖糖兩條腿就和灌了鉛似的走也走不動,她委屈的坐在路邊上,看着與自己記憶裡完全不同的小鎮景象,突然意識到,或許這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
可愛的揹包經過一路的顛簸上面的毛絨已經有些髒了,糖糖將揹包抱緊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拿出兩塊曲奇餅,小口小口的吃着,她一共就帶了幾塊出來,原本以爲很快就能夠找到爸爸媽媽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壓根就不認識這裡,其他人說的話她也聽不懂,糖糖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你在吃什麼?”突然,小男孩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後,糖糖睜大了眼睛,嘴裡還叼着塊曲奇餅,因爲受到驚嚇眼睛圓圓的瞪大着。
考究的小西裝穿在身上宛如小紳士般,闃黑的瞳仁摻雜着好奇深深的凝視着糖糖,能夠在異國見到落單的同-胞實在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糖糖將手中那塊還沒有吃過的曲奇餅遞給小男孩。
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嚐嚐味道!
卻見小男孩將整塊的餅乾掰成兩塊,另外一半塞進口袋裡,見到糖糖不解的眼神。
“我要留給歡歡吃!”驕傲的昂高了腦袋,小男孩只覺得自己此時MAN極了,就連下巴都學着爸爸倨傲的繃緊,雖然在糖糖的眼裡有些四不像!
小男孩將餅乾塞進嘴裡,濃郁的奶香味瞬間盈滿口腔,吧嗒吧嗒小嘴,只可惜太甜了!
“你媽媽呢?不會也學我媽咪似的翹家吧?”小男孩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裡透着好奇,可他不問還好,剛一問出口糖糖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可把小男孩給嚇壞了,他趕忙用還沾着餅乾屑的手幫她擦拭着眼淚,最後實在沒辦法乾脆拽着她的手就向着不遠處的五星級酒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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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酒店內。
“閻寶寶,你去哪裡了?”
坐在通透落地玻璃窗前的女人櫻脣含朱勾起一抹淺笑,在見到鬼鬼祟祟開門進來的閻寶寶時倏然開口,烏黑的發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杏眼流波,單單坐在那裡便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象。
此人正是暗集團四大首席之一閻蒼穆的妻子許歡涼,之前因爲一點瑣碎的小事兒同閻蒼穆發生了些爭執,一氣之下自己帶着兒子離家出走來了法國散心!
“嘿嘿,媽咪,你猜我撿到了什麼?”閻寶寶有半邊的身子沒有從門外進來,胖乎乎的小手還掛在門把上,一臉討好的笑着。隨林被霍兩。
許歡涼雙手環繞在胸前,用着極其好看的眼眸盯着自家的寶貝兒子,自己剛剛去洗了個澡,她的兒子就能給她撿個東西回來?
單邊的黛眉一挑,許歡涼等待着故弄玄虛的兒子揭曉答案!
“噹噹噹當……我撿到了吃曲奇餅的小姑娘!”閻寶寶一把將糖糖推了進來,而原本坐的穩穩的許歡涼一下子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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