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晨光內的早餐,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林盛夏很緩慢的咀嚼着口中的烤土司,姣美臉龐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漫不經心的,她沉默的撕扯着手中的土司片。
烤的焦黃的面散發着誘人的香氣,搭配着醇厚濃郁的牛奶,看到的出來吩咐準備早餐的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若是換成平日裡的林盛夏或許會注意到,只是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壓得她心裡沉甸甸的,林盛夏總覺得好像有無數條凌亂的線擺在自己的面前,讓她找也找不到那個線頭。
元牧陽的事情牽扯着當年的綁架案,蘇暖的養母牽扯着當年的大火,一樁樁一件件陳年舊事,好像逼她不得不去面對,再加上這次差點被硫酸潑到的事情,饒是林盛夏再堅強,也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浴依誘行表。她的眼神不經意的落在對面襯衫筆挺的顧澤愷,眉宇間的寒氣收斂起,細密的睫將闃黑的瞳孔遮住,晨光將他的側臉的線條融合的極爲完美。
似乎意識到林盛夏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低頭看着報紙的顧澤愷擡起頭來,成功捕捉到她的視線。
“在想什麼?”顧澤愷低醇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進林盛夏的耳中,小黃豆剛剛吃飽了肚子在搖籃裡咿咿呀呀無意義的聲響,似乎是在自娛自樂。
他真的很乖,跟大多數的嬰兒相比,小黃豆不哭不鬧好帶極了,就連月嫂也驚訝於小黃豆的聽話,他似乎能夠體會到父母的辛苦,叫人更是心疼。
“再想當年執意嫁給你或許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林盛夏慢慢的開口,清冷的聲音並不帶着故意的諷刺,看樣子是真的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才說出這句。
顧澤愷翻閱報紙的動作瞬間停滯了下,片刻恢復正常,只是狹長的雙眼隱隱透着戾氣,深深的凝視着她。
“是嗎?”倏然的,顧澤愷的脣角勾起若有似無的淺笑,似乎是在縱容着林盛夏無端的任性,眸底卻帶着令人壓抑的沉重。
“如果當初我沒執意嫁給你,你沒娶了我,我們現如今各自嫁娶,生活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或許……我們都會幸福!不會彼此折磨彼此傷害!”
林盛夏不懂他爲何不生氣,以前的顧澤愷不是這個樣子的,明明想要讓自己不要去想他爲何對自己好的理由,可那些小心思卻像是自己插上了翅膀似的,到處亂飛。
“別光吃土司,喝口牛奶,那是我特意吩咐他們從郊區牧場訂來的,很新鮮。”顧澤愷再度打開手中的報紙,像是沒有聽到剛纔她在說些什麼,繼續的看着經濟版。
林盛夏突然覺得她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因着心裡面的壓力對着餐桌另一端的男人無理取鬧,好似明知他會選擇縱容自己似的。
若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讀心這門學問,男人一定要好好的去選修一下,有首歌的歌詞是這樣唱的,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男人不懂,女人說隨便你的時候或許在暗暗的生氣,男人也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不是個性而是天性!
端起還溫熱的牛奶杯湊到脣邊,牛乳的味道頓時襲來,是很醇厚的味道,與普通的袋裝牛奶並不相同,剛喝了一口濃郁的乳香便盈滿了林盛夏的味蕾,口感綿潤。
就連乳白色液體最上面漂浮着的奶皮也是厚厚的一層,不經意的沾染在她淡色的脣瓣上,林盛夏卻並不自知。
“顧澤愷?”突然,林盛夏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玻璃杯溢了出來,與她往日的清冷語調多少的有着不同。
“恩?”顧澤愷不明所以的說着,雖然表面上看他的視線落在了報紙上,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全然都落在林盛夏細細的手指上,那膚色就算是落在牛奶杯上也絲毫不遜色。
“你的報紙拿反了!”林盛夏從剛纔就發現了這點,見他好像遲遲都沒有感覺似的,終究還是出聲提醒了他一句。
顧澤愷像是沒聽到似的,許久都沒有開口迴應,只是乾咳了兩聲,好似嗓子真的不舒服似的,藉着這個時機將拿反的報紙正了回來,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很流暢,沒有絲毫的彆扭。
林盛夏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繼續淺飲着杯中的牛奶,過耳長的bobo頭被她撩到耳後,將耳垂處小巧的珍珠耳飾露了出來,與她身上所穿的職業裝搭配的極爲完美。
有這麼一種難得的女人,她是工作上的女強人,回到家卻又可以爲了家庭搖身一變成爲個好妻子好母親,在這兩種身份之間相互轉換卻又將幾種不同的角色詮釋的淋漓盡致。
糖糖沒出事之前的林盛夏便是這樣的女人,而現在……她依舊是!
將喝空了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等下自然會有傭人來收拾,牆上的鐘表指針緩慢的前行着。
而坐在她對面的顧澤愷早已經將手中的報紙闔上,修長的手骨撐在下頜處,神色自若絲毫不在意她逮到自己的偷窺。
顧澤愷俊朗的臉部線條被清晨的光線暈染開,顯得極爲溫柔,林盛夏只見他的手指落在他上脣線的位置,點了幾下,聰明如她如何能夠不懂這是怎樣的暗示。
舌尖從檀口伸出,習慣性的舔了下之後意識到顧澤愷還在對面,旋即又重重的抿了下脣。
顧澤愷卻突然站了起來,他走路的姿勢似乎有些僵硬,林盛夏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他的腳直接就踩在了那些碎玻璃片上,當時有殷紅的血跡透過不算厚實的室內拖鞋鞋底滲了出來。
晨光中,小黃豆還在他們兩個人的旁邊咿咿呀呀的揮着小胖手,顧澤愷已然佇立在了林盛夏的面前,用着居高臨下的姿態,詮釋着男人天生的威嚴。
“你沒舔乾淨。”林盛夏只聽到顧澤愷在自己的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待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澤愷大掌已經如閃電般的按住了她的兩隻手於膝頭之上。
力道掌控適中,既不會令林盛夏感覺到痛,也不會讓她能夠輕易的掙脫開來。
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裡有瞬間的空白,她眼睜睜的看着顧澤愷閉上雙眼,任由那濃黑的睫毛遮住一貫闃黑的瞳孔,薄脣精準的捕捉到她的脣。
傭人還在廚房裡忙碌着,小黃豆還躺在旁邊用着不諳世事的眼睛偷瞄着四周,顧澤愷的脣卻壓在她的上輾轉反側試圖更進一步的霸佔她檀口內的甜蜜,她可以感覺到他脣瓣的溫熱柔軟,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碰觸,可因着地點因着時間的不合時宜反倒像是偷來的一樣。
顧澤愷高大健碩的身體前傾着,雙臂還摁壓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完全的將林盛夏籠罩在自己的陰影當中,脣舌逃離間的遊戲裡,這個孩子氣的男人卻已經將林盛夏上脣處的奶白色全然的收入到自己的薄脣內,沿着她的脣線一點點耐心的舔了起來。
林盛夏一向都不喜歡用化妝品,不過因爲天氣的關係她總會在早晨洗臉後塗上潤脣膏,而剛纔脣齒交融的遊戲徹底將她脣上的潤澤沾染到顧澤愷的脣上。
“恩,薄荷味的!”顧澤愷慢慢的回味着薄脣內的滋味,剪裁得體的襯衫完全包裹着他的周身,那表情當中的饜足着實令林盛夏有些懊惱。19ug====完整章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