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先愛上

“我我”蘇雨落的脣瓣顫了顫,沒有說話。她怎麼都忘不了就是在這個地方,她親眼看着媽咪的手掌一點點的變得冰冷,然後無力的垂了下去,從那之後,她無比的厭惡這個地方,雪白的牆壁,冰冷的病房。

因爲,這個地方帶走了她最愛的媽咪,世界上愛她的人又少了一個,她的世界只留下爹地跟她一起,想到媽咪,蘇雨落不自覺的抽泣起來,淚水一滴滴的從臉頰上滑落下來,跌落在掌心,劃出好看的弧度,手心一陣溫熱。

肩膀也因爲這個動作而一抖一抖的,轉過頭去,看着車窗外,車窗外的景色也因爲她的流淚,帶了一層霧氣。

祁邵陽的眸子在聽到她低聲的抽泣聲,才緩緩的移過目光,有些不耐的問道,“你又怎麼了?不就是看個醫生嗎?就跟赴刑場的一樣!”

“我我不想去醫院,我媽咪就是在這裡離開我的,我不要,不要”蘇雨落尖聲說道,聲音因爲剛纔的哭泣帶着一絲沙啞,胸膛因爲情緒的激動而大力的起伏着。

祁邵陽才猛然回過神來,才知道她原來這麼抗拒醫院,是因爲她的母親,一直知道蘇振山把她視如珠寶,沒有聽說過蘇雨落的母親,原來她已經離世了,怪不得,蘇雨落的情緒會這麼反常。

神情不自覺的就緩和了下來,一片柔軟,手掌緩緩的覆上她的瘦削的肩膀,把她擁入懷裡,輕聲說道,“雨落,不要怕,雨落,不要怕!”

也許是莫名的聯想到了自己吧,祁邵陽,是祁氏備受冷落的二公子,只因爲他是母親私生下來的,在祁氏一直不受寵,大家裡面的傾軋,不足爲外人道,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辛酸。

祁邵陽把自己一瞬間的心軟歸咎於此,因爲他心底的那份悲哀與無奈,所以,纔會因爲她,而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痛。

蘇雨落抓着他的西裝外套的指尖一點點的收緊,在他懷裡,莫名的抽泣聲愈發的小了,鼻腔裡全是他身上的獨特的味道,莫名的心裡卻安定了下來,貌似最近的幾次,每次自己出狀況,在自己狼狽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他。

但是,他對自己越好的話,自己會越沉溺,越發的不肯放開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惡作劇似的把自己的眼淚都擦在他身上,指尖卻是死活都不願意放開。

祁邵陽看到她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點,才握着她的肩膀,直視着她的眸子,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怕!”

眸子掃着她膝蓋出的傷口,磨破了皮,露出裡面的猩紅的翻卷出來的嫩肉,眸子一緊,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我們進去吧,我保證你沒事!”

祁邵陽起誓般的誘哄道,溫熱的手掌緩緩下移,握住她白皙纖細的指尖。

蘇雨落擡起眸子,直視着他墨黑的瞳孔,不受控制的點着頭應道,如同被他蠱惑了一般,思想都不在是自己的,他說什麼,她都願意去相信。

他溫熱的手掌,讓她覺得安定,一顆狂亂不止的心莫名的一片柔軟,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看着雪白的牆壁,蘇雨落的心還是一緊,呼吸一滯,彷彿被人扼住喉嚨一樣,喘不過氣來,手掌不自覺握成拳頭,緩和自己的情緒。

用力的閉上眼睛,咬緊脣瓣。

祁邵陽察覺到她的緊張,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裡,柔聲說道,“雨落,跟着我,深呼吸,不要怕!”

蘇雨落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不斷的在心裡對自己說道,不要怕,不要怕!

突然,幾個小護士剛從急診室走出來,看到走廊裡倨傲的男人,不自覺的頓住腳步,嘰嘰喳喳的議論着,“那個男人好帥!”

一個護士捂着嘴脣,做花癡狀,只是明亮的眸子一直看着祁邵陽的臉頰,莫名的覺得熟悉,接着說道,“那個男人是誰?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

一個護士嗤笑出聲,不屑的說道,“你覺得哪個長的帥的男人不眼熟哪?沒看到他懷裡有別的女人哇,人家都那麼甜蜜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犯什麼花癡啊!”

說着,就欲往前走。

那個故作花癡的護士快步追上前去,電光火石間纔回過神來,連聲說道,“哦,我想起來了!”

說着,還不時的拍着自己不爭氣的腦袋,自己怎麼會忘了呢?前幾天纔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各大版面的報道中,懷裡擁着新晉影后沈曼,從她的香閨中出來,而沈曼在他懷裡巧笑嫣然,沒有做絲毫迴應,勾住脣角,說,“你們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我不做任何迴應!”

小護士猛然想起。這個男人就是祁氏的二少,一直在做自己的產業,是S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無數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莫名的對他懷裡的女人滿是好奇。

只是口中不自覺的嘲諷起來,“不知道這個女人能待在祁氏二少身邊多久,那個女明星才一個星期!”

另一邊的護士說道,“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完,就在拐角處轉彎,那個嘟起嘴的小護士快步追上去,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顯然不知道蘇雨落的身份,以爲只是個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

蘇雨落卻清晰的聽到了那個護士嘰嘰喳喳的聲音,不自覺的推開祁邵陽,跟他保持距離。原來他的私生活早已那麼精彩,而自己卻已經陷了進去,難以自拔。

祁邵陽懷裡一陣空空落落,情緒不自覺的煩躁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又怎麼了?”

“我沒事!”蘇雨落說着,就朝前方走去,手心卻因爲對醫院莫名的恐慌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祁邵陽也不再理會她的拒絕,拉着她纖細的手腕推開了醫生的那扇門,然後冷聲宣佈道,“幫她包紮一下傷口!”

說着,就把蘇雨落推了過去。

醫生扶了扶眼鏡,看到她膝蓋處的傷

口,在心裡想着,這麼小的一個傷口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

卻還是不敢輕易吱聲,看到那個男人陰鬱的臉色,乖乖檢查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傷口清洗乾淨,包紮起來,不經意的觸到了她的傷口,蘇雨落不自覺的擰起眉頭,咬着脣瓣。

祁邵陽看到這一幕,有些不耐的囑咐道,“小心一點!你沒看到她都那麼痛了嗎?”

“是,是!”醫生慌忙應道,額上的冷汗直冒,有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在那裡,他能不緊張嗎?指尖不自覺的抖着。

終於把蘇雨落的傷口包紮好,醫生才重重的舒了口氣,慶幸道,終於好了,可以喘口氣了。

蘇雨落站起身來,膝蓋處包紮着厚厚的繃帶,有些活動不便,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

祁邵陽慌忙走過去,把她扶住,然後把她打橫抱起。

“不要,你放開!”蘇雨落拼命的掙扎着,這裡是醫院,怎麼可以這樣。,

“你要是想留下疤痕的話,你就儘管掙扎,反正受傷的又不是我!”祁邵陽冷哼一聲說道,顯然,她剛纔的動作,讓他很不悅,下顎的線條緊繃,有着不易察覺的怒氣。

想到自己確實活動不便,掙扎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也就任由他抱着。

車子行駛蘇宅外面,蘇雨落掙扎着起身,解下自己的安全帶,說道,“我先下去了,今天謝謝你!”

想起之前跟父親的爭執,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在激怒父親了。

“你的傷口,你自己怎麼進去?”祁邵陽不自覺的問道。

“會有傭人幫忙的,謝謝你!”蘇雨落一瘸一拐的打開車門,踉蹌着按響門鈴,管家已經快步走出來,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進去。

祁邵陽坐在車裡,指尖點着一支菸,墨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身影在管家的攙扶下越走越遠,再也消失不見。

蘇雨落在王嫂的攙扶下走到大廳,打發王嫂走開,打算一個人灰溜溜的跑到樓上去,踮着腳,小心翼翼的走着,自以爲很隱蔽,突然,一個低沉的乾咳聲響起。

蘇振山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報紙,看到蘇雨落灰溜溜的正要上去的動作,忍不住乾咳出聲,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蘇雨落有些狗腿的轉過身來,滿臉討好的低聲說着,“爹地!”

只是腿上有些不習慣,拐着走過來,蘇振山無奈的嘆了口氣,原本的滿腔怒氣都壓了下來,走過來,扶着她坐下,啞聲問道,“雨落,你跟城東秦氏的秦殤是怎麼回事?”

“啊!”蘇雨落滿是錯愕的睜大眸子,連聲說道,“沒有什麼關係啊!爹地,你爲什麼這麼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今天,秦殤到公司來找我,希望可以跟你在一起,蘇家跟秦家聯姻,你懂的!”蘇振山想到今天秦殤來蘇陽的時候,眸子裡的野心,無聲嘆了口氣。

“爹地,不要,你不要,我不喜歡那個男人,爹地,你不可以這樣的!”蘇雨落拉扯着蘇振山的襯衫連聲說道。

那個秦殤不是什麼好人,她絕對絕對不要跟他在一起,即使他在家大業大又如何,一個給不了她想想要的男人,她寧願不要。

“那你說怎麼辦?你可以不嫁他,但是我要給秦家一個交代,秦殤還在等我的答覆,雨落,爹地是真的希望你好,但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拖了,秦家在本地的勢力還是不小的,爹地總要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你懂嗎?”

蘇振山雙手扶着蘇雨落的肩膀,緩緩說道。

“爹地,謝謝你!”蘇雨落說着,就撲到蘇振山的懷裡,啞聲說道,“爹地,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喜歡祁邵陽,雖然他未必愛我,但是我喜歡他,真的,爹地,你要幫我!”

“你確定?”蘇振山挑眉問道,如果她真的愛上了祁家的孩子,只要是她要的,他一定給。

“嗯!”蘇雨落用力的點着頭,說道。

“我喜歡他,從宴會那晚他把我從困境中解救出來,與其答應秦殤,我寧願嫁給祁邵陽!”

祁邵陽在她落寞的時候出手,給的了她安定的感覺,那都是她要的,秦殤不過是個輕佻的公子哥。

“好,好,爹地,會幫你,你做好心理準備,爹地會安排好你跟祁邵陽的事情!”蘇振山拍着蘇雨落的後背,緩緩說道。

他現在就應該出手了,不知道現在祁氏會提什麼要求。

“王嫂,你過來,扶小姐上樓!”蘇振山招呼着在客廳幫忙的王嫂,吩咐道。

看着王嫂扶着蘇雨落的身影上樓,才大步走到書房,摁通祁家的電話。

“你好,我是蘇振山!”有些滄桑的聲音隔着聽筒說道,握着聽筒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哦,鼎鼎大名的蘇振山,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祁天擎帶着皺紋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我……”蘇振山頓了一下,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您找我幫忙呢?你蘇振山不是在本市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嗎?”想起當年到底事情,祁天擎握着聽筒的手緊了緊。嘴角冷笑着說道。

“我希望祁邵陽可以娶雨落,我的女兒!”蘇振山直接說出目的,他知道祁天擎是一個聰明人,還是直來直去的好。

“至於代價,你隨便提,只要我給的起的,我一定答應!”蘇振山頓了一下,接着補充道。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是不是你們家的蘇雨落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需要有人接收,就找我們祁家,我們祁家雖然比不上你們蘇家的地位,但也不至於如此,而且,蘇振山,你憑什麼以爲我會幫你!”祁天擎冷聲說道,他永遠忘不了當年的蘇振山是怎樣站在他的頭頂上,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現在他找上門來,他怎麼會輕易讓他如願。

“你不要這樣說我的女兒,雨落,她是個好孩子,她是真的喜歡邵陽!”蘇振山有些急切的說道,他一直把她視如珠寶,怎麼會做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她只是先愛上了祁邵陽而已。

“是嗎?既然她是好孩子,那你就好好保護你的女兒,我還有事要忙!”祁天擎說着,就欲掛斷。

“天擎,就當看在她的份上,當我求你,雨落,是我們倆的孩子,你怎麼忍心不幫她,秦家提出要聯姻,你也知道,秦殤不是好人,我怎麼捨得讓我的孩子嫁給他!你就當幫幫她,畢竟你們當年還有一場情分,你怎麼忍心讓她的女兒走進火坑!”蘇振山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你不配提她,蘇振山,只有你沒有資格!”祁天擎厲聲說道,下顎繃緊,猛的把桌上的東西大力的掃下去,那個女人,是他心底的一道傷,蘇振山的話,也撥動了他心底柔軟的那根弦。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我對不起她,但是雨落,是她的女兒,雨落沒有做錯什麼!你就當幫幫她,好不好,算我求你!”想到她,蘇振山的有些滄桑的臉上閃過一抹傷痛,還是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看在她的份上,答應你!”祁天擎壓下心裡所有的憤怒,舒了口氣,說道,“但是,我的條件是我要蘇陽集團,你手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好,我答應你,只要祁邵陽跟雨落結婚,我就把蘇陽的一半的股份給你!”蘇振山沒有絲毫遲疑的應道。

掛斷電話,祁天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心裡莫名的煩亂,關於她的記憶也全都翻涌了出來。

“天擎哥哥,天擎哥哥!”她的笑聲還在耳畔迴響,但是她已經離開人世那麼多年了。

“老爺,在想什麼?”祁天擎的夫人段如煙端着一杯茶走過來,輕聲問道。

“哦,沒事,去打電話叫邵陽回來,我有事跟他說!”祁天擎緩緩轉過身來,揉着痠痛的眉間說道。

“好!我現在吩咐他們去打電話!”段如煙把茶杯遞到祁天擎手裡,正欲轉身。

“算了,還是我自己打吧,那個逆子未必會聽你的話!”祁天擎猶豫了一下,說道,祁邵陽自小在外面養大,回到祁家之後,一直跟他對着幹,段如煙,未必請的動他。

“嗯,好!那我先出去了!”段如煙說完,就輕手輕腳的走出去,踩着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卻是一陣虛浮,祁天擎即使跟她結婚二十幾年,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他今晚的失神,她清楚的知道跟那個女人有關,邵陽的事情,他也很少讓她插手,罷了都已經這樣過了二十幾年,就這樣走下去。

只要不涉及她的兒子還有她最後的利益,她都可以忍下去。

輕輕的關上桃木門,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祁天擎才撥通了祁邵陽的電話。

天上人間的包間,祁邵陽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對懷裡的女人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瞬間響起,一陣叫好聲。

“祁二少果然好酒量!”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恭敬的說着。

“酒我都喝了,不知道幫我們祁氏注資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祁邵陽亮出沒有絲毫酒水的酒杯說道。

“這,這……您不是讓我們下面的人爲難嗎?”男人擦着額上的冷汗說道。

“祁家的老頭子已經吩咐下來,不許我們這些人插手,如果我們出手的話,我們都會自身不保的!”

祁邵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揉着眉頭,陷入沉思,那個男人對他真是狠,給他一個徒有空殼的祁氏,把全部的資金都轉移到別的產業上,衆人皆知的祁氏其實是一個光鮮的外殼,他在逼他,他偏不要。

想到母親,一生孤苦的母親,到最後都沒能走進祁家的大門,祁邵陽猛的把剛剛滿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突然,一陣手機振動鈴聲響起,祁邵陽卻不想去接。懷裡的女人,自認爲善良的把他閃爍着的手機遞到了他略帶薄繭的手掌中。

祁邵陽冷笑着接過,卻在看到屏幕上閃爍着的一連串的數字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下顎繃緊,壓抑着自己的怒氣,猛的掛斷,那個人怎麼會突然想起他。

可是,那個男人像是不死心似的繼續撥着,手機一直振動着,包間裡的人都看向這邊,祁邵陽纔不耐煩的起身,拿着手機,走到外面,冷聲說道,“你找我幹嘛?”

“你個逆子,居然敢掛斷我的電話!”祁天擎的胸膛用力的起伏着,一隻手扶着胸口,一隻收抓着聽筒。

“我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祁邵陽冷笑着說道,聽筒裡可以清晰的聽到他急切的喘息聲,想來被自己氣的不清。

祁邵陽莫名的心情大好,彷彿從小到大,把他激怒,一直是他的樂趣一樣,他曾經那樣對他們母子,那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找他,就這點耐心就沒有了嗎?

那他欠他母親那麼多年的等待怎麼算。

早上一起牀,爹地就催促她快些準備,到婚紗店試婚紗,她很祁邵陽的婚事已經訂下來了,三日之內完婚,她知道爹地終會給秦殤一個交代,這個交代就是快些把自己送出家門,但是那個人是她,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了。

滿心歡喜的在保鏢的陪同下來到這家裝修精美的婚紗店,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9點種,她已經比之前訂好的時間來的早了半個小時,沒有關係,她可以等。

坐在沙發上,看着牆上掛着的時鐘一點點移動,時間如同沙漏一樣,一點點過去,他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雙手因爲緊張,放在膝蓋上,不時的收緊,然後在鬆開,眸子不時朝着門口張望,腳步聲響起,她就擡起晶亮的眸子,看着經過的不是他的身影,然後在黯然垂下頭,一次次由希望變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