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慕,你不要嚇我!”習初驚恐地感覺到懷抱裡的白宸慕早已被雨水澆透,全身冰涼沒有溫度!
白宸慕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宸慕,白宸慕!”習初沾染了溫熱鮮血的雙手捧着白宸慕的臉。
只見白宸慕的雙眸緊閉,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感受到習初雙手的溫度,白宸慕這才睜開雙眼。
“你來了……”白宸慕的聲音帶着彷徨,像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般。
習初心疼不已。
顧離趕來,就看到習初半跪着捧着滿臉是血的白宸慕。
他瞳孔一縮,趕緊指揮保鏢上前去幫忙。
顧離到達這裡之後,顧筱筱立刻就通知了英國的霍爾特家族的私人醫生——華特醫生。
醫生讓他們帶白宸慕回到霍爾特家的老宅裡。
習初一心撲在白宸慕的身上,對於顧筱筱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等趕回霍爾特的老宅,華特醫生馬上對白宸慕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並開了藥。
“怎麼樣了?”華特醫生一出來,顧離便詢問。
華特醫生有些疲憊地擺擺手,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問題不大,全身上下都是皮外傷,是被灌木叢和荊棘刺的。”
“只是,好像白先生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華特醫生說完這句,眉頭緊緊地皺起,眼中閃過濃重的擔憂。
習初見狀趕忙詢問道:“情緒?爲什麼?會影響到宸慕嗎?他的生命有危險嗎?”
華特醫生這時纔看到習初,正想說什麼,卻發現習初的雙手全是已經幹掉了的血液,紅的有些發黑。
華特醫生見狀眼皮一陣劇烈的跳動。
“你怎麼不找護士給你清理?!”華特醫生問道。
所有人這纔看去,顧離和顧筱筱則是低下了頭。
他們心繫白宸慕的安慰,都把習初受傷的事情忘了。
顧離則是不知道受傷的是習初,他來就看到習初捧着白宸慕滿是鮮血的臉。
還以爲受傷的只有白宸慕。
不曾想,受傷的是習初。
一時間,三人沉默了。
習初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到了身後道:“我忘了去洗手,沒什麼大礙,剛剛華特醫生您說的情緒,到底是什麼?還有宸慕的生命沒有危險了吧?”
華特醫生聞言,微微一笑,先將小護士叫來給習初清理傷口。
並對習初說道:“沒有,是一些白宸慕的私事,他生命沒有危險,所以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他擔心了。”
對於華特醫生的解釋,習初聽進了耳朵裡,鬆了口氣,她偷偷地從窗口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白宸慕。
想知道白宸慕有沒有休息,可奈何角度問題,她無法看到。
“那宸慕他,睡着了嗎?”
華特醫生點了點頭,現在,白宸慕的情緒不穩定,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白宸慕休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華特醫生緊皺的眉頭,再一次讓習初的心提了起來。
“華特醫生,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習初不安地詢問道。
華特醫生回過神來看着習初,搖頭沒有說話,心裡卻暗自吐槽,這個女人太過敏、感了!
他不過表現出了一個表情,居然就能讓她察覺到不對勁。
華特醫生決定,以及還是少在習初面前晃悠的好。
“你們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和顧小姐,先生會好起來的。”華特醫生乾脆轉頭看向三人。
顧離和顧筱筱見狀微微頷首,確定白宸慕沒事確實就該去做事善後了。
否則,等白宸慕起來,會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三人一離開,華特醫生便讓習初去收拾一下。
直到習初的身影消失在白宸慕的臥室,他這纔再次走向離間,給白宸慕注射了一支藥物。
“白宸慕的仇敵,是誰?”
習初收拾好來到白宸慕的臥室,便看到華特醫生靠在沙發上一臉沉思的樣子。
不由開口詢問道。
華特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冷冷地看向了習初。
“進來不知道敲門啊?!你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華特醫生的語氣冰冷不帶任何一絲問題。
她當然知道白宸慕知道休息,所以開門的時候也是輕手輕腳的。
這個華特醫生爲什麼要這麼訓斥她?不過,就華特醫生這個樣子,習初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華特醫生這麼做,恐怕也是有自己的醞釀,還不如別去打擾。
其實,習初想問的是,白宸慕的仇人,可是霍爾特家的人嗎?
如果仇人是霍爾特家的人,爲什麼白宸慕還能留在這裡養病。
如果不是,又爲什麼要來霍爾特家?
“先生的仇敵多了去,但是能讓先生這麼狼狽的,國內還沒有人能做到。”華特醫生說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習初呼吸一頓,下意識地看向了沉睡着的白宸慕。
“那,會是誰?”不知怎麼的,在問出這個問題時,習初的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說了你也不認識。”華特醫生說道,“對了,這些天我都會在這裡,你就暫時不要靠近先生。”
“爲什麼?”習初蹙眉,華特醫生忽然有這個要求,很令她感到奇怪。
“不什麼,我的治療方法不是你們凡人能懂滴,不能讓你偷學!”華特醫生胡亂扯了個謊言。
畢竟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即便習初是白宸慕的妻子,那件事情,他也是不願意告知。
“原來是這樣。”習初苦笑,靠了一眼緊閉着雙眼的白宸慕,心裡一陣苦澀。
“習小姐,如果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想給白先生做一個全身檢查。”
華特醫生擺了擺手,說道。
習初聞言臉色一僵,爲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華特醫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爲什麼現在,華特醫生像是不想給他們見面一樣。
想到這裡,習初不由將這個疑問問出口來。
華特醫生嚇得瞪大雙眼。
“夫人,你這話可說不得!好像說我是拆散鴛鴦的一樣!”華特醫生說道。
“當然,如果是你本人硬要這麼想,那我也懶得解釋了。”華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