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是雲裡霧裡的,就怕這是不真實的幻想。
直到來到教堂,習初方纔如夢初醒,這一切是真的,都是真的!
習初臉上蒙上了幸福的微笑。
“這都是真的……”她不自覺地低喃出聲。
“傻瓜!”出來迎接的白宸慕耳尖地聽到了習初的聲音,無奈又好笑地說了一句。
就那麼不相信他嗎?他說到的事情都會做到的啊。
習初下了車,白宸慕上前去伸出手讓她輕挽着,習初一臉幸福地靠在他的身邊。
在場衆人看着這有些不太一樣的婚禮,白宸慕的很多朋友都認識了習初。
在場賓客也有許多不認識她的,皆是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一直到這一對新人走進了禮堂,這時候,習初方纔看清,前面一排坐着的是顧筱筱、顧離、歐陽蕊。
第二排,坐着的是童家和霍爾特的人!
習初詫異,他們這時候還會來?
她低估了這羣人的臉皮厚度。不過……
今天她結婚,她不會因爲有這樣的人存在就影響心情。
“小初。”白宸慕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一會兒這羣人就不會再留在這裡。”
習初還不明白白宸慕打的是什麼主意,站在最後面的人忽然開始竊竊私語。
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竟然讓站在臺上的習初和白宸慕聽清了!
“我沒事。”白宸慕還沒說話,習初直接就就開口了。
“那些流言還傷害不了我。”說着,她忽然轉身,眸光灼灼地看着白宸慕,“今天我很幸福。”
今天,她很幸福……
白宸慕的腦海中不斷地徘徊着這句話。
教堂之外,一羣白鴿正翩翩飛舞,牧師早已等候在臺上,他面帶着微笑地看着白宸慕和習初,彷彿,這一對璧人是這天下間最登對的人了。
“來。”白宸慕牽着她轉過身,走到了牧師的跟前,兩人的雙手緊緊相握。
就像是纏繞着粗、壯樹枝的粗藤一般,相互依偎相互依靠,一直到老……
豔麗的陽光透過教堂的彩色玻璃,照耀在兩人的臉上,令原本就洋溢着幸福的臉龐更是光豔動人。
不等牧師開口,白宸慕忽然就先單膝跪地,一手背過身後,一手輕握着習初的手。
他大聲說道:“從今以後,無論環境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敗,我都要支持你,愛護你,與你同甘共苦,攜手共建美滿家庭,一直到我離世的那一天。”
“譁!”
隨着白宸慕的話音落下,四周圍像是炸開了鍋一樣,媒體手中的相機不斷咔擦咔擦地響着。
似乎怎麼記錄都不夠,白宸慕深情的話語,白宸慕情深凝視着習初的眼神……
定格在這一張張照片上。
忽然,拍照聲過後,四周圍謎一樣的安靜,幾百雙眼睛就這麼靜靜地盯着習初看。
白宸慕這樣的誓言,像是求婚一樣,習初的臉上也露出了很幸福的笑容。
“等等,白先生白太太。”就在習初想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媒體那邊的某個記者出聲打斷。
兩人看了過去,只見那個記者手中拿着一個單反,頭戴鴨舌帽,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閒服。
休閒服?習初輕蹙起眉頭,這裡是她和白宸慕的婚禮。
一般人要麼穿西裝,要麼穿宴會裝,這個記者穿休閒服?
本身就是對着婚禮主人的不滿,會是誰呢?
可惜,習初看不清那位記者的長相,帽子壓的極低,還帶着一個遮住了半邊臉的墨鏡。
唯一可以看出的是,那位記者的膚色極低,聲音還有些沙啞。
白宸慕拉住了習初,說道:“別人如何不用管,問問你自己的心,願意和我走過這一輩子嗎?”
白宸慕又一次低頭輕吻住了習初的手。
“我願意。”她說道。
白宸慕站起身,直接爲她戴上了戒指,沒有像一般婚禮那樣讓新娘宣誓。
因爲他知道,只要他不變,習初就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
“白先生?”一旁的牧師驚愕,這不是流程啊,他叫住了白宸慕。
就希望白宸慕能聽一下他的意見,不然他這個牧師變成擺設了,不過……
在白宸慕的眼中,他還真就是擺設。
“來,小初,爲我戴上戒指。”白宸慕伸出了手,無視掉了牧師的話。
習初拿出了戒指,並沒有急着爲他帶上,“以後,不論是貧窮還是富貴,不論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我願意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相攜走過一輩子。”說完,她也將戒指爲他帶上。
賓客們看着這一場不太像婚禮的婚禮,卻沒有出聲……
或許這樣的他們纔是最真實的他們,白宸慕本就不是照規矩辦事的人。
他突然爆出婚訊也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在衆人的想法中,白宸慕單方面宣佈婚訊不做事。
因爲,白宸慕的婚事,只有他家裡的長輩纔有決定權。
可令人最最意外的是,蕭老爺子和夫人並沒有出面阻止這場婚姻,是不是說明這兩人門當戶對?衆人開始好奇起習初的身世了。
“白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就在蕭凌二人沉浸在幸福中,在場衆人沉思的時候。
那個記者忽然有說話了,只見他拿着單反一步步靠近,在靠近兩人還有十步的地方停下。
“您愛白太太嗎?”記者問道,“您愛您的孩子嗎?”
“當然愛。”白宸慕耐着性子回答,原本應付媒體這些事是他不屑做的,可今天是他和習初結婚的日子,他也就忍住了。
記者拿出了錄音筆,單反被一根繩掛在她的脖子上,“你的孩子您都愛是嗎?”
“當然。”白宸慕輕蹙起眉頭,這個問題讓他有些反感,似乎已有所指一樣,握緊了習初的手,給了她無言的安慰。
記者還想問下去,顧筱筱忽然站起身來,“滾出去!
這是我哥的婚禮,不是記者發佈會,你們記者記錄了婚禮的開始就可以滾了!”顧筱筱盯着那個白衣記者,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