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搖頭,身體靠在他胸膛中,攝取他身上的溫度。“不疼,只是有些後怕。”
彼此的身體緊貼着,白宸慕清晰的感覺到她依舊不安的心跳。
“別怕,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白宸慕低頭吻着她,脣舌忘情的與她糾纏在一處。
他又何嘗不怕呢,他的確沒想到歐陽心會選擇在這種場合動手。
好在他佈下的保鏢一直沒有撤離,一直暗中保護着習初。
她走進洗手間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保鏢起疑,及時通知了他,這纔沒有釀成悲劇。
如果他再晚到一點,不,他連想都不敢想……
白宸慕開車載着習初回家,鳳柔見到習初受傷,又是一陣的擔憂,鳳柔連帶着數落了白宸慕兩句。
白宸慕對丈母孃的態度倒好,一直不停的道歉,承認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習初。
鳳柔又說陽陽剛剛一直莫名其妙的哭個不停,他們進門之前才睡下。
幾個人都認爲是習初和孩子之間心有靈犀,小東西感覺到母親有危險,纔會一直哭鬧不休。
母子連心這一事實,是有證可考的,可是真的是爲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連科學家也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歐陽心被警方抓捕,很快以傷害罪,教唆殺人罪起訴,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女人最美的年華,她只怕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當然,如果表現不好,隨時還會被加刑。
自從歐陽心入獄後,通過匿名舉報,歐陽的案子被再次翻了出來。
關於他收受賄賂,以權謀私等等罪證浮出水面,原本的五年有期徒刑,改判爲終身監禁。
歐陽家的財產也如數充公,數年之後,即便歐陽心僥倖出獄,也將一無所有。她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習初手臂上的傷口很快痊癒了,寒冬即將過去了,竟下起了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雪。
“陽陽,你看,外面下雪了,雪花是不是很漂亮?”
習初抱着孩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陽陽的小手按在透明的玻璃上,睜大了好的雙眼看着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
口中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但他看起來十分的開心,脣角一直揚着笑,偶爾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白宸慕從身後走過來,將羊毛外衣輕輕的搭在習初肩頭,“最近幾天降溫,要多注意身體,別感冒了。”
他說完,將孩子抱入懷中,寵溺的啃了下寶寶的小臉蛋,“陽陽,寶貝兒子。”
白宸慕小心翼翼的抱着寶寶,逗了他一會兒,小東西玩兒累了,直接睡在他懷中。
白宸慕將他抱回嬰兒房中,輕柔的放入嬰兒牀內。
再次回到客廳時,習初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
白宸慕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丟在一旁。
“幹嘛啊?”習初不解的擡眸,彼此目光交匯,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燃燒的火焰。
習初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麼,有些羞怯的說,“你,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嗎?”
“休假一天,專心陪你和陽陽。”白宸慕說完,直接伸臂將她抱在膝上,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在她鎖骨間流連輾轉。
“白宸慕,我,我……”習初覺得嗓子有些乾澀,她,她還沒有準備好。
白宸慕邪魅一笑,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必須將她拿下。
“怎樣?小初,你生完陽陽已經兩個多月了吧,還不可以嗎?”
習初無力反駁,因爲,她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
她是他妻子,他們彼此深愛,她自然要履行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習初深深地垂着頭,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無言以對的當下,算作是默許了。
白宸慕見狀,心花怒放,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向浴室中走去。
“你去隔壁的浴室,我自己可以的。”習初看着眼前虎視眈眈的自家男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可以嗎?好像我不可以。”白宸慕邊說邊慵懶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白宸慕的加入,水波盪漾,即刻浴室的溫度驟然升高。
白宸慕有意無意的觸碰,熱心的幫忙擦洗,習初卻緊張的縮着身子,直到結束這場漫長的煎熬。
白宸慕用浴巾裹住她,將她抱入寬大的牀上。
而後,他用柔、軟的毛巾擦拭掉她身上和髮絲的水珠,扯過被子裹住她身體。
習初雙臂緊摟着柔、軟的蠶絲被,如瀑的髮絲散落在深色牀單上,絕魅妖冶。
她感覺每一根骨節都是懶懶的,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渴嗎?喝點兒水。”白宸慕倒了杯溫水遞給她,習初卻搖了搖頭,她連喝水的力氣也沒有。
“真這麼累?”白宸慕邪氣的笑,脣貼在她耳側,故意的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
自從她懷上這個孩子,他就再也沒碰過她了。
這一忍就是一年的時間,每晚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能碰的滋味,別提多難受。
今晚,怎麼可能輕易打發他。
伴隨着話音,他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一切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
這是他們的世界,是他們的天地,欲罷不能,一室旖、旎。
巔峰過後,習初整個身子軟軟的,就像散了架子一樣。
白宸慕卻從身後纏上來,雙臂溫柔的纏在她腰肢,下巴抵在她肩上,吻着她肩頭如絲緞般滑膩的肌膚。
能這樣緊密的相擁着,他白宸慕一生,足矣。
“小初,你幸福嗎?”他沒有繼續索要,而是靜靜的環抱着她,聲音溫柔到極致。
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不停的重複着,從他第一次見到她,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她的。從他第一次佔有她,就沒想過再放手。
習初背對着他,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比窗外的暖陽還要柔、軟。
她並沒有迴應,頭埋在雪白柔、軟的枕頭中,長髮披散着,絲絲糾纏。嫣、紅的脣片輕抿,脣角淺淺的揚着。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兩個人各懷心事。
這個夜晚,忽然變得很微妙。
白宸慕也輕輕擁着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