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看着白宸慕,暖暖的水不停地流着。
霧氣繚繞,朦朦朧朧中,習初像是一絲 不掛地站在白宸慕的面前一樣。
白宸慕看的喉嚨一緊。
浴池裡水嘩嘩地不停流淌着,到處都是。
水聲喚回了習初的思緒,她一個激靈趕緊起身。
懷中空蕩蕩的,白宸慕好一陣失落。
眼看着習初就要逃離,白宸慕再也忍受不住,起身上前把習初撈回懷裡,低頭對着她櫻脣輕柔地吻了下去。
“唔……”習初被吻的七葷八素,像一潭春水一樣融化在白宸慕的懷中。
白宸慕呼吸急促,剛想要進行下一步,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擾。
習初回過神來,擡頭就對上白宸慕如漩渦一般深邃的眸光,裡面倒影着一個情迷意亂的自己……
“我……”習初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嘶啞。
白宸慕緊緊抱着她,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放在她的脣邊。
柔 軟的觸感讓白宸慕把持不住。
可敲門聲鍥而不捨地響着,白宸慕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什麼事?”
“誒?表哥,你怎麼回事啊?這事情都沒處理好,你還不快點!”
顧離的聲音響起,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宸慕語氣中的憤怒。
“滾!”白宸慕低吼着。
顧離一個激靈,心知自己壞事了。
白宸慕這樣完全就是欲 求不滿嘛!他心有餘悸地靠在房門處拍着胸口。
“我的媽呀,我是打擾這兩人了!”嘴上嘀咕着,腳下速度不減,回到書房去等着白宸慕。
浴室裡。
習初的心劇烈跳動着,彷彿要跳出胸腔一般。
白宸慕想要繼續,可低頭就看到習初受驚的眼神,便打消了繼續的念頭。
他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伸手拿起浴巾,輕柔地爲習初擦着身子。
習初心頭一熱,拉住白宸慕的手,小聲地說道:“我可以自己來。”
白宸慕邪魅一笑,反手抱住習初,在她的耳邊極盡曖昧地說道:“晚點找你。”
習初俏臉又是一紅,不等她說,白宸慕拿起浴袍輕輕地套在她的身上。
“你先出去吧。”白宸慕溫柔地對她說道。
不急,來日方長,他會等到她願意再同他共赴巫山的時候。
習初忙不迭地離開,她的心回到臥室後,依舊跳的劇烈,久久不能平復。
待白宸慕洗好澡,走出浴室,發現習初已經離開。
想起剛剛兩人的“互動”,他的脣角就忍不住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在書房等着白宸慕的顧離,看到白宸慕笑容,忍不住嘴欠地問道。
“怎麼像吃了春 藥一樣,春心蕩漾的。”
原本心情已經大好的白宸慕,突然就想起了剛剛被顧離打斷的事。
臉色一黑,如墨一般冰冷的雙眸,緊緊鎖定着顧離,“你太閒了,明天去非洲看看吧。”
什麼?顧離瞪大了雙眼,苦哈哈地看着白宸慕,道:“表哥,哥,親哥!我可是你弟!你不能這樣!”
白宸慕不理會顧離的哀嚎,做到辦公椅上開始處理顧離上報的文案。
這一處理,就到了深夜。
習初的房門早已反鎖,白宸慕站在她的門口懊惱地看着門鎖,着門鎖真礙事!哪天他整一把通用鑰匙,看習初還怎麼反鎖。
想着這個點是習初的休息時間,白宸慕努力憋着慾求不滿的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臥室裡,習初正背靠着門,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把臉埋在臂彎裡。
她心裡很矛盾。
一方面,她喜歡白宸慕,剛剛和白宸慕的互動,能讓她回憶很久很久。
另一方面,她也很清楚,白宸慕的婚姻,輪不到他自己做主,都是家族包辦。
所以,她絕對不能這麼淪陷下去,不能!
第二天,習初早早就做好早飯。
交代張媽一聲,她就去了酒店。
得知習初在躲着自己,白宸慕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點。
好像,習初不在,這頓早飯他也味同嚼蠟。
習初去了酒店,便聽程安說今天有個大人物在酒店訂下飯局。
她自告奮勇地留下幫忙程安。
正在雕刻水果,準備要裝盤。
“小初,你是不是不舒服?”程安看到習初雕刻出來的東西,眉頭緊緊地擰着。
“沒什麼,我……”
習初低頭一看,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盤子上擺着的是什麼東西?她明明要雕刻一個鳳凰的。
“如果心情不好就先不做了。”程安擔憂地看着習初。
想起前幾天的事情,程安就心痛的難以呼吸。
習初苦笑着搖頭:“抱歉程安,我把這個雕刻搞砸了。”
“沒事,時間還來得及,我來。”程安接過習初手上的刻刀。
他打算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就和習初好好地聊一下,便開口道:“小初,可以在休息室等我一下嗎?”
“嗯!”習初清洗了雙手,便去了休息室。
剛剛進門,她就聽到休息室裡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眸光一轉,眼神飄落在落地窗的窗簾處。
好像,那個聲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習初疑惑地走近了關着的窗簾旁。
伸手想要將窗簾拉開,手機忽然響了。
習初收回了停在半空的纖纖細手,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白宸慕的來電。
習初心頭一熱,細嫩的手指按下接聽鍵。
“宸慕……”她小聲地叫喚道。
“你在哪?”白宸慕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那一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