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是幹嘛呀?”習初扯扯她的衣袖,小聲的提醒道。
“你身子不便,去那邊沙發上休息,我今天就是好奇,問問自家姑爺,也不算有什麼過分吧?”
鳳柔雖然是對習初說,但是目光卻一直看着白宸慕。
看樣子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小初,坐這裡。”顧筱筱招手示意習初坐過去。
“親家母,不急,還是先坐下,聽宸慕慢慢說。”
白老出聲,她覺得有些事還是說開了的好。
雖然這樣一來,自己對習家的所作所爲要擺在桌面上。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當時鬼迷心竅了呢。
白宸慕稍稍頓了一下,說實在的,歐陽心的事,白宸慕根本就沒打算隱瞞習初。
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攤牌,爺爺的面子就要受損的。
想至此,白宸慕向習初投去異樣的目光。
他知道,就憑聰明如斯的小初,一定能會意她的苦衷。
果然,習初一接到白宸慕的信息,遲疑了一下。
忽然娥眉緊蹙,雙手按着肚子呻、吟起來。
“哎呦,白宸慕快點,我的肚子,肚子好痛……”
習初毫無預兆的痛呼,着實驚到了屋子了所有的人,但是不包括白宸慕。
鳳柔一下子措手不及,她轉回身手忙腳亂的在習初身前踱着步
“怎麼會這樣,剛剛檢查還說一切正常,怎麼一轉眼就肚子痛了呢?”
白宸慕也不怠慢,他直接大步奔到習初的身邊。
“別怕,我們這就去醫院。”話音剛落,白宸慕已經抱起習初向門口走去。
雖然很急,但是他還是周到的很,“媽,我們先走了,老宅的司機會送您回去的。您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誒,等等……”
鳳柔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
白宸慕和習初早已不見了身影。
屋子裡的人各個神色不安起來,鳳柔再也沒有心思興師問罪了。
“得,我也回去了,**一個人在家久了,我不放心。”
“哦,好,我讓我的司機送您回去。”白老說着站起身,對鳳柔客氣的說道。
直到鳳柔快速的閃人之後,顧筱筱懸着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白宸慕抱着習初匆匆下樓,一路之上她的一直嘟着嘴角,雙手緊緊地摟着白宸慕的脖子。
“謝謝你,小初。今天你可幫了大忙了。”白宸慕邊走邊說。
他的嘴角一直清揚,不愧是我白宸慕看上的女人。
除了聰明之外,還這麼善解人意。
“哼,我就是一個傻女人,竟然和你狼狽爲奸,一起欺騙我的媽媽。”習初沒好氣的說道。
白宸慕也不說話,傾身下來在習初的額頭落下深深一吻
隨後打開車門,把她穩穩的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白宸慕上得車來,細心地幫她繫好安全帶後,啓動引擎,車子緩緩地駛離老宅。
一路上,習初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默默的一言不發。
“小初,難道你就不想問點什麼嗎?”
白宸慕正專注的開車,忽然輕輕地開口說道。
“問什麼呢?如果你想說的,我不問也會說出來,反之,我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習初的目光一直看向看外,喃喃的聲音在室內飄過,白宸慕卻聽的一清二楚。
“剛剛,媽在老宅問我,本不應該瞞你,但是爺爺也在,如若將出事情真相,勢必讓他老人家難堪,我纔出此下策。”
“難道真的和我有關係?”習初偏轉回頭,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宸慕的臉上。
“歐陽心割腕自殺未遂,現在在醫院裡,他父親打電話給爺爺要個說法。
我接到爺爺電話的時候,你睡得正香,所以就沒告訴你。”白宸慕微蹙着眉,平靜的說道。
“割腕自殺?是爲情所困吧,這麼說,的確和我有些關係。”
習初眯了眯眼,眼裡盛滿了複雜的情緒。
“自從爺爺把你秘密送出國後,他就着手爲我物色女友,那個歐陽心就是爺爺認爲的合適之選。”白宸慕邊說邊露出自嘲的微笑。
“你也是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不覺得她的氣質和長相和你有相像之處嗎?”
“她很美,很溫婉,更有小鳥依人的感覺。說我們相像,算是擡舉我了吧!”
習初一直對歐陽心偎依在白宸慕懷裡的畫面耿耿於懷,所以一提起來,她就異常的惱火
“哦?我的小初是吃醋啦!”白宸慕說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習初的眼睛。
習初瞬間心虛的別開目光,他想幹的事誰又能攔住,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後來呢,是不是爲了慰藉孤獨的心靈,而致兩情相悅,玩弄了人家的感情。
現在有了現成的孩子,就準備拋棄人家,只是那姑娘因爲動了情,才尋死覓活……”習初適時地再次說道。
“小初心裡的白宸慕竟是這樣的不堪嗎?”白宸慕打斷習初的話,喃喃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並且我臨走的時候也囑咐過了,你應該追求你的幸福,這無可厚非。”
“你有你的想法,很無私,就像爺爺一樣,以爲走了一個,再來一個。
可是我們是人,是有深厚感情基礎的,怎麼能說忘卻就忘卻?
我瞭解爺爺的爲人,他很執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既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物色了這個歐陽心。
我就只能‘笑納’,因爲我知道,如果這次拒絕,說不上後面還會有多少個上官心,司徒心……
“可是你的自私,有意無意的傷害了她的感情,這就是導致她自殺的原因。”習初毫不忌諱地說道。
“雖然是這樣,我當時和她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勸她想清楚狀況,我不是她的菜。”白宸慕反駁道。
“誰是誰的菜,又有誰能真的認清楚呢?
生在這個娑婆世界,誰又能瀟灑的駕馭自己的感情?
真的做到當家做主呢?”習初悵然的說道。
“不過,這件事我會很好的解決。你不要擔心,好好的養胎就是了。”
“希望歐陽心受到的傷害到此爲止,不要再爲難她了。”
習初眸光望向遠處,同是女人,她最懂得被情所傷的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