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是有你爸管着嗎?你操這麼多心幹嘛?不管,我要你留在這裡多陪我幾天。”何祁不依不饒的,發揮他霸少爺的脾氣。
“呵呵,你不是有小保姆陪着嗎?”楊顯博突然把話題轉到我身上,是不是看我太閒了,決定讓我動動腦筋?
“她?你看她那個樣子能陪我玩嗎?”何祁不以爲然地撇撇嘴,他現在出去玩絕對不會帶我了,說是看到我就不想玩了。
“呃,那我就多陪你幾天。”楊顯博看看我,忍住快要溢出嘴邊的笑,給我夾了青菜放到碗裡。
我憤憤地嚼着青菜,他們兩個聯合起來取笑我,有這麼欺負孕婦的嗎?要是有一天他們懷孕了,看女人們怎麼收拾他們。懶得去理他們,我吃自己的,何必跟菜過不去,吃完我就回房去。
我吃完的時候,他們兄弟兩個還意猶未盡地在聊天,好像是多少年沒見了,話題一個接一個,我怕話題又引到身上來,決定立刻回房。
他們之後去幹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在房間裡待得悶了就決定出去散散步,舒緩一下心情,楊顯博會答應何祁留下來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我,他的話還沒有講完,可是我並不想聽他講下去,總感覺他的話會破壞我的生活,會影響我接下來的一切,我只想這麼平靜地生活下去,其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改變,等何祁好了就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你是在逃避我?”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他的影子慢慢向我靠近。
“沒有。”我朝前走一步,不想他靠那麼近。
“沒有,那你躲什麼?爲什麼不看敢看我?”他繞道我面前,可是我卻迅速地低下頭去,他說對了,我在逃避他,不敢看他。他怎麼不跟何祁在一起,來花園幹什麼?
“我累了,回去了。”我轉身就要走,爲什麼見到他心跳還是會加速?還會抑制不住地緊張?
“不準。”他突然從身後抱住我,雙手圍着
我的前胸,下巴擱在我的頸窩上,癢癢的感覺令我不安。
“你,你放開我。”我急的話都講不清楚,這傢伙怎麼突然抱我?
“呵呵。”他在我耳邊悶悶地笑。
“喂,你笑什麼,快點放開我。”不知怎麼回事,臉又紅了,最近一遇上他就會臉紅,林止暖,你搞什麼飛機呢!
“我不放。”他抱着我,就是不放開。“你還愛着我對不對?”
我身體一僵,所有的熱度都瞬間消退,愛他?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是他自己親口說的,我根本沒有資格懷他的孩子,根本沒有資格說愛他,現在又來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不愛了,你放開我。”我冷聲,僵着身體,沒有反抗。
“我不放,你騙我,剛纔你的反應說明你愛我,如果你不愛我,你爲什麼會逃避我?”他抱的越發緊,像是要將我揉進曾經幸福的記憶裡。
“逃避你,是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爲我爸媽報仇。”我捏着拳頭,說出我心裡的仇恨。平時我可以暫時地不去想,可以笑,可以鬧,但是想要真正忘記是不可能,那是刻在骨頭上的記憶。
閉上眼睛,夜晚的涼風吹過,我竟感覺到徹骨地寒冷,我的孤獨,我的無助,我的悲哀,他能真正懂得嗎?
“你們在幹什麼?”燈光下,何祁一臉怒容地出現在我們旁邊,楊顯博一愣,鬆了手,而何祁則拉住我的手將我拖到他的身旁。“博,你怎麼可以欺負小保姆?”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楊顯博看看自己的手,剛纔還圈着我,這一刻卻空蕩蕩的,他的臉上閃過落寞。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就到花園這邊來看看。”何祁解釋,可是他並沒有看着我說,而是看着楊顯博,而楊顯博則是盯着我被何祁牽着的手。
“嗯,我只是出來散散步。”
三個人的影子斜斜地落在地上,我和何祁的影子延伸到楊
顯博的腳邊,而他的影子卻疊在我們的上面,影子也如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錯綜複雜,糾纏不清。
“哦哦,那現在我們回去吧,外面有點冷呢。”何祁對楊顯博招手,拉着我準備回屋。
“小祁,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跟他談。”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拖着只會害人害己,他能夠來到美國,就說明是下了決心,要是不說清楚,他不會罷休。
“你們要聊什麼?我不能聽嗎?”小鬼頭撅着嘴,不願回去。
“乖,我們說的是大人的事情。”
“好吧,那你們早點回來,我會怕的。”他依依不捨地走回去,邊走邊回頭,我只好一直對他揮手,直到他真的進了屋,看不到身影才鬆口氣。如果他真的不同意回去,我也就只好回去,對他沒什麼辦法。
“你大老遠跑來美國就只是爲了找我?”我開門見山,既然要說清楚就不繞圈子了。
“嗯,經過這段時間,我知道自己對你的心意,我不逼你接受,只是希望你可以聽我說。”他站在原地沒動,只是乞求地看着我,希望我能聽他講完。
“好,你說,我聽着!”我輕撫着肚子靠在一旁的樹上。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爲自己只是把你當作妹妹地疼愛,所以盡我的可能去關心你,疼愛你,可是越是相處,越發現你的不一樣,雖然你在假扮何丹泠,可是一點都不像,知道嗎?”他停住,對我寵溺地笑笑。
我點頭,我知道自己扮的很不像,而且還會經常忘記自己是何丹泠。
“我是後來纔想到,之前只是以爲你性情變了,可是,這樣的你總是讓我想要抱着你,想和你待在一起,那時候,我告訴自己,只是兄妹之情,但是我錯了,原來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所以纔會那麼費盡心思地送玩偶給你,纔會那般地寵着你,只是當時的我,都不明白。”他沮喪地擡頭,精美的下巴勾畫出憂傷的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