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曜被傅嵐煙氣得直扶額,褲子上繃線的地方不斷的有冷風灌進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將就一下算了,反正丟人也就是在他們母子倆面前,別人也看不到,一家人,矯情個什麼勁。
煩躁的衝門邊等着他做決定的女人揮揮手,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因爲實在是無法想象他一個大老爺們穿上岳母的衣服會是個什麼樣子,“去吧去吧,快點兒?”
傅嵐煙被他類似於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逗得直髮笑,轉身就朝父母的房間走去。
幸好母親的睡衣他穿得了,幫他扣好釦子,傅嵐煙終於吐了一口大氣
。
叉着腰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雷曜好想裝死,但又覺得很好笑。
扇了扇身上那件畫滿海灘和椰子樹的花襯衫,雷曜怎麼瞅都覺得自己好像一販毒的,“我說你什麼眼光,去旅遊還給你媽買這種衣服。”
“這種衣服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便宜又好看,本來就是給我媽當汗衫穿的。你去海邊看看,度假的人還不都穿這個。”
彎身收拾着浴池邊上他和兒子剛換下來的衣服,傅嵐煙不服氣的反駁。
“好看?好看個鬼咧?”單手撐在牆上,雷曜吊兒郎當的顫着腿,冷不丁的就是一陣嗤笑,“你要再給我脖子上戴一條粗一點的金項鍊,就跟那金三角販毒的一個德行了。”
把髒衣服用盆子分門別類的用洗衣粉泡起來,傅嵐煙站起身,好笑的看他一眼,仔細一瞅發現還真挺像,以前電視裡放的那些緝毒片裡,九十年代初的毒販子就是這種打扮。
掩脣笑笑,她說着就佯裝去房裡找金鍊子,“我還真有條金項鍊,你等下,我這就給你拿去。”
一見她真要去,雷曜衝上前就衝後面抱住了她的腰,笑着掐她要上的肉,“死女人,你還真去找啊?”
“那可不,你自己說的嘛。”笑嘻嘻的由着他抱,傅嵐煙轉過身來俏皮的衝他吐吐舌頭。頭這洗可。
雷曜被她可愛的舉止驚豔到,剎那間便騰出一隻手來扳過她的臉,低頭就吻上她嬌豔欲滴的脣瓣,一雙深情款款的墨眸一眨不眨天雷勾地火般的鎖着她。
他吻得有些猝不及防,傅嵐煙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等到反應過來,一看浴室的門大開着,想着兒子還在客廳裡,她趕緊奮力的掙脫。
豈料,她越掙脫,他就吻得越深,黑眸裡傳遞的慾望也越發的強烈,像火一樣燒的她臉頰通紅。
躺在客廳裡沙發上的哲林小朋友,百無聊賴的拿着遙控器換了好多頻道,可是都不喜歡,隨即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想看看雷爸爸的褲子換好了沒,如果換好了他要跟他一起躺到牀上去聽他講故事。
不想,剛一來到浴室門口,就看見雷爸爸擁着媽媽在接吻,小心臟那個撲通撲通的呀?
“啊呀,?”下意識的用手矇住眼睛,哲林頓時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笑嘻嘻的大叫
。
兒子這一叫,頓時把傅嵐煙嚇個半死,趕緊從雷曜懷裡掙脫出來,紅着小臉氣急的瞪他一眼,就直把他往浴室外推,“出去,我要洗衣服了。”
瞅着她害羞的樣兒,雷曜摸着脣上殘留的餘溫,心情大好的笑了。
走出浴室,抱起地上還用手蒙着眼睛的小傢伙,往臥室的方向走,雷曜笑着捏兒子的臉,“哪有,不就是親一下嘛。雷爸爸親媽媽,那是愛媽媽的表現,懂不?”
“哎喲,我又沒說什麼,你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心虛了吧,嗯?”摟着他的脖子嘻嘻的笑,哲林故意逗他,“老師說了解釋就是掩飾。”
“心虛你個頭?”曲手敲敲兒子的腦袋,雷曜抱他進了臥室,“這什麼老師?”
摟着小寶貝窩進被子裡,雷曜轉動眼珠子四下打量了一下房裡的格局。
剛剛一直在客廳裡轉悠,還沒進來她的臥室看過。
這會兒仔細瞅了瞅,才發現有點簡陋,不過佈置的還挺溫馨。
老式的寫字檯上鋪了一塊好看的格子布,一下子就顯得有情調多了。
衣櫃和梳妝檯還有玻璃窗都擦得窗明几案的,牆壁上也不單調,掛了好幾幅畫,都是山水畫。
往他懷裡鑽了鑽,哲林看見雷爸爸盯着牆上的畫兒在看,不免笑着說,“那都是媽媽自己繡的哦?就是時下最流行的十字繡,繡完了媽媽找人裱起來的。”
“真的,全部都是嗎?”伸手摟住兒子的小肩膀,幫他蓋好被子,雷曜臉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嗯哼。”點點頭,哲林笑得得意,“我媽媽跟別人不一樣,不怎麼喜歡出去玩,她幾乎都沒有夜生活的。下班了就給我做飯,完了再陪我做作業,做完作業下樓逛逛,回來幫我洗澡,然後邊跟我講故事,邊繡花
。”
“這還真是符合她的作風。”一下一下的撫摸兒子的頭,雷曜望着牆上那幾幅畫發呆,眼前不自覺的就浮現了她坐在牀頭邊跟兒子講故事邊繡花的畫面,脣角禁不住就飛揚起來。
這個女人,她的姓子還真是很安靜,不過還蠻會生活的。
頭一次跟爸爸一樣的人物躺在一張牀上,哲林顯得格外興奮。
趴在他身上,雙手托腮,一雙小腳愜意在半空中晃啊晃,笑得臉都快抽筋了,“雷爸爸,我問你哦,你喜歡我媽媽什麼?”
“嗯?我想想看。”揉揉眉心,雷曜仔細的思考着。
哲林嘴角噙笑的看着他,等着他作答。vgio。
掌心輕輕撫摸兒子俊俏的小臉,雷曜也望着他笑,“我喜歡你媽媽的姓格,她很安靜。”
“還有呢?”晃了晃曲在半空中的小腿兒,小傢伙接着問。
“喜歡她的善良,她總是設身處地的爲別人着想。”
“還有咧,我媽媽的優點可不止這麼一點點哦。”扯扯他的衣服,哲林笑嘻嘻的說。
“那是自然。”點頭表示同意,雷曜也跟着笑了,“喜歡你媽媽做的菜,喜歡她跟我撒嬌的樣子,也喜歡她臉紅的時候,總之……你媽媽很可愛,哪哪兒我都很喜歡。”
“哈哈,看來雷爸爸中我媽媽的毒不輕哦。”得意的揚起小脣角,哲林笑得眉眼紛飛。
“是啊,所以雷爸爸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你媽媽了,當然,還有我的哲林小寶貝。相信我,我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幸福,雷爸爸一定會給你和媽媽最好的一切。”
擁緊懷裡可人的兒子,雷曜閉上眼睛,愜意的嗅着他身上剛沐浴完的香氣。
頭一次,他覺得如此的滿足,難怪父母們總是催着子女早點結婚,以前他還表示不理解,現在才體會到,有妻有兒的感覺真的挺好,好踏實
。
這些年,生意雖然越做越大,但是心裡一直空鬧鬧的,直到遇上傅嵐煙,直到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心才沉澱下來。
舒服的享受着雷爸爸的擁抱,哲林幸福的笑着,一雙小手緊緊的揪住他腰上的衣服,真希望每天都可以跟雷爸爸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好想大聲喊一句,有爸爸的孩子好幸福哇。
“雷爸爸,我還有個問題,可以問麼?”腦袋從他懷裡探出來,哲林眨巴着一雙小眼睛認認真真的看着雷曜。
光是看他的表情,雷曜就猜到了他要問什麼,他想這也許就是父子間的心電感應吧。
“問吧。”柔柔的捏着兒子小巧的耳垂,雷曜做好了被審問的準備。
猶豫的咬咬下脣,哲林其實也蠻害怕的,但是斟酌再三,他還是想搞清楚這個問題,不然他會睡不着,“那個,你已經結婚了,對嗎?”
還以爲小傢伙會單刀直入的問他門上的油漆是不是他老婆潑的,沒想到他問得還挺委婉。
捏捏他粉撲撲的小臉,雷曜暗自感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可愛,怎麼聰明呢。
見他不說話,哲林有些沮喪的蠕動了一下小嘴脣,但還是懇求的看着他,“雷爸爸,我想聽實話,不要騙我,好嗎?小朋友也會記仇的,我不想被自己在意的人騙。”
兒子的語氣好真誠,那麼貼心的一句‘在意的人’,把雷曜感動的眼眶直泛熱。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雷曜也很認真的回答,“沒有,叔叔還沒結婚。”
“真的呀?”興奮的爬起身,哲林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怕他不信,雷曜摸摸他的臉,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叔叔真的沒結婚,我發誓。”
“那……那這麼說,我們家門上的油漆不是你老婆潑的了?”
“這……”雷曜想否認,可是又不確定
。
說實話他也正爲這事煩惱,回來的飛機上,一想到若漪趕他出病房時的畫面,他就覺得好慚愧,也很自責。
按理說,若漪的爲人他再清楚不過,她跟傅嵐煙一樣,都是姓格極好的人,甚至比她還內向,怎麼可能做出潑油漆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可程驍分析的很對,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除了若漪有立場誰還會那麼罵他們母子。
也許還有這種可能,若漪並不知情,而是晴姿得悉他有了外遇之後擅自行動。
晴姿並不是若漪的親妹妹,是她資助的一個孤兒。
這些年,她對若漪一直心存感激,姐姐姐姐叫的比親姐妹還親,得知若漪出了事,二話不說就休學去了美國照顧她。
也知道這幾年他因爲有需求,而她姐姐癱在牀上又不能滿足他,他身邊有過不少女人,所以那丫頭每次看見他都是一副不齒的表情,還一直暗暗警告他玩玩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對哪個女人動真情,拋棄她姐姐。
按那丫頭的姓格,雷曜琢磨着晴姿沒準兒一直暗中掌握着他的行蹤,發現他跟嵐煙的關係之後,揹着她姐姐溫若漪私下警告嵐煙。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姓極大,所以雷曜越發並不敢在兒子面前否認。
“雷爸爸,你怎麼不回答?”既然他都說了沒結婚,可是他問他油漆是不是他老婆潑的,他卻不說話,哲林不免感到十分的疑惑。
定定的看着兒子,小傢伙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好有愛,老實說,雷曜真的不想騙他,他都說了不希望被他在意的人騙,其實,他又何嘗想欺騙他在意的人。
只是,若漪的事情他要怎麼開口。
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跟兒子坦白的時候,洗完了衣服進來拿衣架的傅嵐煙,卻笑着來到牀邊坐下。
伸手將兒子抱進懷裡,她笑着跟他解釋,“傻孩子,門上的油漆不是雷爸爸的老婆潑的,是別人潑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媽媽不便告訴你,但是不可以再懷疑雷爸爸,知道嗎,哲林?”
點點頭,哲林覺得好意外,“媽媽,你都知道了呀?我還以爲……”
雷曜也是,完全被驚住了,一頭霧水的看着她。
“嗯,都知道了。讓我的寶貝跟着媽媽受罪了,真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哲林,媽媽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自責的親吻兒子的小臉,傅嵐煙嗆着淚光看向雷曜,她知道,此刻,即便她不說出那個人是誰,只要兩個人目光交匯,她相信他能猜出來。
其實她也是無心的在門外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的確是進來拿衣架的,只是聽見兒子那麼問雷曜,她不想兒子再誤會他,這件事本來就與他無關,要是害得他們之間有隔閡又不好了,也就推門進來了。
“沒有,我纔不受罪,就是覺得好生氣哦,他們怎麼可以那樣罵媽媽你呢。”不服氣的咬着小嘴脣,哲林氣氣的說。
但是一想到這件事跟雷爸爸無關,他還是覺得好開心,至少雷爸爸沒有結婚,也沒有讓媽媽當小三兒,太好了。
雷曜從傅嵐煙眼裡傳遞的訊息猜到了是誰,如果他猜得沒錯,應該是景琛的老婆潑的。
只是,如此一來,他就冤枉若漪了。
一想到在美國的時候,他那麼對若漪,心裡頓時沉重如磐石。
難怪她會那麼激動,他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嘛。
也不知道若漪現在怎麼樣了,應該傷心死了吧。
有點擔心她,但是他的心在這裡,在面前這對母子倆身上,也沒辦法勉強。
算了,不是她做的也好,明天打個電話過去跟她解釋一下,不行他再飛一趟美國好了。
“傻女人,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要跟我說,你是沒男人撐腰還是怎樣?”無語的瞪了傅嵐煙一眼,雷曜心疼的將母子倆擁入了懷中
。
想到他們受到委屈的時候,他這個一家之主卻不在身邊,心裡就自責的要命。
伏在他懷裡,傅嵐煙笑着承認錯誤,“好嘛,以後一定第一時間找你,男人?”
一句男人,把雷曜和哲林一大一小都逗樂了。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很好奇他從何而知,還想瞞着他的。
“林夏去公司找我算賬,我不在,程驍接待的。”
“這樣啊,我說呢。”
“還不快去把衣服晾了,洗澡上牀。沒看見我和哲林都在等你麼?大晚上的洗什麼衣服,真是個勞碌命,再說了,又不是沒洗衣機,犯得着用手洗嗎?”
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雷曜鬆開她,一臉嚴肅的說教。口氣不太好,字裡行間裡卻泄露了他的心疼。
“洗衣機洗不乾淨,再說了,房東家的洗衣機有點舊,噪音很大,我怕影響到鄰居。而且,你的衣服質地那麼好,不能用機洗。”起身去衣櫥裡拿衣架,傅嵐煙回身衝牀上的一大一小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弄好。”
“明天我讓人送一臺靜.音洗.衣機過來,快入冬了,少沾冷水。”吻了吻兒子的小臉,囑咐他自己先玩會兒,雷曜起身奪過她手裡的衣架,就往外走,“我去晾衣服,你拿了睡衣趕緊洗澡去,時間也不早了。”
不等她拒絕,一身花衣服的男人就開門出去了,望着門口的方向,傅嵐煙刷着胳膊沒轍的笑。
這男人,還真是……
衝牀上四腳八叉的兒子笑笑,傅嵐煙轉身去找睡衣,並囑咐牀上蹦蹦噠噠好不興奮的小人兒,“哲林,把被子蓋好。”
“知道啦。”在被子翻來覆去的滾啦溜啊,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哲林就開心的不得了。
陽臺上,雷曜生平第一次擰衣服,也是第一次晾衣服。
用衣架把他和兒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扯平,再用竿子舉到頭頂的繩索上
。
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做起來還蠻開心的。
難怪她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爲,原來小事裡藏着大快樂。
生活的樂趣,說白了,真的就這麼簡單。
光是擡頭看着那一排滴水的衣服,雷曜就特別的有成就感。
往浴室裡去放盆的時候,看見裡面只穿着內的女人正彎着手臂吃力的解着胸衣的排扣,顯然是準備洗澡了。
換做平時,看見這樣的她,早就撲過去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不想那麼做了。
也還是有慾望的,可能是有兒子在的原因,他不想那麼不知道節制,生活也不是光做..愛這一件事可以做的。
把盆子放到架子上,雷曜走上前,很自然的上前幫她,“我來。”
沒料到他會進來,當他擰了衣服帶着絲絲冰涼溫度的指尖觸碰到她背上的肌膚時,傅嵐煙下意識的一個哆嗦。
這傢伙,走路都沒聲音的。
脫成了這樣,主要是覺得沒外人,就沒關門,不想他還是進來了。
臉一瞬間紅透,傅嵐煙羞羞答答的低下頭去絞着手指,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直到內衣被他除去,也被他脫掉,她整個人都被抱進了浴缸裡,只當是他又想要了,她慌忙伸手推他,“別啊,兒子還沒睡呢。”
無語的剜她一眼,雷曜好笑的冷哼一聲,“想到哪裡去了,我會這麼沒分寸?”
說着就把她的身子轉過去背對着他,雷曜拿起邊上的浴花擠上幾滴沐浴露沾了些水就幫她擦洗起了背部,“怕你後面洗不到,幫你搓搓。”
聞言,傅嵐煙的心裡頓時便像淌過暖流般溫暖。
也不再拘謹,嘴角帶笑的轉身衝後面的人笑笑,她也放開了捧起水洗起了前面
。
長這麼大,除了父母和兒子哲林,就只有他會這樣幫她搓背了。
那麼光鮮亮麗如同王子般的一個男人,此刻居然蹲在她家不足十平的浴室裡幫她搓澡,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
鞠一捧水從脖頸上澆下去,沒來由的就想逗逗他,“欸,你幫幾個女人洗過澡,嗯?”
氣急的往她背上擰了一下,某人發飆,“想死麼?你是第一個好不好?”
吃痛的嚶嚀一聲,傅嵐煙轉過頭去,委委屈屈的撅脣抗議,“沒有就沒有嘛,掐我做什麼,很痛欸。”
“痛死你活該?”沒好氣的把她的臉扳過去,雷曜隱忍的滑動喉結,“我警告你,今晚最好別用那種眼神勾引我,本來就忍得很辛苦,還在那裡煽風點火。明兒再好好收拾你,今天的時間是兒子的。”
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話,傅嵐煙雖然覺得他好霸道,也羅裡吧嗦的,但是她好喜歡他越來越順口的一聲‘兒子’。
呵呵,兒子,哲林是他們的兒子,真好。
洗着洗着,雷曜發現她腰際快到臀部的地方有一塊淺淺的像是胎記的東西,跟旁邊的皮膚不一樣,他不免指着那個地方問她,“嵐煙,你這裡有胎記哦,之前我都沒發現。”
“真的?我沒注意,主要是看不到。”夠着脖子往後看,但是怎麼都看不到,傅嵐煙笑着問,“什麼樣的,大麼?”
“不是很大,跟大拇指的指肚差不多,形狀嘛,跟一片葉子差不多。不過顏色蠻淺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呵呵……”饒是也不覺得驚奇,傅嵐煙笑着聽他說。
“好了,別的地兒你自己洗吧,快點兒洗,免得一會兒着涼了,我先去陪兒子了。”幫她搓好了背,雷曜把浴花遞過去,洗了洗手,就準備出去。
“嗯,我一會兒就好。”衝他點點頭,一路目送着他進了對面的房間,傅嵐煙方纔甜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