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姐,找到原田的下落了,那傢伙太狡猾了,我和青焰圍堵他兩次都沒有抓到人,所以只能請你親自出馬了。”
朱雀眉頭蹙了起來,“原田現在在哪裡?”
“在札幌市區,青焰在他藏身的地方監視,就等你來了,我們好將他一舉捕獲。”
朱雀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沒辦法脫身,北堂深在我這裡。”
“什麼?他找到你了?我靠,宮城警部不是說會幫你掩蓋藏身信息嗎?他們警視廳的人辦事怎麼這麼不牢靠!”
“紅菱,你別激動,”朱雀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這不能怨宮城,他能幫我掩蓋三年,已經很不容易了,總之,我現在沒辦法出來,要不然,抓捕原田的事情,你交給宮城他們去辦。”
紅菱激動地叫道,“不行,原田毅志賞金五百萬,如果我們得到那筆賞金可以幫助多少孤兒了?我纔不要將這麼好的機會白白讓給警視廳的人。朱雀姐,你就再想想辦法嘛,拜託了!”
“好吧好吧,我試一試,你們等我消息。”
朱雀掛斷電話後看了看手錶,才十點多,如果她現在趕到札幌市區,最多十二點,辦妥事情之後再回到鎮上,天還沒亮,北堂深應該不會察覺到。
她走出臥室,打開客廳的壁燈,故意將腳步聲放重,走向廚房,警覺地留意躺在沙發上的北堂深。
從她進入廚房,直到熱了一杯牛奶拿回房間,這段期間,北堂深動都沒有動一下,她想,他應該睡着了。
朱雀換了一身夜行衣,從牀頭櫃裡面取出一把車鑰匙塞進褲子口袋,放輕腳步,悄然出門。
就在她鎖上房門的那一刻,北堂深倏然睜開了雙眼,墨玉般的瞳孔緊緊盯着那扇緊鎖的房門。
深夜漆黑的街道,昏暗的路燈,一個人也沒有。
一輛保時捷跑車從地下車庫裡面緩緩駛出來,在夜色的掩蓋下狂飆遠去。
北堂深站在路口,看着保時捷消失的方向,面色沉冷,透着駭人的氣勢,該死的女人,她到底還隱瞞着自己多少事情!
一輛邁巴/赫從另外一個街口駛出,停在北堂深的面前,江島打開車門鎖,北堂深迅速鑽進汽車後座,沉聲命令,“跟緊她!”
“是!”
朱雀抵達札幌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有些街道冷清,有些街道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她用車載電話聯絡紅菱,得知了他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在鬧市區穿梭了一會兒,最後拐入一條僻靜的街道,又轉悠了將近十多分鐘,才抵達目的地。
據她所知,這裡是札幌的黑市,魚龍混雜,經常發生暴力襲擊事件,連警察都不願意多管這裡,擔心惹上黑幫勢力。難怪原田藏身在這個地方。
保時捷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朱雀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頭髮高高紮起,漂亮的臉上冷若冰霜,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朱雀,在這一刻復活了。
“朱雀姐——”兩道黑影迅速地跑到她身邊。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腰間藏着手槍和手銬。
“走吧,小心點,不要驚動其他人。”朱雀壓低聲音,朝他們揮了揮手。
原田毅志是BT殺人犯,曾經殲/殺過七名女子,並且將她們的屍體埋在自家的花園底下,案發後他四處逃竄,從東京逃到了北海道。
朱雀他們三人是賞金獵人,專門捕捉通緝犯,以獲取高額賞金,平時基本上都是青焰和紅菱行動,遇到比較棘手的逃犯,他們對付不過來的時候,才向朱雀求助。
他們三人分頭行動,打算圍堵原田毅志,將他活捉,然後送到警察局。
朱雀右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面,高度警惕地走在黑漆漆的巷子裡面,巷子裡不時傳來幾聲流浪貓的叫聲,還有一些吸毒者交易的聲音。
她一步步走向巷子最深處,然後埋伏在一堵圍牆後面,如果原田毅志要逃跑,這裡是必經路之一,另外一處,由紅菱埋伏。
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石板路上敲響,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男人手裡拿着槍,一邊朝着背後射擊,一邊慌不擇路地逃跑。
朱雀從圍牆上面撲下來,右腿飛旋,一腳踢飛了男人手中的手槍,將他雙手狠狠往背後一擰,重重地壓趴在地面上。
男人慌張地叫,“饒命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cv6M。
朱雀眸光一縮,將他的臉扳過來,這張臉,和通緝令上面的容貌不一樣,抓錯人了,這不是原田毅志!
她冷冷道,“原田毅志呢?”
“我,我不知道,有個男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往這個方向跑……”
該死的,中了原田的調虎離山計了。
朱雀將他一腳踢開,衝追過來的青焰說道,“這不是原田,他肯定朝着紅菱那個方向去了,快,我們趕緊過去!”
在他們往紅菱那邊趕去的路上,寂靜的夜突然響起“砰”的一聲槍響,朱雀瞳孔驟然一緊,心底涌起一陣不安,腳下步伐較快,朝着前方急速跑去。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他們的手槍都被拋到了遠處,只能展開肉搏戰,紅菱功夫很好,但是原田也不差,他們兩人廝打在一起,戰況非常激烈。
朱雀跑上前,對準原田的腿彎狠狠一踢,然後用手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冷冷道,“放開她!”
原田惡狠狠地盯着朱雀,因爲仇恨,面孔都扭曲了,最終,在她的脅迫下,放開了紅菱。
紅菱雙手扶着膝蓋,粗重地喘息,該死的,原田毅志手勁可真大,差點將她脖子捏斷了。
“把他銬起來!”朱雀冷冷地發話。
青焰從背後摸出手銬,銬在了原田手腕上。
三人押着原田往巷子外面走,走了不到十米,看到前方的路燈下面,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偉岸魁梧的身材,就像雕塑一般,站得筆直,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地盯着他們一行人。
朱雀心頭微微一顫,是北堂深!
紅菱眉頭一皺,“朱雀姐,那個人,好像是——”
“噓,別說了,朱雀姐,我們先帶原田去警局。”青焰看到朱雀臉色變得難看,立刻招呼紅菱,押着原田離開。
朱雀抿了抿脣,向北堂深走去,燈光下,他俊美的臉透着薄薄的涼意,她靠近他,輕聲道,“對不起,我瞞着你。”
北堂深薄脣扯出涼薄的弧度,聲音壓制着蓬勃的怒氣,“你這三年,都是這麼過的?”
她跟隨他那麼久,當然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處於頻臨爆/發的邊緣,最傻的舉動就是與他抗衡,而最聰明的舉動,就是示弱。
她上前一步,緩緩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我錯了,我道歉。”
北堂深身體一僵,他們之間,雖然已經有了孩子,但是身體的接觸,其實少之又少,特別是她主動接近他,似乎是第一次,他中春/藥那次不算,因爲他沒有清醒的意識。
他眸光微垂,看着懷中的女人,那般柔順,小白兔一般惹人憐惜,與以前那個冷冰冰的她判若兩人。
就像一盆冷水,臨頭潑下,心中的怒火被澆滅了大半,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抱得緊緊的,沉聲道,“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她擡起頭看他,眼中盈滿了笑意,“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做。”
雖然已經得到她的保證,北堂深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只要一想到三年來,她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下,他就有種快要抓狂的感覺。
他黑着臉將她拽進自己的汽車,自己坐在駕駛位,將江島趕到朱雀的汽車裡面,命令江島將她的保時捷開回小鎮,並且照顧自家的寶貝兒子。
“等一等——”朱雀抓住他的手臂,不解地問,“我們難道不一起回去嗎?”
他沉沉地“唔”了一聲,不再搭理她,一腳踩在油門上,將汽車開上了大道,汽車在繁華的街道上行駛了一陣,最後停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門外。
北堂深將車鑰匙扔給酒店的泊車生,拽着朱雀一路前行,大堂經理立刻迎來,恭敬地向他們鞠躬,“總裁,夫人,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
“準備一間總統套房。”
這家連鎖酒店是博鰲集團旗下的產業,大堂經理對北堂深當然有求必應,立刻從前臺取了房卡過來。
“行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去忙吧。”北堂深接過房卡,拖着朱雀往電梯那邊走。
朱雀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你,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家照顧鬧鬧!”她扒着電梯門,固執地不肯進去。
北堂深眼眸危險地眯了眯,“江島會照顧鬧鬧,快點進去,否則我就將你抱上樓,讓所有人都來圍觀,你自己選擇!”
她嘴角抽了抽,“算你狠!”
她不情不願地走進電梯,他隨後進去,飛快地按了按鈕。
電梯一路直上最頂層,夜已經深了,走廊上空蕩蕩的,朱雀跟在他身後,走進了豪華的總統套房。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北堂深突然轉身,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胸膛,強健的雙臂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他低下頭,用力吻上她的脣瓣,兇猛地攻城略地,似要懲罰她這三年的不辭而別。
“唔……”她難受地扭了扭腰,幾乎快要窒息了。
他動作稍微柔和,咬了咬她的脣,低聲道,“笨蛋,呼吸……”
沒想到,她這麼青澀,居然連接吻都不會。
這個發現,讓北堂深狂喜,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她的最後一個男人,他舔弄着她的脣,you惑她開啓脣齒,靈活的舌頭隨之悄然深入,與她的舌纏綿在一起。
他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帶着她往牀邊走去,一手麻利地拉開她夜行衣的拉鍊,將她的外套剝了下來。
空氣裡彌散着曖昧的氣息,熱烈的氣氛燃燒起來。
朱雀無所適從,只能順着他的節奏,任由他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落,當她只剩下內/衣褲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壓在了那張超大的牀上。
她閉上眼不敢看他灼熱的視線,聽覺和觸覺便變得尤其敏感,她聽到他的襯衫釦子崩落的聲音,她還聽到金屬皮帶扣打開的聲音,她手掌下觸摸到的布料消失,變成了滾燙光滑的肌膚,他的胸膛貼上了她的柔軟,他的脣熱烈地吻着她下巴和脖頸。
朱雀覺得渾身血液越來越熱,熱像是着了火,心底無端升起一種莫名的渴望,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那一晚,撕裂般的疼痛記憶猶新,當他吻上她的茱萸時,她渾身一顫,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北堂深擡頭看着她的眼睛,水盈盈的眼眸,帶着迷茫和不安,性/感的脣緊張地繃着,他想起那晚對她造成的傷害,一定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心中越發疼惜,大掌輕輕揉捏着綿軟,低聲呢喃,“老婆,別怕……”
這一次,他要慢慢來,讓她體會到極致的快樂。
他的手慢慢滑下,她只覺得身下一涼,最後一片布料已經被他褪下,他的手掌已經按在了那處幽靜,帶着濃濃的愛意和寵溺,引領着她一起探索奧秘。
有些粗糙的指腹接觸到林中那片柔軟,引得她渾身戰慄,優美的脖頸難耐地揚起,星眸中泛起了水霧。
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想要擺脫那種渾身過電般的悸動,但是卻又逃避不了心中的渴望,大手還在肆意地逗弄,彷彿那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只要他稍稍一碰,就能讓她渾身顫抖。
兩人之間燃燒着滾燙的火焰,她不安地扭動着纖腰,似在索求更多,而他全身緊繃,那處已經堅硬似鐵,但是他並沒有冒然闖入,而是細心地繼續親吻着她,溼熱的吻幾乎遍佈她的全身,當她被吻得忘乎所以,他悄悄提槍上陣。
“啊……”雖然已經做足了前/戲,但是三年沒有爲人敞開的幽徑乍然被闖入,還是讓她繃緊了身體。
“老婆,放鬆點,別怕……”北堂深已經忍耐到極致,額上的汗水顆顆滴落,落在她白希的肌膚上,他暫時停下動作,用手揉着契合的部位。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那裡盪漾開來,她漸漸地放鬆自己,眼眸微睜,看到他忍耐得極爲痛苦的樣子,心下柔軟不已,主動伸出手環住他精壯的腰,羞澀地低語,“好了……”
他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是那麼難受了,便試着動了動,那種緊緊的,被包裹的快/感猶如潮水般襲來,他再也抑制不住,順從自己的本能越加往裡。
慢悠悠的節奏漸漸變了,變得猶如暴風驟雨般兇猛,她隨着他沉沉浮浮,沉溺在他帶來的快樂當中。家所田哪。
北堂深禁/欲這麼久,當然不是一兩次就能夠滿足的,他抱着她在牀上、桌子上、窗臺上、浴缸裡,一次次將她拆吃入腹。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直到最後,全身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他將她緊緊抱住,抵/入她身體最深處,在她耳邊輕聲說了那三個字。
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她恍然地將他抱緊,以爲身處夢境。
直到第二天傍晚,朱雀才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蜷縮在北堂深的懷裡,雙手抵着他赤/裸的胸膛,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直低頭凝視着她的臉,微微輕笑,“醒了?”
他的聲音醇厚而溫柔,胸膛上佈滿了曖昧的痕跡,讓她不禁想起昨晚那場激烈的情/事,臉頰微微一燙,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怎麼了?還痛?”北堂深見她垂着頭不說話,將她的下巴擡了起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她的臉紅得更加厲害,輕輕“嗯”了一聲。
他眉宇間帶着不易察覺的尷尬,“我昨晚太用力,以後改進。”
朱雀嘴角抽了抽,終是忍不住,乾巴巴地說道,“那根本不是用不用力的問題,而是次數……”
他咳嗽了一下,“敢情你老公本事好,還挺招人煩?”
她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他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伸手從牀頭櫃上取來一支藥膏,擰開蓋子,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不解,“這是做什麼?”
“幫你擦藥。”他抹了一點藥膏在手指上,將手指伸到她的大腿內側,她害羞地閉上腿,“我,我自己擦,你把手拿開。”
“老婆,你把我的手夾得這麼緊,我怎麼拿出來?”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但是內容卻充滿了情/色的意味。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將腿鬆了鬆,咬牙道,“快點出來。”
他脣角勾了勾,揚起一抹壞笑,並沒有如她所願,反倒直接探入,她條件反射地輕呼了一聲,身體顫抖,緊緊貼在他的懷中。
手指感受到的緊緻,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瘋狂,幾乎要將他逼瘋了,他強自壓下心中的火焰,緩緩地塗抹着。
擦完藥,朱雀已經癱軟在他懷中,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某處火熱地翹了起來,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只好暗自深呼吸,將悸動強壓下去。
咕嚕咕嚕。
北堂深沉沉地笑。
朱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麼,沒看過別人餓了?”
北堂深好脾氣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別生氣,服務生馬上將吃的送過來。”
服務生推着餐車,將豐盛的晚餐送到了客廳,兩人洗漱之後,穿着浴袍,坐在餐桌上享受燭光晚餐。他很體貼地幫她切牛排,幫她倒紅酒,凝望着她,溫柔寵溺地笑,這一切,美好得猶如做夢,以前,她根本不敢想象會有這麼一天。
她注視着燭光下他俊美無儔的臉,神情愣怔。
“傻瓜,在想什麼?”北堂深將她垂在耳邊的頭髮撫到她的耳後,微微一笑。
她勾了勾脣,“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發展到這一步。”
他放下餐具,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讓你等了我三年,我很抱歉。”三年的時光,足夠讓他將不切實際的幻想整理乾淨,重新去開始一段感情。錯過的已經永久的錯過,他要在這有限的人生,把握住屬於他的幸福。
她環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胸前,臉上綻放出恬淡祥和的微笑。
吃完飯,她要回家,她擔心鬧小鬧。
北堂深卻說,在回家之前,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那是距離她居住的小鎮非常近的一片海灘。
冬季的海邊,已經有些凍人。
冷風瑟瑟,夾雜着海水的腥味撲面而來。
黑漆漆的夜幕下,遠處的沙灘上點燃了一圈蓮花燈,蓮花燈一盞連着一盞,數百盞燈圍成了一個很大的心形。
北堂深下車之後,幫她打開車門,牽着她的手,走向那一片燦爛的燈火。
他牽着她跨入心形的燈火之中,他們周圍圍繞着一圈燈火,他在她詫異的目光下,單膝跪在沙灘上,緊緊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精緻的眉眼,緩緩道,“林無憂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眼中盈着淚光,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璀璨晶瑩,她莞爾一笑,“我願意。”求婚雖然晚了三年,但是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他眉眼俱是笑意,認真地吻了吻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起身,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低聲道,“老婆,跟我回東京,好不好?”
她仰頭,吻了吻他光潔的下巴,“好。”
驚喜在他眼中一劃而過,他俯首,吻上她脣,久久不願放開。
就在他們擁吻的那一刻,璀璨的煙花在夜空裡盛開,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回家的路上,朱雀側頭看着她英俊的側臉,忍不住笑,“這些招數,都是從《戀愛物語》上面學來的?”
他脣角揚了起來,“你聽到了?”
她嗔了他一眼,“別忘了我是殺手,耳聰目明,雖然你們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聽清楚了。”
“謝謝你沒有拆穿我們。”北堂深愉悅地低笑。
她一本正經地點頭,“不客氣。雖然招數很俗套,不過看在使用的那個人的份上,效果還算差強人意。”
北堂深並未生氣,眼中笑意反而更深,“虧我這個老頭子,還來學着追老婆,幸好老婆大人滿意,否則都不知道怎麼收場纔好。”
“還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在她眼裡,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呼風喚雨的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她敬重他,更愛他。
他沉聲笑,“現在沒有了。”在她同意跟他回去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
兩人回家,鬧鬧窩在沙發上玩耍,懷中抱着木村奶奶家的小花貓,江島坐在他旁邊陪他。
小傢伙看到並肩出現在門口的父母,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悠了幾圈,迅速拋下小花貓,從沙發上蹦了下來,撲到朱雀腿邊,嘟着嘴軟軟地叫,“媽咪,你跑去哪裡了?扔下人家一個人……”2979520
江島看到他們一家人團聚,悄然退出客廳。
朱雀將兒子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對不起,媽咪有點事情要做,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鬧鬧抱着她的脖子,明亮的眼睛盯着北堂深,“媽咪,你和怪蜀黍一起出去的嗎?”
朱雀捏了捏他的臉,笑道,“他不是怪蜀黍,是爹地,鬧小鬧,叫爹地。”
鬧鬧眼睛眨了眨,乖乖叫,“爹地。”
“乖兒子!”北堂深笑得合不攏嘴,將兒子從朱雀懷中接過來,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乖兒子,再叫一聲。”
“爹地,爹地——我以後也有爹地了,好耶——”小傢伙興奮地在他懷裡扭動着小身體,拍着手掌又笑又鬧。
他的身體前俯後仰,還不停地作怪,朱雀看得心驚膽戰,伸手扶在他背後,“鬧小鬧,小心一點,別摔了。”
北堂深笑着安慰她,“沒關係,兒子高興,讓他好好玩,我抱得緊緊的,不會有事。”
“爹地好厲害!”小傢伙對父親滿心崇拜,鼓着手掌叫好。
北堂深整顆心都酥軟了,心裡涌滿了自豪感,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又將朱雀攬了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朱雀嗔了他一眼,卻沒有拒絕。
一家人其樂融融,歡笑聲交織。
朱雀和鬧鬧對這個小鎮都充滿了感情,在離開之前,北堂深陪着他們母子,拜訪了曾經照顧他們母子的鄰居和朋友,送上了禮物和感激。
在朱雀的堅持下,他們還拜訪了秋野,北堂深微笑着握了握秋野的手,感謝他照顧內人和孩子。秋野將對朱雀的感情藏在心底,大方地祝福他們一家人。
最後,他們承載着小鎮居民滿滿的祝福,駕着車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到了東京。
北堂深堅持補辦婚禮。
他要讓這場婚禮比三年前的更爲盛大。
齊夏一家六口又從中國飛了過來,年邁的托馬克也來了,他還帶來了一個神秘的來賓。
北堂深看到那位神秘來賓,激動地將他抱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霍利,好久不見!”
霍利揚起眉頭,吊兒郎當地笑,“阿深,你抱我抱得這麼緊,不怕新娘子產生誤會?”
“去你的,這麼多年,還是油嘴滑舌的!”北堂深推開他,笑着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你出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當然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啦,你看,我多愛你……”霍利笑得一臉曖昧,他因爲在監獄裡面表現好,提前半年獲釋,等他參加完婚禮回羅馬,托馬克就會將暗夜家族交到他手中。
北堂深調侃,“可惜你表白晚了,我已經有老婆了。”
齊夏受不了地聳了聳肩膀,“你們夠了啊,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哈哈哈——”
衆人爆笑。
宮本半藏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山羊鬍子一翹一翹地,“快快,時間差不多了,阿深,趕緊去迎接新娘子!”
北堂遠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名清純漂亮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臂,他們兩人就像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極了,連說話都很有默契,齊聲道,“半藏叔,你跑慢一點,別摔了。”
兩人說完,笑米米地對視了一眼,衝着對方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甜蜜到了骨子裡。
宮本半藏佯裝生氣,瞪了他們兩人一眼,“遠小子,玄月丫頭,你們給我聽好了,大叔我還年輕着呢,怎麼可能摔倒呢?”
“咦——”叫玄月的女孩是阿遠的女朋友,皺了皺小鼻子,衝着宮本半藏吐了吐舌頭,“大叔別生氣,我們是開玩笑的。”
阿遠揉了揉玄月的頭髮,笑米米地說,“小月,我們別理半藏叔了,跟大哥接嫂子去。”
“恩恩,好,接嫂子去咯!”
霍利跟着起鬨,“走咯,我們也去湊熱鬧——”
呼啦呼啦,一大羣人都跑掉了,留下宮本半藏和一羣娃娃兵大眼瞪小眼……
老人家好傷心……
娃娃兵的領頭人物小翼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安慰他,“半藏爺爺,你別難過,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無視你。”
“嗚嗚,被你這麼安慰,老人家更傷心了。”
“爺爺別哭,希希幫你呼呼……”赫連家的小公主希希跑到他腿邊,貼心抱住他的雙腿,像哄小動物一樣哄着他。
宮本半藏立刻眉開眼笑,“還是小公主貼心……”
“不許搶我家的爺爺,這是我家的!”北堂家的混世小魔王鬧鬧衝了過來,雙手叉腰,不滿地瞪着比自己大幾歲的小姐姐,短短一個月,他被山口組上下寵溺得不成樣,什麼都愛冠上“我家”兩個字,“我家媽咪”、“我家爹地”、“我家狗狗”,不許搶“我家”的!
希希小手也叉在腰間,低頭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小傢伙,不屑地哼了一聲,“小氣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鬧鬧小臉漲得通紅,“你,兇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你再說一次!”
“一點都不可愛!”
“哇呀呀,氣死我了!”
“想打架嗎?我是男子漢,不跟你打架!”
兩個孩子氣鼓鼓地瞪着對方,宮本半藏哭笑不得,小翼和小寶都圍在旁邊看好戲,他們纔不擔心自家小公主呢,小公主已經跟小乖學習防身術了,真要打架,小鬧鬧非得被她揍扁不可。
咳咳,他們也不擔心鬧鬧,因爲希希雖然氣勢很兇,其實心腸很軟,不會真的揍鬧鬧。
一陣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小乖連忙跑到兩個小傢伙中間,說道,“別吵了,你們看,新郎和新娘來了哦!”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隨着音樂緩緩入場的新人,白色的婚紗,白色的禮服,聖潔完美得如同天神,他們深情地凝望着對方,臉上帶着會心的微笑,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書寫下一段海枯石爛的愛情。
(親們,深哥和朱雀的番外完結,下面將開啓赫連璧和李多寶的故事,別走開,精彩馬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