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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陽對此說法只是多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其實在陳千夏的心中早就對這一切有了定論,如今這麼抓着不放,不過是自己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兒,而他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只能讓她自己去解決。

“我已經打電話給凌靜了,她這兩天就會過來。”

陳千夏點點頭,也確實應該讓她過來瞧一瞧,畢竟夏莎此時此刻最想見的,一定不是自己,而有很多的事情,自己開口並不一定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有些事情還需要凌靜的幫忙。

夏仲陽看了看時間,起身想走,惹來陳千夏的不滿:

“你現在就要走?夏莎醒來找你怎麼辦?”

夏仲陽對此不以爲意:

“千夏,如果我猜想的沒有錯,等一下江禹城就會過來,你不覺得那種局面會顯得很壓抑嗎?我一點也不喜歡,夏莎有你們陪着我就很放心了,況且,我進來之前已經問過醫生,夏莎今天並不會醒來,我明天等你們誰休息的時候再來是一樣的。”

“你是怕局面壓抑的那種人嗎?”

“怕倒是不怕,但對象如果換做你和江禹城的話,我就避之惟恐不及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去解,我呢,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陳千夏沒有說話,夏仲陽便起了身,但還沒走出幾步,陳千夏便有些頹廢的開了口:

“仲陽,你說,我應該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並不能使夏仲陽留下來,因爲這畢竟是他們自己需要溝通和想明白的問題,讓他停下腳步的原因只是因爲陳千夏的那種口氣,認識她這麼多年,即使是在她最落魄和煎熬的時候,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迷茫。

夏仲陽站在原地,回頭看見她低着一顆腦袋,把表情都隱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千夏,你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否則,你那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一種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問?其實你並不是不知道怎麼辦,只是要推翻自己內心這麼多年的定義,難免有些不甘心或者是,不習慣,但是有些改變是你必須要去做的,否則,夏莎怎麼辦?”

“我可以像五年前將夏莎託付給你們一樣的交給江禹城。”

夏仲陽微微蹙眉:

“你想清楚了嗎?五年前你可以把孩子交給我和凌靜,我們會接受,那是因爲孩子還小,不懂事,也完全可以接受的了,但是現在,在夏莎知道自己身世之後你再這麼做,是打算一輩子不要這個女兒了嗎?”

“我……”

“千夏,你的心中還是有江禹城的吧?”

陳千夏看了一樣夏仲陽,又把頭低下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夏仲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覺得這的確是一個應該促膝長談的話題,於是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

“其實我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出來顯得有些可笑了,這幾年以來你是怎麼過的,我和凌靜是再清楚不過的人了,你幾乎沒有一天忘記過他。”

“那是恨!”陳千夏強調。

“即便是恨!”夏仲陽看她:“你也從未忘記過,你對他還是在乎的,如果你不在乎了,你也就不用去了,因爲他是你最在乎的,所以他做出的那些事情纔是你無法原諒的,以至於你可以記恨到現在。”

“這些話誰都可以說,但是坐到未免太難了一些,他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想讓我忘記嗎?我不是聖人,我付出的東西也期待有所回報,即使回報不了,那也至少不必傷害,可是他都做了什麼,如果在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之後我依然能靠着時間去釋懷那種疼痛,我也不必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夏仲陽苦笑一下:

“我承認,你有足夠去恨他的理由,但是實話實說,我回國之後和江禹城的接觸,覺得他並不像是一個你認爲的那種人。”

“你和他有接觸?”

“你給唐氏打算轉讓遺產的時候,江禹城找過我,告訴了我唐旭的動機,想讓我阻止你,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陳千夏想起那天的事情,夏仲陽無緣無故知道那麼多的事情的確可疑,可是她也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個江禹城,她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他還真的是費盡心機。”

“你怎麼不說是用心良苦?”夏仲陽笑着反問:“他大可不必管這件事情,由着你去碰壁,也省的麻煩,可他最後在你看不見的背後默默的爲你做了這麼多,還天衣無縫,我倒覺得這個男人很是不錯。”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夏仲陽微微一笑:

“千夏,你叫我陪你說話,不就是爲了聽到這句話嗎?如果你的心裡有一個天平的話,在復仇和江禹城之間,你早已經偏向了江禹城的那一面,只是你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了。”

陳千夏看向他:

“那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做不到。”

“伯父的事情嗎?”

陳千夏默認。

這個問題也讓夏仲陽微微的蹙眉:“這的確是一個不太好辦的事情,但是還有一句話也很有道理,你想聽嗎?”

“又是爲他說的?”

夏仲陽微微一笑:

“這句話就是: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

“那是我爸爸,是他逼死了我爸爸。”

“千夏,有些事情聽起來很是不可理喻或者無法做到,但是也許你在嘗試的路上就會發現,它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因爲你會被越來越多的幸福所感染,我相信江禹城也許不一定是做的最好的一個,卻一定可以做到。”

“我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我的父親,我親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

夏仲陽聳一下肩膀:

“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自己好好的想明白,我也根本幫不了你。”

陳千夏沉默下來,她腦袋裡的思緒此時此刻混亂的很,根本理不出一個所以然,夏仲陽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放任她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便起了身,看了一眼依然昏睡的夏莎,然後繞過牀尾,走到陳千夏的身邊,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先走了,晚上再過來。”

他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記得你說,江禹城的母親曾經是一位女強人,她是因爲伯父的原因才精神失常最後住進了精神病院治療,然後死去的是嗎?”

陳千夏看他:

“你想說什麼?”

夏仲陽微微一笑:

“也許你並不愛聽,但是,江禹城的母親並不是你父親殺死的,她只是輸給了自己的心理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