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久不見
陳千夏拿着手中的電話,不知道是不是該打給唐旭,說一聲:
“恭喜。”
但是,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暫時的放棄了立刻通知唐旭的想法,救是一定會救的,但是面對江禹城所給的期限,她還有一些時間,她還想再試試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放棄的,縱然她並不愛財。
開車回去的路上,經過超市,想起冰箱裡空空如也,而且生理期快要來了,上次的衛生棉已經用完了,便想着去置辦生活用品,她將車子剛剛停在停車位上,就覺得車尾的地方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陳千夏覺得奇怪,便下車去看,但是這一看倒是讓她愣住了,夏莎站在自己車尾的地方,手裡拿着一塊轉頭,看來始作俑者就是她,不遠處的一輛車正在緩緩移動,陳千夏看過去,發現了夏仲陽。
夏仲陽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陳千夏,並注意到這裡的情況,急忙下車走過來一把拉住夏莎:
“夏莎,你在幹什麼!”
夏莎無辜的轉頭去看夏仲陽:
“原來你不止心疼她,連她的車子也一起心疼了,這是愛屋及烏嗎?”
“夏莎!!!”
“我聽的到,不用你喊的那麼大聲!”
夏仲陽頗爲無奈:
“快向夏姐姐道歉。”
“我沒有夏姐姐,我的夏姐姐纔不會搶別人的老公,做別人的第三者呢!”
“你要我和你說幾遍,她沒有,我和你媽咪之所以會離婚完全是因爲我們自己的問題,和千夏沒有關係!”
夏莎的嘴角竟出現了一道類似冷笑的弧度,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陳千夏的身上,話卻是對着夏仲陽說的: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小孩子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夏莎邊說邊甩開了夏仲陽的手,丟下手中的磚頭,向夏仲陽的車子走去,然後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陳千夏由始至終都是目瞪口呆的,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那個曾經乖巧可人的小女孩怎麼才幾天的時間竟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猶如一個小太妹。
夏仲陽懂得陳千夏的感受,微微嘆息一聲:
“千夏,抱歉,夏莎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回事?”
夏仲陽向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一聲:
“前幾天夏莎讓我回紐約去,想我和凌靜複合,我沒答應,她問我是不是因爲你,我沒承認,說是因爲工作,她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情緒,因爲很久以前她就有意識我會和凌靜分開,但是我還是低估了夏莎的情緒,有意識分開是一回事,真正的分開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些日子她大概也漸漸的認識到我和凌靜再也不會複合了,並不是他們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所以纔將所有的氣憤都發泄到了你的身上。”
陳千夏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她又有什麼資格要夏仲陽的道歉呢?這一切本不應該他承擔,卻毫無怨言,夏莎是這個樣子完全是情理之中的改變,她不會怪罪,也沒有那個立場。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一個決定,夏仲陽和她幾年的朋友,又一直傾心於她,自然她的每一個動作代表什麼,他都看的出來,於是微微的笑了笑:
“千夏,別覺得有壓力,如果你不想認夏莎,我就幫你繼續帶下去,我保證不會讓她變的更糟,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了。”
“仲陽……”
“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真有點不習慣,也別覺得虧欠我,這些年我也真心的把夏莎當作自己的女兒,她也在很多事情上填補了我很多的空虛,如果真要感謝的話,我覺得應該是我來感謝你。”
不感激是不可能的,但是陳千夏此時此刻除了感激也真的做不出任何其他的事情,她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辦:
“仲陽,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快解決了,等我處理好,我一定接回夏莎。”
夏仲陽點點頭:
“慢慢來。”
夏莎在車裡等的有些不耐煩,降下車窗,衝着這邊喊了一句,夏仲陽回頭應了一聲,然後看到了陳千夏車子上被夏莎砸出的凹痕,挑了挑眉:
“你的車可能要去修理一下。”
陳千夏笑了笑:
“不用擔心了,快去吧。”
夏仲陽點點頭,隨即離開,陳千夏看着他的車子消失在轉彎的路口,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超市,連一點的慾望都沒有了,重新上了車,發動引擎,這一刻,她只想回到家去把自己藏起來。
她在家裡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做了很多很多的夢,夢到當年夏莎出生的時候,她因爲難產差一點死掉,夢到一切開心的和一切極度悲傷的,兩個極端的情緒讓她即便在夢中也安穩不下來,最後醒來的時候,她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清楚自己身處在哪裡。
看了看時間,想起晚上還和華中銀行的ceo有約,於是起身去洗漱,收拾好一切走出公寓的時候唐旭已經在樓下等着,看到陳千夏不由的吹了一聲口哨來調戲,被陳千夏瞪了回去:
“有沒有正經了?”
唐旭微笑:
“今天怎麼了?肯讓我來接你了,平常不是能避就避嗎?”
“我的車子出了點問題。”陳千夏邊說邊上了車,順便繫上了安全帶。
唐旭發動車子的動作微微的遲緩,轉過頭來,帶着明顯的關心問:
“出車禍了?”
“沒有。”陳千夏在心裡暗罵一句,真是什麼嘴裡吐不出象牙,如果真的出了車禍,她現在還會好好的坐在他的車子裡和他一起去見客戶嗎?
“只是出了一點小問題,還沒來得及去修。”
唐旭挑了一下眉毛,沒有追究,發動車子,駛離了小區。
一路無話,只是車子快駛到指定飯店的時候,唐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側臉看了一下陳千夏:
“等下你距離那個王總遠一些,也不要和他挨着坐。”
“爲什麼?”
“色鬼一個!”